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感动了,赵建树气疯了。
“无法无天!”
打架斗殴、学生早恋都是要请家长的。
特别是两件事撞一起之后。
陈文瀚、唐夭夭、郭兰蕙的家长都被叫到办公室。
以往,郭兰蕙都是闯祸的那个,家长被叫到办公室都是脸上无光,最终赔偿一点,私了得了。
今天接到电话,女儿没闯祸,被人在考场给揍了,母亲柏丽泽生意也不顾了,急匆匆赶来。
进办公室,见郭兰蕙惨兮兮的模样,柏丽泽就大声嚷嚷:“谁欺负我家蕙蕙,是哪个混球?”
郭兰蕙不动声色的撇了眼陈文瀚。
柏丽泽就要上前理论,要不是赵建树拦着,她多少要朝陈文瀚脸上来几巴掌。
被搀扶着坐下,赵建树道:“这位家长,您这不了解事情起末,别太冲动了。”
柏丽泽:“主任我这是冲动吗?你看看那混球把我家蕙蕙打成什么样了,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应该能体谅我们这些当家长的心。”
“能体谅。”
“那不得了,你先让我打他几巴掌给蕙蕙消消气。”
“郭兰蕙的母亲您别太激动,等陈文瀚的家长来了咱们再讨论这件事。”
毛静槐就在学校教书,发生这么一档子事,她来的最早,也是最先了解事情起末的。
“哎呦毛老师,我怎么能不激动,你看看我家蕙蕙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
柏丽泽大吐苦水。
毛静槐把唐夭夭喊道自己旁边,撩起一半发丝,道:“这是夭夭,她的脸上……”
柏丽泽打断:“也是这混小子打的吧?瞅瞅瞅瞅,多俏的小闺女,这混小子咋下的去手,我家蕙蕙也是,遭了罪了,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出来这种没品的孩子。”
毛静槐轻咳一声,解释道:“夭夭脸上的巴掌印不是陈文瀚同学打的。”
“还有谁?赶紧给他揪出来,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这也太可怕了。”
毛静槐道:“夭夭中午午休时间去外面修理自行车,您的女儿带了社会上的人,把夭夭围了,夭夭的脸是您的女儿打的。”
柏丽泽想反驳,又说不出口,她也知道自家女儿是个啥脾性。转头捏住郭兰蕙的耳朵:“哎你个兔妮,长能耐了是不。”
“别拧,疼…”
“你还知道疼,给你长长记性,给人夭夭道歉。”
柏丽泽能辨是非,自己女儿的错,就要认!
郭兰蕙嘴硬,死活不道歉。
柏丽泽气呀,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代女儿向唐夭夭先道个歉,希望能原谅自己女儿,回家后一定好好管教。
唐夭夭不接受。
刚刚柏丽泽还想打陈文瀚,她可记仇了。
小闹剧暂时结束,王丽文姗姗来迟,几人的家长都到齐了,赵建树讲明这次的事件起末。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各位家长咱们看看该怎么解决。”
赵建树给三位家长一一倒水。
陈文瀚、唐夭夭、郭兰蕙各自站在自己母亲身后,暂时跟个乖学生似的。
唐夭夭和郭兰蕙眼神较劲。
郭:“你给老娘等着,整死你!”
唐:“有本事你来,老子怕你啊?”
柏丽泽最先开口:“夭夭的家长还没到吗?”
她是听明白了,陈文瀚和唐夭夭早恋,不过这事不归她管,自己女儿争风吃醋把人夭夭打了,是蕙蕙的不对,不管怎么说她作为家长都要给夭夭以及她的家里人道个歉。
毛静槐道:“夭夭是我的女儿。”
柏丽泽:“!!!”
毛静槐是三班的语文老师,同时也是三班的班主任,过去郭兰蕙闹出事请家长,基本都是毛静槐处理,柏丽泽也算和毛静槐脸熟了,这一次自家女儿把班主任女儿给打了,她有点慌。
郭兰蕙你不怕老师在课堂给你穿小鞋啊!
“蕙蕙你过来。”
郭兰蕙听话往前走两步。
“给夭夭道歉!也给毛老师道歉!”
“在家怎么教育你的?就是不听,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
形势逼人,郭兰蕙不敢太过分,朝唐夭夭说了声“对不起”,希望夭夭能原谅她,又朝毛静槐鞠躬道歉,表明这一次是她错了,希望老师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下次肯定不会再犯了。
毛静槐没计较,唐夭夭也没法说啥,这事算是这么过去了。
赵建树给出处罚,要求郭兰蕙写一千字检讨,记大过一次。
之后,柏丽泽忙带了郭兰蕙出门了,在这待着太煎熬了。
陈文瀚打郭兰蕙的事情,柏丽泽都没再提过。
丢不起这人。
办公室只剩下赵建树,唐夭夭和她的母亲,陈文瀚和他的母亲。
这次事件追根到底还是陈文瀚和唐夭夭的早恋引起的,学校对早恋的学生向来是不姑息不放过。
上次,陈文瀚和苏小小也就校园传点捕风捉影的风声,刘海忠就能把他们的座位调开,这一次呢?
毛静槐看着陈文瀚,问道:“陈文瀚同学你告诉老师,你是什么时候和夭夭开始谈的?”
陈文瀚有些犹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气不过,不挑场合就对郭兰蕙一通输出,是为了给唐夭夭出气。
大方向上,高三考生高考在即,学校说什么也不会开除他们,最多写检讨外加全校批评。
现在,面对“丈母娘”的质问,陈文瀚的内心有些波动。
他能面不改色的对刘海忠说:“唐夭夭是我对象!值!”
丈母娘跟前,他气势有点焉。
唐夭夭抢先回答,乐呵呵道:“妈,你想多了。”
“陈文瀚我俩没什么的,跟他坐同桌之后,都是他帮忙我成绩才能提升这么快,谁说一定是对象才能给我出头啊?他就是看我样子气不过,脑子被冲昏了才想着帮我出头的,我俩最多也就是关系比较好的哥们儿。”
赵建树喝水被呛,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场的三人都跟明镜似的,能看不出陈文瀚和唐夭夭的关系?
毛静槐使了使眼色:“陈文瀚同学是吗?”
陈文瀚会意:“对。”
毛静槐道:“陈文瀚同学的家长,您看,夭夭这么说了,夭夭的话我是相信的,她在我跟前从不撒谎,陈文瀚同学的品性我也知道,相信您也是信得过的,这事咱就敞开了说,作为家长,我十分感谢您的孩子能帮夭夭出口恶气,我家夭夭吧,脾气差没几个朋友,以前都一副吊儿郎当到的样子,认识陈文瀚之后,您猜怎么找?知道学习了,这段时间成绩突飞猛进我都看在眼里,我很庆幸,庆幸夭夭能和陈文瀚玩的来,我也很感激,感激陈文瀚同学对夭夭的帮助。可作为老师,这件事在学校影响很大,毕竟要给同学们一个交代,依我看啊,就让俩孩子写份检讨书,校内批评一下差不多了,他们现在还是考试要紧,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他们一个月后的高考,您说呢?”
王丽文借坡下驴,言道:“这事吧我也纳闷,我家文瀚这么一个好孩子,他怎么可能早恋嘛?听老师您这么说,我就清楚了,文瀚他性子比较值,对朋友都是掏心窝子好,肯定是见不得同学受委屈的,一时冲动做事没考虑后果,才闹成这样。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就依老师您说的吧,写份检讨也好让他长点记性。”
赵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