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落下的帷幕才又重新掀起。
陈向北起身便走进了主卧的暗室中。
此时的杨花,满脸都是云霞般的绯红,看着陈向北穿上裤子就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咬住了朱唇。
“为何他的修为进步得如此之快?如今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打不过他了。。。。。。再这么下去,岂不是得一直被这个小混蛋压着?”
“不行!我也得尽快提升修为,下一回一定要压过他!!!”
杨花暗暗说道。
陈向北来到了暗室后,直接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了赵玄郎的“今”身。
有了此前的经验,这次很是顺利。
随着陈向北再次画出赵玄郎“今”身的容貌,暗室内再次泛起了那股天生对立的凝重感。
陈向北重施故技,再次让这尊皮囊化为了自身的补品。
“第二张了。”
陈向北收起黯然销魂剑后,脸上不禁露出了期待之色。
“还差一张就大功告成了!是时候找我那位亲爱的兄长聊一聊了。”
陈向北平复下心绪后,便走出了暗室的大门,一出来便看见正在床榻上静修的杨花。
见她心无旁鹫地操纵着绚烂的道息,陈向北不忍打扰,只能改日了。
随后又招来了鬼独,简单地叮嘱了几句后,便从天然居出来了。
一转眼,他就来到了“明德居”,他那位亲爱的兄长的府邸外。
刚进门,便有几名侍女上前行礼。
她们自是认得陈长安的这位弟弟,所以态度上很是恭顺,并且经过上次萧王的事情后,她们看向陈向北的目光显然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在她们看来,能让无量境大变作出水芙蓉的男人,绝对有一般人没有的特长!
陈向北摆了摆手道:“不必拘谨,我闲来无事,所以过来逛逛罢了。”
接着,陈向北在几名侍女的伺候下,在明德居内小逛了一圈,又试探了起来。
“咦,为何不见我兄长的人影?他上回说要闭关突破,隔了有好一阵子的时间了吧?还未出关?”
一名侍女闻言,当即便要道出实情。
然而,为首的侍女却给她使了个眼色,分明是在藏拙着某些东西。
这一幕自然被陈向北收在了眼底,为了试探出虚实,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切肉不离皮,我与兄长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这些天总是莫名的心慌,也不知他突破成功与否。。。。。。”
几名侍女还是低着头不语,不敢多说半句。
见她们不吃软的,陈向北直接硬了起来。
“你们为何不说话?是不是我兄长出了什么事?你们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几名侍女面如死灰,连正眼都不敢瞧陈向北一下。
陈向北重重冷哼了一声。
“哼!要是我兄长真有个好歹,我定拿你们是问!”
“二主人饶命。。。。。。”
几名侍女吓得连连跪下求饶。
此时,在府邸深处的某座阁楼内,突然传出了一道熟悉的声线,却带着虚弱的味道。
“弟啊,为兄在这,你就别折腾她们了,是为兄让她们保密的。”
陈向北闻言,眉头微微一动,这道声线苍白无力,显然是受了不清的伤势。
“莫非是突破失败了?”
陈向北心中微紧,随即便迈开步子走向阁楼。
几名侍女才缓缓松了口气,并未上前阻拦。
一进门,陈向北便闻到楼阁中充斥着一股异味,由血腥气和某些草药混杂而成的味道。
走近一看,面无血色的陈长安,此刻正静静地靠在床榻前,身体各处都敷着草药。
陈向北立马戏精上身,噗通地扑倒在床榻前,一一扫过陈长安身上的伤口。
“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谁?这到底是谁干的?弟弟我定要替你报仇!”
陈向北竭尽全力地挤下了两滴眼泪,看起来比亏了银子还伤心。
陈长安抬起无力的手,轻轻摸了摸这位“好弟弟”的额头:“弟啊,不必伤心,不过是突破时发生了些岔子,不值一提!”
“兄长,你定要好好养伤,往后有什么活需要我办的,尽管吩咐!”
陈向北叹了口气。
“嗯,你来得正好,为兄打算跟你要一样东西。”
不料陈长安却是毫不客气。
陈向北愣了一下,他这趟前来,就是为了赵玄郎的“往”身来的,没想到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陈长安就先手了。
“兄长请说,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帮上兄长的忙,我定义不容辞!”
陈向北面不改色,拍着胸膛道。
陈长安听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本以为陈向北体验过三千红丝的威力后,再想拿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没想到这位弟弟如此讲义气,真不愧自己对他这么好。
“第啊,为兄需要你手上的三千红丝!”
“啊?三千红丝?”
陈向北顿时就是一愣,但立马稳住表情说道:“这三千红丝本就是兄长你送我的,兄长要拿回去随时都可以。”
陈向北自然明白欲取之先予之的道理,并未直接拒绝,而是想摸清楚陈长安的意图。
“这件法器能助兄长恢复伤势?”
陈长安显然也多少感觉到了陈向北的小心思,于是说道:“我想再去一趟帝陵,取出赵玄郎的‘往’身,如此方能有下一次突破的机会!”
陈向北听后故作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取他的‘往’身。”
心中却是暗道:“没用的,那就剩个空壳子了。。。。。。”
既然对方并没有长期霸占三千红丝的打算,陈向北便爽快地抬起手腕,将毛茸茸一团的三千红丝拽了出来,递到了床边。
见陈向北这么大方,陈长安很是感动。
须知,这件重宝可是姑母点名要交给陈向北的,为了自己能成功突破,他连丝毫犹豫都没有。
要知道,没了这件重宝压身,陈向北行走于宫中相当于失去了保命的底气,意味之中不言而喻。
接过三千红丝后,陈长安心中一动,眼中不漏痕迹地掠过一丝遗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