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花朵朵和眼前这个看实力在先天后期的少年,孙守元更加清楚,自己若是反抗,到时候便真如花朵朵所说,到时候便是他自讨苦吃。
脑海中这般思虑的同时,孙守元钢牙紧咬,对李富贵一字一句的问:“王八蛋,你们将我堂哥到底怎么了?”
李富贵笑眯眯的来到了孙守元跟前,缓缓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只不过是二队的一个副队长,能将咱们第六局的副局长怎么样呀?他现在可好着呢,正在开泰殿和公羊家族老爷子两个人喝茶聊天呢。”
“倒是你,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都被人家当枪使了,现在却还在这里傻不拉几的关心你堂哥。”
“这样,你信不信咱们打个赌,我这会儿将你带到他跟前,到时候不等我们出手,他就能先将你给杀了?”
直到此时。
孙守元方才知道。
眼前这个小王八蛋,就是最近如日中天的李富贵。
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孙守元冷笑着说:“你放屁,孙守康乃是我堂哥,我父亲与他父亲,那可是亲兄弟,我们都是孙家的子嗣。便是我被堂哥当枪使,他也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孙守元嘴上这般说,可心里倒也明白。
就他所做的事情,倘若是真被李富贵和花朵朵带到孙守康与公羊开泰两人面前,到时候按照堂哥的为人,为了能确保他们之间的阴谋不会外露,更为了保证自己在第六局的身份地位,牺牲他也是有可能的。
李富贵不断开启念功。
将孙守元心中所想看的一清二楚。
等孙守元出现这种想法,李富贵便不慌不忙的笑着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没关系,等会儿我带你进去了,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反正是你堂哥让我们出来用这种方式找你的,他说什么你对孙家忠心耿耿,只要用这种手段,你才会上钩,若不然想要如此轻松将你抓住,倒也有些困难。”
花朵朵站在一侧。
听李富贵说完这番话后,她也是服了这小子。
说话都不带脸红的。
孙守元脸色逐渐苍白起来,结合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再想到堂哥之前将秦灰弄到红河宫,让他在外面执行任务。
貌似这一切,都是堂哥设计好的。
可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堂哥选择要做掉的人是他,而不是按照之前说的,做掉秦灰?
花朵朵看孙守元选择了沉默。
她便上前微笑着说:“我说孙队长,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跟我们走吧,或者是你打算真的与我们两个较量一番?”
“呵呵,也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的实力,对付我一个人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是他了。”
李富贵也跟着说:“放心吧,孙队长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现在与我们动手,正好随了我们的心思,不等他堂哥出手,我们便能将他给弄死。”
孙守元脑海中一团乱麻,他嘴里不断嘟囔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堂哥不可能将我干掉。”
“他之前说过的,等他当了常务副局长,到时候便让我担任局长的,我要找他,我现在就要找他问个明白!”
孙守元这般说着,已经主动往红河宫门口走去。
李富贵与花朵朵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见孙守元已经中招,花朵朵便先掏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山河与山水两兄弟。
这两人得知已经找到孙守元后,便立马带着手下兄弟往这边赶来。
话说开泰殿。
公羊开泰始终坐在最前面的坐榻上纹丝不动。
小娜则伏在山上的棺椁旁,不断呜呜哭着。
明姐站在开泰殿大殿门口,心有不安的朝远处看去,正在担心李富贵与花朵朵是否能够成功将孙守元抓来。
至于玉真。
她现在可是将心思放在了收拾李富贵身边这些女人的事情上,在她看来,自己想要掌控李富贵,就必须先让李富贵断了与之前那些女人的关系,若不然,长此以往,她这个玉虚观的观主,好不容易当了人妻,结果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不是正宫娘娘,而是个小妾。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便丢的不是她的脸了,而是在丢玉虚观的脸。
相比于在场明姐和玉真等人,孙守康可以说是现场最苦逼的一个。
他刚才为了冲破李富贵封住的穴道,受了严重的内伤。
此时无法运转元气,便是身体寻常运动,也觉得全身散发着钻心的疼痛。
进门坐在椅子上后,孙守康从身上掏出疗伤的灵液,将其一饮而尽,却发现还没有多大的效果。
想到等会儿孙守元可能会被李富贵和花朵朵给捉来,以自己兄弟的愚蠢,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与兄弟密谋害死山上的事情,便会水落石出。
这种事情一旦爆料出来。
且不说自己担任常务副局长了,就是这个寻常副局长的位置还能不能保得住都是问题。
更重要的是,一旦公羊家族死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手,他将这条老命丢在红河市,也是有可能的。
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束手就擒?
孙守康不断询问自己。
就在这时。
明姐却忽然将目光落在了孙守康身上。
“孙局长,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给你找个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听明姐如此说,孙守康脑子一转,迅速有了主意。
他强忍着身体不适,起身之后便对明姐来了句:“明局长,我有句话想要与你私下说说。”
明姐略微皱眉,正犹豫的时候,没想到坐在最前面的公羊开泰忽然开口:“小明,既然孙局长有话要对你说,你就同他出去说吧。”
开泰是个极聪明的人。
他很清楚眼下的局势。
作为公羊家族的家主,他更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得了的。
虽说自己儿子枉死,很可能是孙守康幕后指使。
但问题是,他如果最后将凶手找到,发现真的是孙守康,到时候这件事情处理起来自然就变得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