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好像还真是......”
宁宴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慕云舒,又低头看了看方向盘上的车标,悻悻道。
似乎好像大概或许,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他开上了慕云舒的豪车,也住在了慕云舒的豪宅。
直接领先无数抖人,99.9999%的进度条了。
虽然体验卡只有一个月。
“是吧?”慕云舒莞尔一笑,“以后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宁宴:“???”
这话是没毛病。
但这话她对他说,是不是就有点太
慕云舒这女人总能语出惊人。
观点总是那么的清奇。
这短短的一天之内,宁宴已经被她震惊无数回了。
但凡宁宴有一个震惊系统,再搭配一个慕云舒。
他有自信一天之内,抽奖绝对能抽到手软。
“咳,慕云舒,你认真的?”宁宴轻咳一声,开口问道。
“当然了。”慕云舒望着窗外的月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反正养个宁宴也花不了多少钱,她不到一天就赚回来了。
“我很好奇,你跟你前男友是怎么分手的?”宁宴问道。
不知为何,宁宴对着脑回路极其清奇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尤其是宁宴真的很想知道,慕云舒的前男友,为什么会舍得跟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富婆分手?
难道是因为她平时太暴力了,不堪重负?
还是因为在她这攒够了金币,回老家结婚去了?
慕云舒闻言,不解地盯着宁宴,摇摇头,开口道:“前男友?我没有前男友。”
“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宁宴:“哈?”
宁宴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心中更是惊起了惊涛骇浪。
慕云舒居然没谈过恋爱?!
在这个爱情是快消品的时代,竟然有人没谈过恋爱?!!
这已经能堪比大熊猫了。
不对。
简直是比大熊猫还稀有
慕云舒看着难以置信的宁宴,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解释道:“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去谈恋爱。”
慕云舒倒还真没骗宁宴。
她自小学就开始跳级。
十八岁燕京大学金融学本科毕业。
二十岁剑桥大学双学位硕士毕业。
随后回国接管鹿鸣国际。
在四年内,将鹿鸣国际的市值翻了三倍,慕云舒的身价也一跃跻身大夏富豪榜前十之列。
慕云舒语出惊人,直接将宁宴打出了沉默。
见宁宴不说话,慕云舒轻拂额间青丝,问道:“我说得哪不对嘛?”
“你怎么不说话了?”
宁宴的沉默震耳欲聋。
宁宴不是不说话,而是哪怕健谈如宁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此时此刻,宁某人终于理解了,他与慕云舒初次见面时,她那些怪异的种种举动。
现在看来,似乎很合理,很符合慕云舒的人设。
就真的,宁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宝藏富婆。
车内安静了快十分钟后。
宁宴这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还是跟我说说,见家长需要注意些什么吧。”
别人见家长,或多或少会有紧张。
但宁宴却是期待极了。
他好想知道,慕云舒的家庭,究竟是怎样的。
慕云舒想了想,说道:“明天去我妈妈那,可能会有些小刁难。”
“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慕云舒的措辞是刁难,而不是为难。
毕竟是宁宴娶走了人家的宝贝女儿,肯定会有些敌意的。
但正因如此,宁宴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开口道:“所以,拿你联姻的是你爸那边?”
慕云舒找协议丈夫的目的,就是为了应付联姻。
而她的父母离异,只可能是一方要拿她联姻。
不是慕云舒的母亲,那就只能是她的父亲了!
“嗯。”慕云舒眉头紧蹙,说道,“那边的情况有点复杂,过去的时候,你需要小心一点。”
对复杂二字,慕云舒咬字极重。
宁宴听得出来,这位脾气极好的富婆,对她的父亲那边极其不满,甚至有些恨意。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宁宴打量着慕云舒的脸色,开口道。
慕云舒:“你问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你们家已经那么有钱了,你爸为什么非得让你联姻?”宁宴斟酌片刻后,问道,“家族更上一层楼,也没自己女儿的幸福来得重要吧?”
