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不外乎此。
墨沉渊忍得眼睛都发红了,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姜恬,喃喃重复了一遍:“你来了月事?”
看出他此刻情绪极差,可这种事瞒不了,姜恬只能点头:“昨日刚来的,我给忘了……”
墨沉渊豆大的汗滴落在了姜恬的脸上,他茫然地问:“那我该如何?”
姜恬不敢说让他去找旁人,已经箭到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咬了咬唇:“我有法子。”
墨沉渊眼睛骤亮:“你有什么法子?”
姜恬垂了垂眼眸:“你先把我抱过去。”
墨沉渊大步把她抱到床榻上。
可姜恬却没躺下,反而对他说:“你把衣裳都解了,躺下。”
墨沉渊愣了愣神:“我?”
“对。”
“那为何要让我把你抱过去?”墨沉渊眼神中透着疑惑。
姜恬大方地说道:“累了,不想走。”
墨沉渊沉默了。
即便不明白姜恬要让他干什么,墨沉渊还是听了她的话,躺了下去。
姜恬对他说:“你先等一会儿,我去净个手。”
墨沉渊对这方面太空白了,他那时只喜欢舞枪弄棒,唯一的亲人是他的父皇,养他时本就粗枝大叶。
他对这档子事,不过是一知半解。
所以,在姜恬朝他伸出手时,他睁大了眼眸……
…………
事毕,姜恬的手红了,墨沉渊的脸也红了。
看姜恬皱着眉要去洗,手一揽,把她拽回来,墨沉渊喘着气,低低地说:“再来一次。”
…………
姜恬的手酸得不得了,可她不敢跟墨沉渊生气,没有他的一百两银子,她的点心铺子还是没影的事。
墨沉渊亲自给她洗的手。
洗着洗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餍足的表情突变,陡然间看向姜恬:“这些都是谁教与你的?你可同旁人做过?”
姜恬一言难尽地看他:“我不是同你讲过我的身世。我从安清王的贴身丫鬟变为妾室,自然以通房丫鬟为跳板。那时候嬷嬷们教了我许多。不过王爷对我不感兴趣,我只为你一个这般过。”
听了她的话,墨沉渊这才放下心,帮她把手擦干。
随后,墨沉渊把卖身契拿给她。
看到卖身契,姜恬眼眸中出现了惊喜:“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说了我与萧子珏相识,我就把你的事略微讲了讲,他就把卖身契给我了。”
姜恬才不信,她抱着墨沉渊的胳膊:“好郎君,你仔细说说。”
即便是有意讨好,墨沉渊心中还是受用,他就把细节又讲了讲。
“我告知他我救了你,他找了你好几天,说是手下会错了意,并非想杀你,一听你在我这儿,他要来接你——”
姜恬忍不住用了些力气,紧张地问:“你没答应吧?”
“我给拒了。我告诉他,既然他把你赶出府了,那此事就到此为止。你向往外界的自由,他就应成全你,后来他就把卖身契给我了。”
姜恬听了听,想了想:“那王爷倒是挺通情达理。”
墨沉渊被气笑了,他捏着姜恬细腻雪白的脸:“若不是我,这事能成吗?”
回过神来,姜恬连忙亲了他一口:“你才是我的大恩人,遇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墨沉渊勉强哼了声,不与她一般见识。
姜恬在铺子里忙了一天,回来还要被墨沉渊缠着,确实是累的不行了,用完了晚饭,洗漱完,墨沉渊刚把她搂进怀里,她就睡了过去。
墨沉渊发觉什么都不做,抱着她,竟也不是件无聊的事。
这一觉他同样睡得极好。
等姜恬醒来,墨沉渊早走了。
他是皇帝,注定无法随意在宫外逗留。
他给姜恬留了一封信,说改日再来看她,用最轻的声响穿戴好衣物,才匆匆离去。
姜恬对于墨沉渊什么时候来看她,她并不在意。
在点心铺子开起来后,她的全部身心就都交付在了这上面。
她的手艺一绝,价公道,生意一开始没有多少人,后面回头客越来越多,竟也在集市上有了一点名气。
姜恬每日赚的银子不多,可极有毅力,不管刮风下雨都去卖。
墨沉渊这些日子又被政务缠住,并没时间外出,听到手下汇报,姜恬铺子开得正热乎,他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而这时,宫人禀报,丞相求见。
墨沉渊脸色一凛,他年少登基,在这些老匹夫眼中,羽翼未丰,便是可欺。
那些与他动不动隐隐唱反调的大臣们的领头人,便是丞相。
他来定然是没有好事。
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