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草?”程老目光怔忡,突然扫过众人,“所以你们都是为了天星草来的?”
凌玉勾了勾唇角,这位程老很聪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大师兄口中的他们师门的至宝就是那株天星草。
“当然。”玄山正色,“十多年了,我们师门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天星草存世唯一一株,其药性和珍贵程度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们天医门的至宝,传了一代又一代下来的,对于天医门来说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但是这些特殊和珍贵在治病救人面前都可以靠边站,只可惜,陈疏桐走错了路,还是选择的最极端的那一种。
“我明白了。”程老嘴角向下耷拉,皮笑肉不笑道,“也就是说陈疏桐当年偷了这株天星草却没有救我女儿,所以这株天星草留到了现在,而你们必须要拿回来,是这个意思吧?”
“对。”玄山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当年为什么陈疏桐拿到了天星草却没有救梦瑶的原因我们都不得而知。”
“不重要了。”程老声音冷沉,“在我心里,他本可以救梦瑶却没有救这跟见死不救没有什么两样,我或许可以不杀他,但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玄山皱眉,“老程,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程老又轻松一笑,“我想帮你们。”
“嗯?”
“帮你们拿到天星草。”程老说完后半句话。
“真的?”玄山有些惊喜,“那就太好了。”
凌玉眉心却蹙了蹙,陵诏看了程老一眼,没有作声。
“行了,大家吃饭吧,聊这么久,菜都凉了。”文罗道,他永远是最关心吃饭的那个人。
一桌人继续吃饭,没有再提这个话题,玄山说了一些和程老的趣事,把大家都逗乐了。
既然这是陵诏的住所,天医门几人也不跟他客气,就在这里住下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程老,所幸房间还是够住的。
鉴赏会明天才开始,大家吃过饭后百无聊赖,竟然支了个牌桌,开始玩儿起牌来,几人也不打钱,就往脸上贴纸条。
让凌玉意外的是,陵诏竟然也加入了他们这种幼稚的游戏中来。
看着陵诏威严霸气的脸上贴着的纸条,凌玉有些忍俊不禁,玄山却毫不客气地大笑。
“来来来,再贴一张。”说完,他啪地一声又给陵诏脑门上贴了一条。
陵诏看着更滑稽了一分。
陵修站在陵诏后面,表情已经恍惚了,这个满脸贴满纸条的人真的是家主吗?真的是陵界那个铁血的陵界之主吗?这也太幻灭了。
箫景亭看着自家师父毫不客气的动作,心惊胆战,师父是真的勇啊!
不过,转眼看到站在一旁的凌玉,箫景亭又安心了,怕什么?堂堂陵界之主的女儿还是他师妹呢,他怕什么!
蓝黑色的天空渐渐转为纯黑色,风吹过竹林,簌簌作响。
凌玉看了一会儿他们的牌局之后道:“师父,师兄,你们慢慢玩儿,我出去一趟。”
“好。”玄山头也不抬,应了一声。
凌玉出了院门,脚步轻移,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身影。
“师妹干啥去?”箫景亭随口问了一句。
“面基去了吧。”玄山也随口答了一句。
面基哦,箫景亭点点头,然后突然瞪大眼,面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