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下边的陈向北,除了听见了他的低语外,还看见那双轮廓精致的玉足,在床边轻轻晃荡了起来。
但下一刻,这双几乎完美的玉足就伸上了床,随后只听见一阵衣服滑落的声音。
陈向北当即喉咙一动,脑补出赵宛白正在更衣的场面,可惜视线没法探出床底,难以看清这个场景。
紧接着,那双赤足又再次出现在眼前,她踩着地面上的锦绣地毯,衣袍从她身上滑落至脚踝,一双雪藕似的大长腿美得不可方物。
修长的纤细脚趾,仿佛琉璃玉脂一般,微微翘起,让人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此刻的陈向北,心跳急速加快,脸上也开始浮现出潮红。
这是心动的感觉啊!
但随之,这双大长腿又再次伸到了床上。
陈向北能清楚听见大床发出咯吱一声,分明是赵宛白已经躺了下来。
但她却并未睡去,而是开始牵引气机进行修行。
得亏陈向北有三千红丝护体,否则,在赵宛白铺开气机的同时,立马就会感觉到他的存在。
而两人只隔着一张床板的距离,陈向北能清楚感受到这股恐怖的气机。
真不愧是无量境的强者啊!
陈向北心生向往,眼中也愈发坚定变强的信念。
又不知何故,三千红丝居然生出了一样,不断在微微发颤。
这可让陈向北吓得够呛。
都说无量境神鬼易辟,所有邪祟之物难以靠近。
两人离得这么近,若是三千红丝除了什么状况,那他可就完蛋了!
不用赵宛白亲自动手,单是这些气机,就能将他瞬间搅成肉碎。
不过幸好,三千红丝异动了片刻,便恢复如常,继续替陈向北遮风挡雨。
吓了一大跳的陈向北当即就做出了决定,等回去后找李贵妃好好查看一下,看看三千红丝是否有什么弱点又或是缺陷。
全因此前类似的情况已经出现过几回,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酿出大祸?
当然,陈向北也没有单纯在床底下躲着,他暗暗观察起赵宛白运转真气时的规律。
作为年轻有为的无量境大能,赵宛白是他的绝佳参考对象,若能借鉴其运转真气的脉络,定会对武路一途尽善尽美!
指不定还能因此迈上神往已久的千川境!
根据赵宛白运转气息的规律,几乎是先将真气引出气海,随后游走各个窍穴,再回到筋脉之中。
这套规律看似简单,但在游走窍穴时,需要以真气冲击窍穴,让其愈发开阔,如此才能储存下更多的真气。
“原来如此!她是在用气机强行淬炼筋骨和窍穴!真是个狠人啊!”
陈向北无比清楚,这样的作的代价是忍受真气冲击窍穴带来的疼痛,如此反复持之而恒,便能有质的飞跃!
至此,陈向北也清楚明白到两人之间的察觉。
别说对方能双腿一合夹碎自己,就是动动手指头都能让自己灰飞烟灭。
想到这,陈向北越来越后悔,听信了那位兄长的谗言,来这萧王府领惊喜。
现在该如何脱身是好?
但陈向北也没干等着,既然有三千红丝护体,对方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自己,大可先进入落尘剑冢,照着赵宛白的修行方式练一练,兴许会有奇效?
说干就干,在三千红丝的庇护下,陈向北神识一沉,直接进入了落尘剑冢。
一夜过去,上下两人都在彻夜修行。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房内时,赵宛白从床上起身,重新穿上了衣服后,又扛着大戟离开了呼出。
与此同时,正在落尘剑冢内修行的陈向北,立马抽身回到了现实中。
“可算是走了!”
陈向北迅速收起了三千红丝,从房间内现身。
可他刚想离开,又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这该不会又回来了吧?”
陈向北心中默念,下意识地瞥了眼床底。
那道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前,想要再躲到床底下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抬头看了眼屋顶上的横梁,只能再当一回梁上君子了!
陈向北脚尖一点,直接掠了上去,同时再次现出三千红丝,屏蔽掉身上的气息。
好在虚惊一场,来者只是府内的下人,她替赵宛白收拾了一下床铺,又整理了一下房内的细务后便离开了。
陈向北没有任何迟疑,迅速翻出了萧王府。
也得亏昨夜那位“好兄长”,跟他详细提及过萧王府的布防,他这才得以全身而退。
重新回到了大街上后,陈向北整个后背几乎都湿透了。
“险些就出不来了,真是可怕啊!”
陈向北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慰了自己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同时,他又想起了那位行事不靠谱的兄长。
幸好自己命大,否则就真要栽在里边了。
不过此行虽出了意外,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起码他暗中记下了赵宛白运转真气的方法,尽管过程不亚于剔骨削肉,但只要坚持修炼,绝对能让修行更上了一个台阶。
能吃如此大的苦头,也难怪赵宛白年纪轻轻便能跻身无量境!
想要人前显贵,便得人后受罪!
陈向北眼中一亮,目光无比的坚决。
随后,他又在长街上随便应付了一口早餐,匆匆回到了宫内。
刚来到神武门前,恰好碰见前边的姜涛等人。
姜涛手里捏着一枚令牌,直接不打招呼就过了神武门,根本没察觉到远处的陈向北。
当陈向北来到神武门时,几人已经远去了。
却听见一行守门的禁卫军忿忿不平道:
“没把的玩意,装什么东西?真把那破令牌当圣旨?”
“就是!就算那人亲自到来,咱也不怕!”
此时,另外的禁卫军又调侃了起来。
“得了吧,你们也就嘴硬,人家动动指头就砍了严指挥,还宰了皇城司的副总指挥使,就凭咱几个还想跟人家比硬?”
“怎么?说说也不行了?”
“你说归说,可别被人家听见了,收拾你一个大头兵,还不是手到拈来的事?”
陈向北眯起了眸子,脚步声重了几度,分明是在暗示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