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嫣恢复意识时,她觉得头痛欲裂。
她睁开了眼后,她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处草坪上。
想起昏迷前的经历,她猛地坐了起来。
她先是观察四周,确定都没有其他人,她这才低下了头。
见自己依旧穿着那件黑色长袍,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不喜欢这种充满宗教气味的服装,但这总比衣不蔽体或者一丝不挂来得好。
除此之外,她带去清平大剧院的包包就放在了她的身旁。
意识更加清醒之后,她开始回忆先前所发生的事。
她记得自己被迫喝下了所谓的圣水,之后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倒在了地板上。
她记得更加清楚的是,在她昏迷之际,那些男人正从不同方向走向她,周梦芬更是说想怎么玩都可以。
这就意味着,她是被玩弄之后丢弃在了这边?!
得出这个结论,她吓得脸色煞白。
可说来也奇怪,她并不觉得身体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算是自我安慰吗?
如此想着,她急忙打开了包包。
从中拿出白色长裙后,她又翻出了手机。
解锁之后,她发觉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也就是说,她昏迷了足足六个小时!
至于她被那群人怎么样了,又是怎么到这地方,她一概想不起来。
因想了解整个过程,她选择打电话给周梦芬。
打通周梦芬的电话后,她叫道:“你真的是有够卑鄙的!”
“我怎么了?”
“你出卖了我!”
“何小姐,我觉得你这话说得真的有些过分了,”电话那头的周梦芬道,“我们正在举办欢迎会的仪式,你不愿意配合,我就只好强行喂你喝下了圣水。结果你身体太弱,承受不了圣水的力量,直接昏厥了。你昏厥之后,我就让人送你回家。我如此好心好意,你怎么能说我出卖了你?”
“放屁!”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的何嫣叫道,“别以为我不记得你叫他们欺负我!”
“那是你昏迷前的幻想,压根就没有发生过。”
“你真是太让我寒心了!枉费我那么信任你!”
“如果你信任我,你就不会让人把放在我这里的黄金都拿走了,”电话那头的周梦芬道,“欢迎会结束之后我回家,结果发觉藏在地下室的黄金都不见了。他们没有走正门或者后门,估计是翻墙进出,将所有的监控都避开了。我跟你说过了,我对财富不感兴趣,你压根没有必要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
听完这番话,何嫣直接愣住了。
好一会儿,回过神的她才道:“我没有让人做过这种事……”
“除了你,还能有谁?”
“难道就不能是你监守自盗吗?”
“那你还真的是太瞧不起我了,”电话那头的周梦芬哼道,“如果你怀疑是我做的,你可以直接报警。不过我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那些黄金的来源可都不怎么正当。总之你利用斗兽场赚的那些黄金都已经不见了,不论是你叫人做的,还是谁叫人做的,通通都跟我无关。另外你的身体连圣水都接受不了,所以你是没有资格加入清平大剧院的,不再见!”
嘟……嘟……
周梦芬挂机后,何嫣的嘴角当即翘起。
今晚她虽然输了一局,但同时她也扳回了一局。
当初要不是周故坤的要求,她还真不想将黄金存放在周梦芬那边。
作为斗兽场的创始人,周故坤曾经说得非常清楚。
周梦芬那儿几乎没有人拜访,存放黄金再合适不过。
当初她和周故坤是合作关系,又因为周故坤掌握着她的钱财来源,所以她才同意的。
但在斗兽场发生篡位事件后,周故坤已经不知道她每次能获得多少黄金,所以她就再也没有将获得的所有黄金都送到周梦芬那边去,只是拿出一小部分罢了。
所以哪怕存放在周梦芬那边的黄金被私吞,她依旧还有个小金库!
当然,她存放在周梦芬那边的黄金并没有被人私吞,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设的局罢了。
在去清平大剧院之前,她就觉得不对劲,也预感到她和周梦芬可能闹翻,所以特意让人今晚去周梦芬家里把黄金运走。她对周梦芬家里的监控的布置了如指掌,所以她就提前透露给了帮她的人。这样一来哪怕黄金失窃,监控也不会推送异常消息给周梦芬。
当然她也有交待清楚,假如晚上八点联系不上她,那就直接行动。
要是能联系得上她,那自然要听从她的吩咐了。
总之,她通过斗兽场赚到的黄金已经全部回到了她自己的手里!
为了确保一切和自己所想一样,她还特意打电话给帮她的人。
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挂机并删除通话记录,她拎着包包走向离她有百余米的马路。
随后,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智慧城。
侧过头看着窗外,她的眉头皱得有些紧。
她已经和周梦芬闹翻,周梦芬已经不可能帮她救出她前夫,那她该怎么办?
其实以陆恒的能耐都没办法的话,她就更没办法了。
毕竟就人脉而言,陆恒远在她之上。
至于财富,陆恒也比她多得多。
以她对陆恒的了解,陆恒肯定乐意一次性拿出上百万甚至是数百万换取儿子的自由。
要是她前夫依旧没有被释放,那只能说这次的案件不是用钱就能解决得了的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前夫只能去坐牢了?
得出这个结论,她的眉头皱得有些紧。
要是钱财能换取到她前夫的自由,她甘愿献出那些黄金。
毕竟,她女儿不能失去父爱……
因心情瞬间降至谷底,她缓缓闭上了眼。
回到前夫家的二楼,她第一时间走进主卧室。
来到卫生间,她脱下了让她觉得恶心的黑色长袍并扔进一旁的纸篓里。
当她看到内库的裤头上夹着一根白色线头时,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半夜周梦芬让她洗澡,她并没有洗澡。
而在换衣服时,她扯下了白色长裙裙摆上的一根线头,并将线头夹在了内裤的裤头上。
这样一旦有人脱了她的内库,线头就会随之掉落。
而现在线头还在,这就说明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这就意味着,她在清平大剧院那边确实没有受到侮辱。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她当时就像菜板上的一块肉,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吧?
何嫣思考之际,却听到主卧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