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都相视一笑,一切都落在了不言的默契中。
沈京州带着南宫相思继续跟别的来宾敬酒。
他们桌上的一伙人纷纷侧目。
“原来订婚礼是这样,开眼见了。”裴弋看着这满堂红彩,满堂宾客,微微咂舌。
沈京河调笑道:“怎么,咱们裴哥是不是想结婚了。”
傅斯允嘴毒的不行:“哪轮得到他啊,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裴弋铁青着脸色,瞪着他们:“你有,就你们有,真是。”
“哎,别生气啊,咱们的好戏开场了。”姜南踢了下裴弋的凳子,一群人朝大门口冲进来的一队穿着调查司的衣服。
这里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到调查局的人,他们脸色纷纷巨变。
“怎么回事沈家出事了?”有人怀疑地开口。
沈京河听到了,横了那人一眼:“你他么才出事了。”
沈博瀚看到他们脸色如常,只是迎上去:“张局这是有空来吃我家的酒席?”
张管公正严明地说:“不是,来抓人。”
沈博瀚表情微微凝滞:“抓我沈家人?”
张管看着林业深:“不是,抓林业深。”
沈博瀚松了一口气,然后又不解地问:“必须是现在,你说咱们多少年的朋友了,就不能通融通融等宴席结束了再说?”
张管示意他手下的人去抓林业深。
他转而跟沈博瀚说:“我已经很通融了,晚了半个小时才下令来。”
然后撇开他走到池君越身边,微微垂首说:“首席,无意打扰您,还请谅解。”
池君越只是问:“林家什么情况?”
“首席,林家是因为南郊废城开发的事,有人递了材料举报林家恶意拆迁,圈地喊价,并且还出了人命,所以我们才……”张管尽心尽力的说着。
沈博瀚在旁边都听的清清楚楚,看着林家越来越黑的脸色憋笑:“哎呀,林家怎么做这种事呢,我还以为南郊废城的事是个误会呢,之前不是说林家二少爷都解决了吗?”
张管没说话,嘴巴闭的很紧。
池君越锐利的目光扫向江尽,身居高位那么多年,他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江尽则是坦荡的回视着,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
“既然如此,张管你按规矩办吧。”池君越并没有要插手这件事的意思,铁腕手段下,严寒的语气像是公私分明。
今天林老子并没有来,来的是林耀宗,林业深的父亲,林鸿煜,林家大少爷。
他们看着已经被调查局的人抓住的林业深面色骤变。
林耀宗压住暴怒的脾气盯着张管:“张局,你什么意思?”
张管拿着一纸调查令直接说:“现在我代表调查局正式缉拿林业深,你们有权向我局递交开罪材料和证明。”
林耀宗脸色紧绷,这件事他显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沉默下来。
林业深猛然看向坐在人群里姿态傲然的江尽,他也没有挣扎咬牙切齿地说:“放手,我会跟你们走。”
张管示意手下的人放开他。
林业深深知现在的局面严峻,他只能先保持沉默,一句话都不能说。
紧接着,调查局的人又找到坐在一边的聂意欢。
“女士,请你配合我们。”
聂意欢表情一僵,诡秘的表情瞬间变化,然后看向一脸漫不经心的江尽。
“我犯了什么错?”她语气还算冷静。
张管走过去把调查令拿出来宣判说:“我们接到举报你开的心理咨询中心有诱导他人犯罪的倾向,而且跟之前京医投放不知名病毒和境外一个黑暗心理咨询网站有关,现在请你接受我们的调查。”
言礼必定是第一个站起来:“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欢欢那么善良她开心理咨询中心帮助了那么多人,你们怎么能怀疑她!”
张管根本不管他的一面之词,他只看证据。
调查局的人把聂意欢铐住,直接带着她离开,林业深也被调查局的人带走。
路过江尽他们这一桌的时候,聂意欢突然说了句话:“尽爷,您这城府藏的真是深啊,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才开始呢。”
这两个人带走后,在场的所有人立马唏嘘起来,个个都是人精,南郊废城的开发之前几个家族争的头破血流,最后被江尽捡漏。
然后又出了事,被林家拿到手,最后的事情越来越大,林业深也想办法解决了,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个事还有后续。
这件事也让整个京城的权贵明白,江尽这个流氓痞子的城府和算计都是狠辣阴毒的。
沈京河他们这一桌的人皆露出神秘莫测的笑意。
容月卿看着江尽问:“这玩的是什么?”
江尽捏了捏她的手大方地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放长线,钓大鱼。”
容月卿眯着眼睛,美眸端详着他一脸腹黑的样子:“心眼那么多,是个黑心肝啊。”
江尽轻笑出声,狭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情款款地说:“我是你的心肝宝贝。”
容月卿脸上的温度烧起来,小心脏跳的很快,跳动声仿佛在她耳边回响让她表情娇羞了一下。
一桌子的都看着他们,纷纷吃了一肚子狗粮的样子,尽爷虐狗都这么狠的吗!
沈京河若有所思起来,一张帅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我们玩不过尽爷都是因为太单纯了。”
裴弋黑脸。
其他人沉默是金。
满桌,只有沈京河跟啃鸡腿的苏特尔的才是单纯的代言人。
他们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狠,只是不明显而已。
林家的人怎么可能还待的下去,匆匆告别后像败落的黄鼠狼一样灰溜溜的离开。
言礼也是在聂意欢被带走后立马离开的,他要去想办法救她出来。
上官翎摇了摇手里那把古扇,幽幽道:“下一个叶家。”
就在他这话落下的时候,站在池君越身后的人立马在他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池君越双眉微皱,表情严肃地看向宾客间的叶家:“你们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