又到天亮。
又该愁一日三餐这四件事了。
元神脱胎换骨后,陈向北春风得意地来到了华清宫,直奔李贵妃的寝宫。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陈向北想跟她请今日最早的安!
果不其然,陈向北还是败下了阵,不到一个上午便灰溜溜地离开了华清宫。
李贵妃慵懒地靠在床头,脸颊微微潮红,看着从视线中消失的陈向北,不由自主地抿了下朱唇。
他今日,好像有点不同啊。
元神之力分明有了质的飞跃!
可惜陈向北大败后,也不知是怕自己笑话,还是自行惭秽,匆匆离开了。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询问根由。
不过细细一想,这倒也不难理解,陈向北天生异于常人,精神力更是强大得令人惊叹,突破道法瓶颈一日千里,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本宫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李贵妃嘴角微扬:“本事无心插柳之举,没想到这棵柳树非但成荫成盖,还愈发粗壮!本宫实在是太喜欢了!”
想到这,李贵妃默默埋下了脸,潮红一路红透耳根。
另一头。
陈向北从华清宫出来后,便直接回到了办公书厅。
几乎是黑着脸迈进的东厂大门。
“不可能!我体质属性明明翻了一倍,元神之力更是脱胎换骨,为什么还是这么快?”
“这不科学!”
陈向北一路默念,头也不抬地穿过东厂的过道。
一些太监本想与这位当红执事打招呼,见他的脸色黑如墨斗,纷纷都闭上了嘴,乖乖退到了一旁,让出道路给陈向北通过。
“等着!待《道德经》写满之日,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道术!”
回书厅逛了一圈后,在小坤子的提醒下,陈向北来到了议事厅。
同时,神威队众人,除了有公务在身的,已然集结完毕。
被提拔为领事的石三,看见陈向北现身,急忙上前行礼,但眉宇间却是一副惆怅。
至于姜涛,得偿所愿之后,跟打了鸡血一样,像是想证明给陈向北看,让他当领事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所以一大早回来,便接下来最难缠的事务,外出行动去了。
这可让石三愁坏了,眼下阿祖和成公公的案子毫无头绪,他这边实在不太好跟陈向北交代。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幕后始作俑者,必定是内部的人员,甚至有可能就在神威队内!
但他并没有隐瞒,而是如实禀报给了陈向北。
陈向北听后,也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只是让他继续追查。
毕竟,此案离奇无踪,想要揪出脉络,的确不容易,即便是陈向北亲自下场,怕是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有所收获。
再者,这些天石三为了此案忙得焦头烂额,他也都看在了眼里,毫无指嫡之处。
当然了,该给的压力还是得给。
企业级理解,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最后陈向北又点了一句:“石领事,咱家相信此案对你来说,不难!咱家不会看错人的!”
既表示了鼓励,又婉转地让石三感受到紧迫性,一举两得!
此谓驭下之道!
两世为人的陈向北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前世他就是这样被领导ufo的。
石三实在没辙,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陈向北后悔提拔他为领事,看来此案只能另辟蹊径了!
很快,历本上的日子就到了年二七,离除夕也就三日不到。
朝堂也放起了年假,唯独东厂、皇城司、西厂还在兢兢业业地监督着皇城守备的事宜。
年关将至,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出不得一丝差错!
整座京城,几乎都能看见他们的存在。
往日偷蒙拐骗的小偷小盗,全都不敢露头,生怕被当做业绩给刷了。
同时,突破了无量境的赵宛白,也得到了御旨亲封,成了大周第一位封王的女子,封号萧王。
更得到了其他挂名王爷都没有的权利,开衙建府。
显然,赵宛白的夺嫡之心,已开明车马地摆在了台面上。
又由于征南大将军杨苍的缘故,朝中几乎所有的南疆势力,都倒向了这位奇女子!
一时间,朝堂内的文武分作了三派。
一派支持赵成明,一派支持赵宛白,剩下的都在持观望态度。
因此,不少儒家学士纷纷谴责,更是说出了大煞儒风的粗鄙白话,指责赵宛白母鸡代替公鸡打鸣,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没一会,就被东厂通通锁了回去,给东厂冲了波年底业绩。
萧王府邸内,一袭红袍的赵宛白,正在大雪下舞弄大戟,犹如一朵在雪野盛放的血莲。
大戟所过之处,每一朵雪花都被一分为二,好生壮阔!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本王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赵宛白骤然发力,大戟扫过一道满月,气势之大,漫天飘雪竟被生生压回到天上去。
远远看着,就像是大片的雪花徐徐浮升,壮观至极。
与此同时,赵宛白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具皮囊的身影,几乎咬碎了牙关。
这具皮囊分明是有预谋而来,第一目标应该是自己,失手后才转向了她的娘亲。
“娘,宛白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你安息吧!”
此事,王府内的一名下人匆匆来报。
“禀报萧王,王府外有一行南疆的将领候着,其中为首的姓金,说是有重要事与萧王你商讨。”
闻言,赵宛白眉头轻蹙,若有所思。
“南疆将领?金督军?有意思!”
须知,此人乃是杨苍当年的得力助手,后因功勋卓著,被调入京城委以重任。
至于其他的将领,多半也是她外公的旧部。
他们此行的用意不难理解,多半亮出效忠之意。
“来得正好!”
“领本王去见见!”
说罢,赵宛白便随着下人,来到了萧王府大门口,亲自将这些南疆将士迎入了打点。
而陈向北这边,恰好带着人在附近巡查,即便已被晋升为执事,可目前刘世手底下的人马捉襟见肘,加之年关在即,出不得任何岔子,为了安刘世的信,他只能亲自带队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