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说不上来了,让她跪下就跪下,哪有那么多理由,身为一个南国人就是她最大的错。
可她不敢说,若是她平白无故给宫中的人立规矩,那就是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可她话已经出口了,仅存的理智让她不发一言。
“陈述,把这两位都请出去吧,回去告诉她们家里,她们的名字朕划掉了,以后不必进宫来。”
“连点规矩都不知,动不动要替朕教训这个,教训那个,朕消受不起。”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又怎么能想到,今日之事会酿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陈公公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那两位闺秀瘫痪在地,她们听到了什么?
她们竟然被皇上给划掉了名字!
那这段时间的筹谋,日日夜夜的期盼又算是什么?
“皇上,求您饶命!”
此刻她们终于是后悔了。
“回去跟你们的爹说说,去问问你们的爹,朕最讨厌哪一种人。在朕的宫里嚣张跋扈,若是真给了你们进宫的机会,朕的后宫还能安静下来吗?”
那个叫做舒清的闺秀连忙磕头:“皇上,臣女一句话都没说过,求您饶过!”
那个叫锦玉的眼神里出现了难以置信,两个人一同进宫,平日里也是手帕交,关系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可大难临头,她就各自飞了?
“你倒是没有开口,但你纵容自己的小姐妹作恶,好不到哪里去!朕不要嚣张跋扈之人,也不要背后捅刀的人。来人,把她们拖出去。”
天子一言,立即有人不顾两个人的哭喊,把她们的嘴给塞上,硬生生拖了下去。
旁边的宫人们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皇上一怒,横尸百万,他们生怕连累到自己。
“你们也退下吧。”
其他宫人如蒙大赦,当即退下。
“南国公主,你同朕进来,朕想好好问问,你是如何看待昭国礼仪的。”
他此刻的语气依然含着十分的冷意,那些宫人们想着这位南国的公主,经历了这一遭,必然得不到好处。
不过,这就是她的命,谁让她是作为一个耻辱被送进来的。
等到姜恬跟轩辕夜进了宫殿那里,姜恬终于站不住了,她腿一软,轩辕夜快步扶住了她。
他的语气里染上了焦急:“你是怎么了?”
姜恬嘴角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皇上,我来了小日子,身上实在是没有力气。”
听她这么说,轩辕夜脸上绷得更紧,她来了小日子,还要被那两个人那般为难,方才还表现得滴水不漏,不知道得多么隐忍……
他没有说话,把姜恬抱起来,放到床榻上。
“你歇一会儿吧。”
姜恬努力睁着眼睛看着他:“您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适合您来,至少白日里不行。”
她考虑得那么周到,就是没考虑到自己的身子骨如何。
轩辕夜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但他不得不承认,姜恬说的是对的,他不能够在此久留,否则宫里又要传出些风言风语。
他短暂犹豫了一刻,吩咐了一声,没多久,另一个与他身形相符的人走了出去。
这是他的替身,平日里很少用得上。
为了姜恬,轩辕夜把他喊了出来。
陈公公紧跟着他,同时宣告了对于姜恬的惩罚:禁足三月,不能出去。
这位南国公主平日里就深居简出,根本没几个人见过她的面。
皇上对她的处罚,大家一点都不惊奇,哪怕她死在宫里,都没有几个人想多。
今日那两位千金被逐出宫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宫上下。
但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南国公主的功劳。
皇上一向是铁面无情,他极其讨厌别人欺上瞒下,更讨厌别人借着权势胡作非为。
嚣张跋扈之人,恶意践踏百姓者,最严重的都判了凌迟处死。
那两位千金,想必是在家里娇惯久了,忘了深宫中藏着多少危险,着了道。
正因为如此,闺秀宴办到一半也被取消了。
皇上特地下了命令,让众大臣把自家的闺秀好好教教再往宫里送。
若是再送个不懂规矩的,那就不只有撵回去那么简单了。
一时间各个大臣的家里充满了冷肃的气氛。
女儿进宫是要争得荣耀的,那两个千金,他们的父亲绝对会被殃及,受到惩处。
这就是得不偿失了。
而轩辕夜派替身离开后,又吩咐人让刘文晟过来。
刘文晟很早就跟着轩辕夜,人聪明,脑子灵活,轩辕夜习惯找他。
刘文晟提着自己的药箱给姜恬枕了脉,眉头锁得很紧。
两个人去了外面,刘文晟才开口:“皇上,这位姑娘的身子骨太弱了。前不久您让我给她开了几副养身子的药,可那药比不上避子汤的狠劲,她这次来月事,疼得生不如死,怕也与那几副避子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