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你以为你就赢了吗,你谋害手足,罔顾人伦,死不足惜!”
燕衡勾唇一笑,眼中的冷意慑人:“这就不劳烦皇兄操心了,到地府去跟其他兄弟团圆吧。”
下一秒,他手一动,凭空扔出一把雪亮的刀子,那刀子直直命中了男人的心脏处。
转瞬间,男人血流如注,竟是死不瞑目。
护着的人一死,那群侍卫就乱了,没多久就被杀个干净。
燕衡看着满地的尸首,面色如霜。
此时他的袖口,正流着涓涓的血。
二皇子遮遮掩掩一年,总算是被除去了,燕衡心头泛着快意。
然而,下一秒,他脸色一变。
擅长使毒的手下仔细一看,面色大惊:“皇上,您中了春毒,若是不解,恐有性命之忧!”
燕衡极力忍耐着心口泛着的热。
二皇子是最像老皇帝的儿子,平日里最喜欢捣弄歪门邪道,残害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春毒是他找手下的怪人研制出来的一种奇毒。
若是在一刻之内找不到人解毒,中毒者会浑身发黑,当场毙命,死状极为可怖。
且此毒极难清除,与中毒者结合之人,十日就要同房一次,且需要同房至少一年。
二皇子拼着死的风险,给燕衡下这种毒,足见他的恨意之深。
荒郊野岭,若是找不到女子,燕衡必会丧命。
即便找到了,找到个貌丑无盐的人,燕衡也需忍受一年。
他摆明了就是不让燕衡好过。
蛰伏了这么久,登上皇位才一年,燕衡自然不愿被毒困住。
他冷声吩咐:“给朕找个女人。”
…………………………
深夜,姜恬还在念经。
女儿尚在将军府,她却连见都见不到,身为一个母亲,失败至此,她早已习惯夜不成寐的日子。
外面风平浪静,繁星满天。
她念完了一段经书,就去往了偏房。
两个奴婢在后面居住,前院是她的,她们会事先给姜恬准备给热水再睡下。
姜恬将衣服一件件脱掉,缓慢地进入了浴桶中。
她洗澡不喜欢人伺候,两个奴婢知晓她的习惯。
然而,刚洗到半途,本来被封得严实的窗户,被人用外力强行打开。
一个黑影从窗内进入,转瞬出现在了姜恬面前。
一刹那的雪白晃疼了燕衡的眼。
下一秒,他一挥手,窗户又闭上了。
“你们退出院子,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是。”
姜恬把自己沉入水下,她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你……你是何人?”
黑的发,雪的肤。
燕衡眼睛通红。
他把面巾一扯:“姜氏,你还认识朕吗?”
姜恬看到燕衡,脸色都白了。
燕衡跟许景修行军打仗时,曾暂住许家,她又怎会不认识?
“皇上……”
可是她身上未着寸缕,想要请安也没法子。
燕衡已经尝到了口中的铁锈味,他快要忍不住了。
他盯着姜恬:“朕中了奇毒,一刻之内,需要一女子给我解毒。”
姜恬一听,脸色越加惨白。
燕衡对于许景修的家事并不过问,并非不清楚。
“朕记得你有一个女儿,目前仍在许府中。若是你从了朕,朕会让你亲自养育女儿。”
打蛇打七寸,燕衡总能抓住别人的弱点。
他这话一出,姜恬的表情已经变了。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处于浴桶中,声音也带着由于激动而产生的抖:“皇上此话当真?”
从她和离后,姜恬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孩子。
那是她世间唯一的血脉,可是她为了自己的性命,宁愿与其生生不得见,姜恬恨自己无能。
燕衡看着她,声音已经紧绷到了极致:“若是你今日应了朕,明日你便会看到她。”
“姜氏,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