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辈。”大叔不可置信道,“您真认识我爹啊?”
“那可不,我不但认识,连你爹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记得。”玄山磕完手里的瓜子,看着空着的盘子撇嘴,“林家这抠搜的吝啬鬼,就给这么点儿瓜子。”
大叔见状连忙将自己盘子里的瓜子给了玄山,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玄山,“前辈,您是从小跟我爹一起长大的吗?”那他怎么没听他爹提起过呢?
他今年都快五十了,他爹前几年已经去世了,算起来今年都七十多岁了,这前辈看着不过六十多岁的样子,怎么会跟他爹是同龄人呢?
大叔越想越觉得一头雾水。
“啥?一起长大?怎么可能?”
这就对吗?估计是看过他爹小时候的照片,大叔松了一口气。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玄山这后半句话让大叔这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险些呛住。
“什……什么?”大叔咳嗽了两声,勉强冷静道,“你说……您是看着我爹长大的?”
这怎么可能?!
“对啊。”见他不相信,玄山又道,“你爹是不是云省人?早年间家里是卖花的,偶然的情况下才拜师学了古医?”
“对。”大叔已经听傻了,只顾着直愣愣地点头。
他爹还真是云省人,家里是做鲜花生意的,后来败落了,他爹被师祖收为徒弟,走上了古医的路,但是这些,这位前辈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您也是云省人吗?”大叔想了想问道。
“不是,我那个时候跟我师父云游到云省,住了几年,就住在你爹家隔壁,后来我看着你们家不行了,你爹成天搁那儿哭,我听着烦得不行,就给他找了个师父。”
玄山回忆起跟自己师父到处跑的那些年,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大叔张着嘴,人呆住,他爹是被这位前辈丢给师祖的?可明明他爹以往那些年都是告诉他是师祖看他天赋异禀,大惊之下,非要收他为徒。
这些都是假的?他爹在骗他?大叔想着自己这么多年对他爹的敬畏,凌乱了。
“你看着跟你爹还真像,不然我还真是认不出来。”玄山感叹道,“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诶,不对,你爹难道没提起过我吗?”玄山突觉不对,自己可是柱子古医路上的领路人,他这儿子咋啥都不知道呢?
大叔默默摇头,他真不知道。
“这柱子真是!”玄山啧了一声,“我那时候对他多好啊,他竟然这么多年都不提我。”
“想当年,他没东西吃,还是我给他大鸡腿吃。”
“大鸡腿?”大叔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柳叶街上那家卖鸡腿的?”
“好像是吧。”
大叔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了,他爹确实提过这位前辈,但是完全不是什么好话,怪不得呢,他对不上号。
他的目光顿时有点一言难尽。
“你这是什么眼神?”玄山觉得不对,“柱子不会说了我什么坏话吧?”
“没……没有。”
“说!”
大叔期期艾艾道:“我是听我爹提过有人请他吃鸡腿,但是是让他必须要帮他抄书,抄完一章才能吃一口,再抄下一章。”
他爹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可谓是咬牙切齿,并且他爹嘱咐他,要是遇见这人,有多远跑多远,所以在他的印象里就记得一个非常不好惹的鸡腿叔叔。
玄山:“……”他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当时他年纪也不大,还在跟着师父学医,最讨厌的便是抄书,他那个时候就用鸡腿诱惑柱子帮他抄书来着。
“你就说你爹的字儿念得咋样吧?”玄山顿了顿,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当年要是不让他抄书,他哪儿来的医学基础?不然你师祖怎么会看得上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好像是。”大叔愣愣地点头。
“这就对了嘛。”玄山满意地点头。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前辈,没有您就没有我爹,就更没有我了。”
凌玉几人:又被忽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