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一只手摩挲着姜恬精致雪白、触感细腻的下巴，随后将她的下巴缓缓抬起来，让她无法躲避他的目光。

“你的胆子很大。”

燕衡夸过姜恬好几次胆大。

唯独这一次他是认真夸的。

他的目光深邃，让人看不透其中蕴藏着什么情绪。

姜恬并没有选择回避他。

她甚至又胆大了一次。

她双手托起燕衡的下巴，凑近他，看他没有拒绝之意，就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唇。

她的吻技一直都很青涩。

许景修与她那段所谓的婚姻，也许只是某种意义上的有名无实。

夫妻之间的情事，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一直都是燕衡带着她细细领略。

而这一次，姜恬大胆到反客为主。

舌尖好似在试探。

燕衡的唇线被她描摹着，慢慢地本来阴寒的眼神褪去了，转眼间，里面有好似迸发着火光。

他张开了唇，迎接姜恬的头一次主动做客。

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燕衡快要把姜恬吻到窒息才放过她。

其中有几分连他都没有发觉的强悍发泄之意。

姜恬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躺在他的身上调整了半天呼吸。

燕衡同样呼吸沉沉。

姜恬靠在他的肩膀上，如缎一般的黑发就在他的目下。

燕衡一边抚着，一边说：“什么时候你连美人计都会用了。”

姜恬轻声回答他：“您知道的，我的所有计谋，若不是您点头，是进行不下去的。”

燕衡掐住了她的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说道：“让他死，不可能。朕是一国之君，并非只是你的情郎。他若是死了，跟随朕打天下的那些功臣们寒了心，反倒成了一桩祸事。”

不知道摸到了哪里，燕衡的手往里伸。

姜恬强行保持着镇定：“那您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燕衡没说话，他从背后舔舐着姜恬的脖子，明明刚开始是轻柔的，却在后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下子就加重了。

他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没出血，但也极重。

姜恬闷哼了一声，失去了力气。

燕衡盯着她，他只在车厢内敲了两下，马车就停了下来。

盯着姜恬，燕衡开始解腰带。

“那就要看你做到什么程度了……”

………………

燕衡不是不生气的，只不过他知晓应该如何做才能他想获得的东西。

泥菩萨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是皇帝。

明明今日良辰美景，一切正好，姜恬却还在算计他，即便怒意没有多少，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存在。

所以……他得让姜恬长长记性。

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姜恬应当会求他早些回宫去。

毕竟他记得，她是御史之女，最是看重那些规矩。

吓一吓她也好，让她少些谋算，总比他窝火强。

可没想到，他解到一半，姜恬接过来这桩活，比他还要快。

燕衡有些愕然地望着她，随后他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姜恬的长发早就已经披散下来了。

她看上去如同妖精。

她对燕衡笑：“我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都是跟您以后做的，多做一件事，老了的时候也多了一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