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混乱中,刘秋菊大喊:
“嫂子,您别激动!”
“您不为谁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
“您要是看我不顺眼,我这就走!”
“不过走之前我要对您说一句,您真的误会我和陈总了,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们是清白的,是无辜的!”
说完这话,刘秋菊慌忙转身离开。
陈富兴夺下他老婆的菜刀,满脸的生气,大吼道:
“你神经病啊!”
“人家秋菊得知我们夫妻不和,就好心好意来为我们调解,你反倒像条疯狗那样无缘无故发飙,丢不丢脸!”
陈富兴的老婆梨花带雨,说道:
“你把她炒了,我立即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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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这时要我厂子的命!”陈富兴却很反对,“刘秋菊干的好好的,业绩那么突出,还没犯过什么错,我要是炒了她的话,全厂上下上千人都看在眼里,谁特么还愿意为我干活!”
“你就是护着她,你和她肯定有关系!”陈富兴老婆尖叫道。
陈富兴很是愤怒,很是无语。
因为他真的和刘秋菊没什么,他老婆却这样咄咄逼人,疑神疑鬼,让他真的很难做。
“真特么神经病!”
“我敢以人格担保,我和刘秋菊,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随即连忙转身就跑。
跑出屋外,把菜刀扔了,去追刘秋菊。
毕竟刘秋菊好心好意来帮他,他若是就这么晾着她,那也说不过去。
出了大门,到外面街上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刘秋菊。
只见刘秋菊正在路灯之下,靠着路灯的柱子,轻轻地抽泣着,流着眼泪。
陈富兴对此感到很是愧疚。
本来刘秋菊是好心好意来帮他的,他现在却让她这样受伤,确实过意不去。
于是便走了过去,说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老婆不好。”
“她不应该怀疑你。”
刘秋菊却苦笑,说:
“她怀疑也是正常的,很抱歉陈总,没能为您做出调解,反而还弄巧成拙,激化了您和您老婆之间的矛盾,都是我不好。”
“我看您老婆对我真的有很大意见,要不这样,我提出辞职吧,总不能让您夹在您老婆和我之间为难,家庭始终都是比较重要的。”
陈富兴听了这话,立即惊讶,坚决道:
“这怎么行!”
“你又没犯什么错误!”
“我作为公司的领导,决不能寒了任何一个员工的心!你最近的工作成绩,全公司上下的员工都有目共睹,你要是离开了,他们会怎么看我?”
刘秋菊早就料到陈富兴不会把她炒掉,她之所以主动提出离职,只不过是想占据主动权罢了。
她这样一做,就越发博得陈富兴的好感了。
虽然这好感不夹带私人感情,但是却稳固了她的地位。
刘秋菊故作为难,问:
“那您老婆那边怎么交代?”
陈富兴愤愤然道:“不用理她,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她就一个神经病!”
“只要看到我和女的走在一起,无论那女的是谁,就算是一个扫地阿姨,她都会怀疑我们有一腿!”
“就算我怎么解释她也不听,就让她自个儿冷静冷静!”
“我送你回家吧!”
刘秋菊连忙拒绝:“这怎么行?”
“你还是赶紧陪你老婆去吧。”
可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街角远处,站着一个女人,正往这边偷看,赫然是陈富兴的老婆。
她就立即念头一转。
陈富兴这时说道:“都这么晚了,你不容易打车,就算是打到了车,也会比较贵,还是我开车送你吧。”
刘秋菊就“勉强”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
“只是就怕嫂子见了,又要生气了。”
陈富兴叹气道:“别管她,她已经把我折腾得够呛的了!”
“我回去把车开出来,你在这里等我。”
“好。”
陈富兴转身回到家里,刚进院子,就见到他老婆在院子里面等着,怒气冲冲的,就这么满眼恨意地瞪着他。
陈富兴烦得要死,实在不想再去理她,于是就看都不看她一眼,去把车开出来,就要离开。
“你又要去哪里?!”陈富兴老婆大喊了出来。
陈富兴就回道:
“人家好心好意来帮我们调解,这大晚上的不好回家,我送送她!”
“你还送她?”陈富兴老婆简直要气炸了,“你就不会扔点钱给那狐狸精打车回家吗!你是不是要把我一个人晾在家里,今晚和那狐狸精过夜!”
陈富兴感觉他老婆就像是一枚钉子,死死地摁在他的心头之上的钉子,让他非常难受。
于是一气之下,就说道:
“我特么就算是和她过夜,你也管不着!”
陈富兴老婆大叫:
“离婚!”
陈富兴回道:
“离就离!”
“我特么也是受够了!”
“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说着狠狠地打方向盘,将小轿车掉了个头,就“呼”的一声开出去,只留下一地的乌烟瘴气,以及心如刀割的受伤女人。
陈富兴把车开到街上,在刘秋菊旁边停下。
“上车吧。”
刘秋菊上了车,说:“谢谢陈总。”
上了车,把车门关上之后,她就说:“刚才我又听见你们在吵了,真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今晚不来,你们就不会吵了。”
陈富兴面无表情,说:“没事儿,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小事而已,过两天等她自个儿消消气,我再去哄她。”
陈富兴把刘秋菊送回住处,上去刘秋菊的租屋里面坐了一会儿,五分钟不到,然后就下来,开车回家。
他对刘秋菊一直保持着客客气气。
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但是刘秋菊知道,只要她足够耐心,软磨硬泡,总能把他给泡化。
陈富兴离开刘秋菊的住处,回到家里,发现他老婆还在生闷气,他老婆就是个刀子嘴,说话的方式让人很不舒服。
比如现在见到陈富兴满脸疲惫回来,立即就说道:
“陈富兴,你足足去了一个半小时才回来,我特么看你脚都虚了,是不是和那护理剂搞了好几次了!”
其实陈富兴之所以这么迟才回来,是因为在外面抽了好几根烟。
他一听这话,立即就不爽了:
“你特么真是神经病!”
“我明天还要上班,不想和你计较!我睡觉去了!”
随即转身就进卧室。
他老婆就追上来:“你上班辛苦,我在家带孩子就不辛苦了?”
“我一把屎一把尿带着你的孩子,把自己折腾得人老珠黄,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畜生?”
“现在倒好了,我老了,变丑了,你就找新欢了!”
陈富兴不耐烦地怼了一句:“她年龄比你还老几岁!”
他老婆就抓字眼,说:“你这话是承认你和她有一腿了?”
陈富兴感到要抓狂了:
“我特么真受不了了!”
“没错,我真的和她有一腿!我们经常在办公室搞三搞四!我刚才之所以送她回家,也是为了和她搞事情!这样你满意了吧!”
然后态度变得强硬:“明天就赶紧离婚!别哔哔了!”
“你特么就二选一,要分财产还是要孩子!”
陈复兴老婆见状,伤心欲绝:“你终于主动承认了是吧!”
陈富兴摊摊手,“没错,我承认了!”
“你高兴了吧?”
随即甩门就离开,去外面的宾馆过夜。
他真是一眼也不想再看到这个神经病。
可他却不知,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准得可怕的。
因为女人实在是太了解女人了。
他对刘秋菊没非分之想,可不代表着刘秋菊对他没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