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瑜用眼神追问:你们几个大男人,就没有联合抗议吗?实在不行,就游街示众啊!
周靖生摸摸鼻尖,眼神飘忽。
他对叶知瑜指了指口袋。
叶知瑜登时会意。
好家伙,原来对方掌握着经济命脉!
“我都不敢想,谢警官给取的职称,原来可以这么别致。”叶知瑜努力表现出,自己是个得到夸赞的,超级快乐的小女孩儿。
周靖生没忍住,不停地抖肩狂笑。
法医背对着叶知瑜,木着嗓音道:“没词可以不用夸,真的。”好假。
插曲过去,叶知瑜被带到抛尸点。
来到陈智被抛尸的地方,叶知瑜环视周围,而后绕着周围的树,走了一圈,而后在某棵树下停下脚步。
就在麻油地警署的警员觉得,叶知瑜是个鸡肋的外援,在这里只会影响他们办案进度的时候。
叶知瑜微微跺脚。
随后,她路过的几棵树下的土壤就开始鼓起土包。
在众多警员的注视中,越鼓越高,直到,土包在快到叶知瑜腰际时,就像是被气体冲破的瓶盖,发出了‘波’的一声。
接近着,八颗森森头骨从破开的豁口出蹦出,土包恢复,只留下头骨蹦出来的小坑。
警员们:“!!!”
他们一定是在做梦!
周靖生也没料到,在抛尸地点,还有这么多头骨,他眼神凛冽的对身后人开口,“去挖!”
“这里只有头骨,其他尸首在别处。”叶知瑜阻止了周靖生等人的行动,“最近关注一下失踪人口吧,尤其是今年的新生儿,哦,昨天应该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来警署报案。”
周靖生将叶知瑜说的事情记下。
“我会将孩子的生辰八字要过来。”
“周沙展真上道。”
周围的警员:“……”
他们现在处理的,是同一个案子吗?
叶知瑜在抛尸现场闹出的动静有点大,连警署的总督察都给惊动了。
尖沙咀警署
叶知瑜坐在总督察的办公室内,捧着水杯,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嗯……她好心帮他们挖出几个头骨,结果,那群人大惊小怪的把她送来警署见总督察!
“叶小姐,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在总督察面前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几个头骨的现场照片,他垂眸,拿起一张,仔细观察着。
“算的。”
“那,叶小姐知道,这些头骨的作用吗?”
“……”这个问题,成功将叶知瑜问住。
她开始后悔。
她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引起警署的高度关注?
“叶小姐不用紧张,我只是在想,这里就有八位被分尸的受害者,其他地方,是不是会有更多?”
总督察是位梳着地中海的发型,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因着他慈祥的面相,说话时,显得格外真诚。
要不是叶知瑜对人的感知力敏锐,她恐怕就要被他给骗了。
他是在试探!
她只是个无辜的小女孩,怎么会帮助那么恶劣的势力杀害无辜的人!?
这么干,她还能飞升吗!
今天要是不怼回去,她道心得毁!
于是,叶知瑜努力克制心底的咆哮,怒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警署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能知道吗?”
问她干嘛?
怼完,叶知瑜就感觉自己心情舒畅了。
不然郁结于心,不利于飞升。
总督察:“……”
多年没被人这么阴阳怪气过的总督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该顺着她的话说。
他沉默一瞬,才拿起桌面上的电话,让人把叶知瑜带走。
等叶知瑜被带出门,他才跟谢嘉欣吩咐,“叶知瑜的身上有点邪门,多注意注意她。”
“yes,sir!”
因着案件重大,叶知瑜在警署待了一天,才被周靖生送回住处。
同乘一车的两人,都没想起来叶知瑜今天说的,关于花边新闻的事情。
等再想起来的时候,就是周靖生跟叶知瑜一同出现在娱乐版块头条上。
#警署督察为满足女友好奇心,带女友深入案发现场
头版一出,八卦的人们就将其抢售一空。
警署内,周靖生一上班,就感觉到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非常怪。
他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叶知瑜会一语成谶,报纸上真的出现关于他的花边新闻。
“队长,艳福不浅?”
“去!咱们队长是那样的人吗?记者乱讲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什么奇葩,引人注目,他们写什么。
不管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根本不顾当事人死活。
周靖生在警局被同事们用眼神问候的时候,叶知瑜不一样,她正在被养伤的玉志勤阴阳怪气。
“哟,这位不是我们的警员家属吗?”
闻言,叶知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了?
她记得,他的伤是在胸口和肩膀,不是脑袋啊?
叶知瑜没理他。
只当他大姨夫来了。
“这位警嫂是要去警署,是要去警署看男朋友吗?”
“你有病啊?”被阴阳怪气的叶知瑜抬头怒骂。
然后,入目的就是,玉志勤将报纸贴在他的脸上,报纸对着叶知瑜的那一面,有一排放大的字。
正是她跟周靖生的花边新闻。
叶知瑜:“……这记者真是会瞎编乱造。”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昨天那个郑姐搞出来的。
记者来的时候,她都在警戒线内了,根本拍不到她进警戒线内的画面。
只能是郑姐让人拍的,然后送给记者。
“你们不是一整天都在一起吗?也不算瞎编乱造吧?”
“怎么,你羡慕啊?你嫉妒啊?”
“我可是四刀帮的三当家,就算你是假的,在外面也是我的人!我的人跟别人传花边新闻,我的脸以后往哪搁?”
他说的理直气壮。
“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卧底。”
“我可以吃醋,去揍那人一顿。”
“袭警犯法,你要做法外狂徒?”
“……”
说不过叶知瑜的玉志勤,将脸上的报纸甩走,然后双腿一抬,整个人如僵硬的尸体一般,直愣愣地跃躺在沙发上。
这个女人!
僵硬的躺尸忽然动起来,对空气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