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明天就是无数学子盼望已久的恩科试,所以今晚是她拉拢这个陈庆之的最后机会。
想到这,赵宛白便做出了一个决定:“还有,记得将父皇赐下的慧通丹取来,我要赠给这位大才!”
赵宛白很清楚,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来得奏效!
杜鹃听后,差异难言:“萧王。。。。。。那可是慧通丹啊!”
须知,慧通丹有明慧开窍之用,服之好比经历了一次问道沐浴,能让人思路豁然清朗,更能在短时间内,将文道潜力抬升至极点。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想要将这等大才招入麾下,不拿出点真心诚意,没法打动得了他。”
赵宛白直接就堵住了杜鹃的嘴。
杜鹃也没有再多言半句,也清楚,一旦这位陈庆之摘下了状元鳌头,身价可就不止这一颗慧通丹了,到期时,一百颗都未必能打动得了他!
随着夜幕降临,赵宛白在杜鹃的伺候下走出了王府,上了准备已久的车驾,在甲士的护送下,来到了离经院。
恰巧此时,陈向北与李芝豹二人也回来了。
李家兄弟二人,为了保住陈向北,挨了上百鞭的刑法,一回来便趴在了软榻,沉沉睡了过去。
至于陈向北,压根就没将这些皮外伤放在心上,稍稍驱动了一下长生术,身上的伤口就通通恢复了。
见李家兄弟二人睡了,他便轻轻关上了房门,正要回到书厅,为明日的恩科试做最后的准备。
然而,他刚从兄弟二人的房间出来,看门的甲士便匆匆来报。
他一边跑,一边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是萧王的车驾!她来了!”
原本已经眯上眼的兄弟二人,浑身都打了个激灵,立马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出了房间。
“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她过来做什么?”
想到白天的事情,李芝豹和李禄山不由自主地相视了一眼。
“她该不会还没消气吧?”
兄弟二人犹如惊弓之鸟,转身便要落荒而逃。
然而,他们却突然想起,这是离经院!
这是他们的地盘!
白天挨了鞭子就算了,竟还被欺负到家门口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们兄弟二人往后还能抬得起头?
想到这,李芝豹与李禄山都咬紧了牙关。
“泼妇!欺我太甚!”
“真当我兄弟二人是吃素的!”
两人立马招手喊来了老黄。
李芝豹沉声道:“老黄,给点颜色她瞧瞧,快带我们跑!”
“对啊老黄,此地不宜久留啊!快送我们离开啊!”
李禄山有你又怒又急。
“二位公子放心,有你黄叔我在,她伤不了你们分毫!”
说罢,老黄便同时伸出左右手,分别揪住了李芝豹和李禄山的后领,正要朝后门掠去。
然而,前来通传的士卒却是满脸尴尬道:“误会,误会啊!萧王今夜过来,目标不是二位公子,而是是特意来找陈院长的!”
“什么?找我?”
陈向北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慌得一批。
“难不成。。。。。。是她看出了端倪,认出了我这副身体?前来报复算帐的?”
“都怪我身材这么好!”
陈向北心中暗念,眉头深深敛起。
“什么?她是来找陈院长的?”
李芝豹与李禄山听后,也是深深一愣,再次确认了一遍。
“萧王府的女官杜鹃亲口所说的!错不了!”甲士肯定道。
老黄眼中却是泛起了疑迟之色,下意识地扫了眼自己的左右手。
一个拎着李芝豹,一个拎着李禄山,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手再顾及陈向北了。。。。。。
不过。。。。。。倒是还有个地方。。。。。
老黄默默低下了头,看了眼裤裆,恰好能夹住陈向北。
这一幕自然是被陈向北收在了眼底。
“嗯。。。。。。那个。。。。。。既然她找我,那就见见吧。。。。。。”
陈向北干咳了几声又道:“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随后,他便跟着甲士走向了离经院的议事厅。
李家兄弟二人掩面痛苦了起来,跟生离死别一样。
“军师,你要平安回来!”
“要出了什么事别慌!老黄在!”
“。。。。。。”
站在身后的老黄,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来到议事厅外,陈向北远远便看见了站在门前的赵宛白。
此行她并未着蟒袍,而是穿了一袭淡青色的长衣,一袭青丝披肩,加之其修长曼妙的背影,犹如一株风中摇曳的水仙,美得不可方物难以描述,所以干脆就不描述了。
此时的她,正莹莹孑立于高墙前,看着上边的一副大字。
正是他当时在天然居书厅写下的座右铭: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李家兄弟二人创立起离经院后,死活要将这幅字拿过来,还挂在了议事厅外的高墙上,说是让一众学子多多参悟,好好养一养浩然气。
“真是好字!”
赵宛白心中暗道:“能写出如此旷世绝句之人,定是那位名叫陈庆之的书生!还真是有才啊!”
至于陈向北,自是不知道赵宛白此刻的心绪,还以为她是在批判着自己的字迹。
但不得不说,这位大周龙女的确姿色天人,与李贵妃这种高冷御姐,武贵妃这等清纯玉女天后,又或是杨花这种成熟少妇相比,她自带这一股飒爽英姿。
总结起来就是又a又飒,看着就很上头!
陈向北立马平复下荡漾的心绪,恢复了无波无澜的面孔,上前恭敬行了一礼。
“参见萧王,这么晚了,不知萧王找小人何事?”
赵宛白这才从墙上收回目光,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陈向北,摆手说道:“无需多礼,本王就是想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赵宛白的语气比起白天显然要柔和了许多,但目光却是不断在陈向北身上扫过,像是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越看越是如获珍稀。
“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不必紧张。”
赵宛白嘴角微动,竟然极为难得地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