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卿手下重新烤着一批食物,她想着聂意欢到底想干什么,没出容悠怡和宋辛夷这两个人的事她也不会注意到还有这么个角色。
表面上是纠缠江尽的好兄弟的妹妹,实际上是个手段不俗的心理催眠师,而且还利用这个引导了部分人的心理活动。
聂意欢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可江尽也说了她不简单,有问题,证明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想着,她手里的签子就狠狠地插在牛肉上,他什么都会主动说,这个事怎么就瞒着她。
刚过来的长孙承道看到这一幕决定去照顾苏特尔,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江尽他们再出来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多了几分沉重,就连平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沈京河都沉默了不少。
不过他们出来后该玩玩,该吃吃,该喝喝,很快脸上那抹沉重就没了。
江尽来到容月卿身边,白衣黑裤莫名多了几分少年样:“夫人,虽然说我们不缺钱,可也不能浪费啊。”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亲自动手,解救出她手里不成样子的牛肉。
容月卿听到他的话温脉的眸子盯着他看:“所以说尽爷慈悲心肠,见不得别人受苦?”
“说的什么话。”江尽串肉的动作一顿,花了一秒钟重视,重新理解这句话。
容月卿就接着说:“夸你呢。”
说完就去了岁千千那里,也不管深深皱眉的男人。
江尽直觉不对劲,扫了眼跟苏特尔躺在一起看星星的长孙承道:“刚才她们跟卿卿说了什么?”
长孙承道从上官翎那里抢来了一把扇子,正摇的欢快,听到仿佛阎罗王的声音条件反射地站起来。
看到江尽思索了好一会儿就说:“没什么啊,就是一些挺多愁善感的话。”
江尽眉心一跳,多愁善感?
卿卿会多愁善感,他目光深晦盯着长孙承道:“没了?”
“呃,还有后来聊到了一个什么心理诊疗室就没了。”长孙承道看江肆野变得有点恐怖,立马诚实地全部说出来。
江尽眉目稍微舒展了一些,他大概猜到容月卿是怎么回事了,殷红的薄唇颜色迤逦,半勾着嘴角朝她走过去。
岁千千直接被沈京河拉走,也不知道要去干嘛。
容月卿看着他走过来,目光移开盯着烤架上的食物没话。
“卿姐,给个解释的机会。”江尽站在风口帮她挡了点风,刚才他已经让人送毯子过来了。
容月卿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心口不一地说:“你解释什么,你哪需要跟我解释,你做什么都是有道理。”
江尽坐她身边,宽厚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三年前我有次病发,有伙人在我身边没几个人的时候找了过来,他们想要我的命,我也下了死手,他们人多到后面我没撑住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沈京河他们就说,聂耀宗为了保护我被他们砍死了,现场惨不忍睹,血流成河,除了我没有活口。”
容月卿微怔,江尽的解释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她稍微思索了下:“聂耀宗就是聂意欢的哥哥?”
江尽点点头,黑墨色的眸子仿佛黑洞一样充满了神秘和深不可测的感觉:“聂耀宗也是三洲境的人,聂意欢是他捡的。”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容月卿眨巴着眼睛直觉这件事很不简单:“那聂耀宗的尸体?”
“我亲眼看到的,确实是完全死了,没有丝毫能救他的可能性。”江尽知道她在怀疑什么,当初他也怀疑过可尸体骗不了人。
聂耀宗是真的死了,还是他亲眼看着下葬的。
容月卿微微垂眸,这么说聂耀宗确实是为了江尽没的命,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却没人知道。
“那聂意欢知道他哥哥是三洲境的人吗?”她又问。
江尽沉默几秒,手指绷着渐渐放松:“应该是知道。”
容月卿突然按着他手腕,在他疑惑看过来的时候她笑着说:“你也有不确定的事。”
江尽直接承认:“有,在你身上就有很多我不确定的事,聂意欢到底知不知道我确实不确定。”
“因为我不确定聂耀宗有没有说,更不确定聂意欢自己有没有查出什么或者别人告诉了她什么。”
他只是说:“我没说,更没有多做什么,聂意欢的事都是交给别人处理的。”
容月卿心思微动:“这个聂意欢问题很多啊,不简单。”
江尽看她表情没之前那么忸怩就说:“不气了?”
容月卿甩开他的手:“我才没生气。”
“嗯,你没生气,是我想跟你说以前的事。”江尽纵容着她,基本就是没脾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容月卿很受用,江尽确实很会,会哄,会浪漫,会玩。
“你们刚刚在商量什么?”她想到他们出来的时候的样子,更好奇。
江尽没打算瞒她知无不言地说:“沈家订婚宴的事,林,叶两家最近动作有些大。”
简而言之就是以防万一。
容月卿微微颔首,笑着对他说:“那你说的那一个月的平静期还在吗?”
江尽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肯定:“在,首席团正式入驻京城前都会保持一种默契的沉静。”
“听起来,这个首席团还挺让人忌惮。”容月卿看不出江尽有多忌惮的样子,可他们这样千防万算的样子又体现的很看重。
江尽没话说了,眼底的高深莫测变得看不着也摸不到。
“沈京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千千妹妹别放过他。”
突然那边传来一声声热烈的欢呼声。
容月卿看着那边被人包围起来的两个人。
沈京河拉着岁千千的手动作表情无一不认真恳切:“岁千千,我喜欢你,能不能当我女朋友?”
所有人都在起哄:“千千快答应他,沈京河这大傻子只能你收,放出去别祸害了别人。”
沈京河瞪着他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滚滚滚,你们这群单身狗。”
不三不四加单身狗的裴弋咬牙切齿地说:“既然这样,兄弟们今天要是让沈京河得手了,在场的各位都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