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微凉的目光扫向言礼,然后看着聂意欢:“房子的钥匙还在银行,你可以随时去取,有什么需要告诉阿七就行了。”
聂意欢点点头,目光沉情没落:“尽爷,你还当我是你妹妹吗?”
这是容月卿所不知道的往事。
江尽冷着眸收敛了所有的好脾气:“之前我就说过,你要是安分守己我会代替你哥照顾好你,无论是钱还是地位你都可以开口要,你要是有别的心思,那就只能和那些女人一样,没有例外。”
聂意欢没料到两年过去了,江尽还是这样绝情,无论她用什么方法,都得不到对方的一点关心。
她故作镇定,然后强颜欢笑:“好,我知道了,你给的房子我不会要,既然尽爷说话算话,那么就请尽爷帮我开一家心理咨询中心,我会好好当好尽爷的妹妹。”
言礼意外地看着聂意欢,离开两年回来后真的想通了吗。
江尽拿出手机给阿七打了个电话,吩咐了这件事,然后对聂意欢说:“心理咨询中心建成要一个月。”
聂意欢看着江尽问:“我的办公室,尽爷可以动笔帮忙设计吗?”
听到这,容月卿也看向江尽。
江尽一手拿着手机,眉眼微沉毫不犹豫地开口拒绝:“不行。”
他封笔这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言礼忍无可忍:“江尽,欢欢离开了两年,她喜欢你有错吗,两年了还不够吗,不就是设计一个办公室,这你都不愿意,不想想阿耀吗!”
容月卿冷眼扫向他,不明白江尽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娇柔的五官凌厉起来,语气冷酷:“别什么事都拿来要挟江尽,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用来作为要挟的筹码就有错。”
“江尽是自由的,愿意做什么不愿意做什么都是他的事,你凭什么要挟他。”
言礼被问的一愣,毕竟在他看来容月卿就应该是那种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怎么会这么严辞厉声地质问他。
聂意欢目光深思地看着容月卿,表情微微变化。
江尽听着容月卿为自己出头,勾着嘴角笑了下,原来被人护着是这个感觉啊。
言礼脸色潮红,气地争辩道:“凭什么,就凭江尽欠了欢欢哥哥的命。”
容月卿秀眉微蹙,这件事这么棘手吗。
聂意欢立马拉住口不择言的言礼:“言礼哥哥,别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言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继续道:“怎么江尽,你忘记了?”
“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
忽然一个人过来,一脚就踹在言礼身上:“你他妈言礼,你疯了,这话都从你嘴里说出来了,你是白眼狼吧,当年尽爷怎么帮你的,你忘记了?”
“还回忆,我他妈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沈京河冲过来,不会打架的他硬是把言礼踹翻。
言礼被踹了,也不服,立马跟沈京河打起来了。
沈京河就是个打架废,真打起来还是得吃亏。
容月卿看着嚣张的言礼,看了眼桌子上的盘子,刚要动就被江尽按住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
江尽握住她的手慢悠悠地说:“小场面哪轮的着你动手,好好看着。”
姜南他们看到这一幕,立马冲了过来。
将他们分开。
李临安拽着言礼的衣领:“我是该说你有勇气呢还是说你愚蠢呢。”
言礼被李舟和姜南架着,衣服皱在一起脸上有些伤痕:“江尽,你现在都不敢面对了吗?”
李临安气的要死,他现在都想宰了这个蠢货。
聂意欢冲过去,眼眶湿红:“别说了,言礼你别说了,尽爷没错。”
“欢欢别哭,你别怕。”言礼一看到聂意欢哭就心疼,立马服软。
聂意欢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言礼干什么,这样她在江尽面前就更加不堪了,这个蠢货。
沈京河怒极反笑,冲过去就又是一脚:“傻逼玩意,当初怎么就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言礼盯着沈京河:“我可以把命还给江尽,江尽能把命还给阿耀吗?”
陆经年在这时候开口:“法律上来说是不可以,不过私下行,你确定?”
陆经年什么人,市法院最年轻有为的法官,法学院的天才,政法双修,父母都是官,家里更是世代官场。
言礼在这时候诡异沉默了。
江尽目光冰冷地落在言礼身上,语气异常冷漠:“这事本来跟你无关,从现在开始你跟我江尽的情分就到这了,下次再这样,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送客。”
这山庄是上官翎的,他招呼了两个保安过来架着言礼就丢出去。
聂意欢更没有留下的必要,她看了眼冷漠无情的江尽,然后转身离开。
沈京河脱了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言礼是不是傻逼啊,我才是傻逼,当初救这玩意干什么。”
陆经年同情地看着他:“你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了。”
沈京河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事实?”
“你是傻逼的事实。”李临安默契地开口。
沈京河笑骂了一句:“你他妈滚蛋。”
容月卿看着江尽不是很好的脸色,手指勾了勾了他的手心,声音娇俏:“阿尽哥哥。”
江尽阴郁的眸子散了几分,冷漠的眉宇重新带了几分温度:“嗯?”
其他人看到江尽压下去的情绪,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可都做好了等会陪练的准备。
容月卿拉着他端起一盘布丁:“我觉得这个应该也挺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距离江尽最近的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刚才他身上即将暴动的躁郁,仿佛凶魔。
看着容月卿美好的笑容,江尽强行压下心底的躁动,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好。”
这时候,传来一个青春阳光的声音:“哥哥们,我来了!”
沈京河刚端起一杯酒,手抖了下:“苏特尔这孩子是不是有社交牛逼症?”
其他人立马大笑出声。
陆经年微微思考说:“论起这个,苏特尔可没你牛逼。”
姜南几个人努力憋笑,沈京河疯起来,只有尽爷压得住。
苏特尔跑进来,立马抱了下最近的李临安:“临安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