这是萦绕在宁宴心头,一个极大的困惑。
慕云舒出手阔绰,开着宾利,住着豪宅。
能在二十四岁,这个别的年轻人刚进入社会的年纪,就完成这一切,慕云舒的出身绝不会普通。
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临安市的几个大家族之一。
江省这个地方,是出了名的疼女儿。
毕竟无数抖人做梦都想成为江南三省的独生女。
怎么到慕云舒这儿,就变样了呢?
这么优秀的姑娘,不仅没有心疼,甚至还要逼着去联姻,为家族换取更多的利益。
慕云舒闻言,眸中寒光一闪,美目一凛,冷笑道:“因为我还有一个同龄的异母妹妹呀!”
那怨气,那不满,扑面而来。
不是针对宁宴,而是那异母妹妹。
“哦?”
宁宴眼前一亮,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慕云舒的话虽短,但这里面的信息量,却是巨大的。
慕云舒捏紧拳头,面若寒霜,冷哼道:“不把我嫁出去了,她怎么好继承家业呢?”
同样是她父亲的女儿,慕云舒的妹妹就是慕家的掌上明珠。
而她慕云舒则被差别对待,从不受她父亲的待见,更别说偏爱了。
“同龄?”宁宴双眼微眯,说道,“也就是说....”
宁宴敏锐地抓到了,慕云舒的话中的重点。
父母离异之后,慕云舒的父亲再婚,有个异母妹妹很正常。
但是,问题就在这同龄。
那也就意味着
“没错,跟你想的一样。”慕云舒指尖轻划过车窗,苦笑道。
“宁宴,也不怕你笑话,我那个父亲,在我妈孕期的时候出轨。”
宁宴一惊。
孕期的时候出轨,那不就是在慕云舒的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出轨的嘛?
难怪这好脾气的女人,在提起这些的时候,冷若冰霜,生人勿近。
“现在又想把我这个前妻的累赘女儿卖了,给他的宝贝女儿换更多的利益筹码。”
“而且我那个京城的联姻对象,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我那后妈在其中牵线搭桥。”
慕云舒望着窗外,长叹一口气。
一滴细泪,不自觉地滑过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长裙之上。
“以前听说豪门是非多,现在看来果然是所言非虚。”宁宴开车驶进御水湾,开口道,“照你这么说的话,下一步该是对我下手了吧?”
宁宴一脚刹车,将车稳稳停在了慕云舒的地下车库之中。
同时,转身看向身旁落寞的慕云舒,抬手轻轻擦去其精致容颜上的泪痕。
慕云舒微微一惊,但却并未躲闪,任由宁宴的动作。
宁宴看得很明白,他的出现,或者说是慕云舒协议老公的出现,破坏了她父亲还有她后妈的计划,损了她的利益。
所以,大概率接下来,这些位是要对他动手了。
将偏离正轨的车轮,重新搬回他们希望的方向。
忽然间,宁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慕云舒会给协议老公,开出如此丰厚的价码。
不是因为慕云舒是傻白甜,人傻钱多。
而是因为慕云舒清楚地知道,她的丈夫这会是一个高危职业。
能不能活过这几天都不一定
“嗯,你要是怕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慕云舒别过头去,开口道。
既然宁宴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也就不想再瞒着他。
选择权交到他手里,如果他要走,她可以给他买今晚最早的航班,让他离开临安市这个是非之地。
宁宴淡然一笑:“我现在后悔怕是为时已晚了吧?”
顿了顿,宁宴欣赏着慕云舒的盛世容颜,打趣道:“再说,抛下你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我也舍不得呀!”
宁宴很清楚,在他跟慕云舒领证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无法独善其身了。
他的名字,十之八九已经上了慕家的必杀名单。
逃,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且宁宴也从没有想过跑,这么有趣的事,错过可不就太可惜了嘛?
既已入局,可不得好好玩一玩?
更何况还有慕云舒这有钱又有颜的富婆作陪,何乐而不为呢?
听着宁宴那调戏的话语,慕云舒没有生气,只是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油嘴滑舌。”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
不知为何,慕云舒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有些受用。
不知是因为宁宴长得好看,还是因为感动,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的选择她。
宁宴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的车标摩挲,笑道:“毕竟我可是一向谨记钢丝球的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