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与莫桑榆都没有理会林川的意思，再次向着对方杀去。
“够了！”
在魔道之力的加持下，林川总算是硬气了一回。
轰！
魔影重重，后发先至，落在两人中间。
林川左手之上，血莲浮现，右手上则是悬浮着一滴狂暴的血液，正是祖龙源血。
凭借两物，林川对夜雪和莫桑榆形成了绝对压制。
“都住手！别打了！”
“放开我！”
莫桑榆怒喝，竭力想要挣脱。
“怎么？你想帮她？”
夜雪神色冷漠。
若是林川不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绝对能击败魔女。
“我不想你们任何人受伤，你们中谁伤了，都痛在我心里。”
林川脱口而出，表情悲伤，渣是渣了点，但放在这个时代，还真派得上用场。
“皆是天意弄人，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林川一脸深情，语气低沉。
“给你时间，你就能做出选择了？怎么？你要在我与她们之间权衡利弊？”夜雪质问。
“此事绝非利弊之说。”
林川叹道：“雪儿，你我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相托，你还不愿意相信我吗？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假若我对你的爱有半点不忠，愿遭天打雷劈！”
“有些事，是时间惹的祸，而不是谁的错！”
“你没错，桑榆没错，知意没错，娇娇没错，绿芽也没错，如果一定要有人来承担错误的话，那个人只能是我！”
林川倾诉，声情并茂。
相处那么久，他很清楚，对待莫桑榆和夜雪必须要软硬兼施。
“错在我，受伤的也该是我，而不是你们，如果你们因为我而受伤，我此生难安。”
说罢，林川放开了对夜雪和莫桑榆的压制，死死拦在二女中间。
“你们有不满，可以向我发泄，将我千刀万剐，纵死无悔，但你们要互相残杀，我绝不答应。”
“只要我还在一天，就绝不会让我的挚爱相争！”
林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番模样让夜雪动容，莫桑榆身上的气息也缓和了许多。
“你准备怎么解决？”
夜雪道：“我可以容忍和魔女共处一室，但我的要求摆在这里，你必须先娶我。”
我先来的，这该是我的，我绝不会让。
这就是夜雪的态度！
莫桑榆冷哼，发起反击，“凭什么？此世我比你先来，我和夫君有孩子！你有吗？”
说起孩子，夜雪心头一痛。
“停！”
眼见两女又要争起来，林川连忙阻止，“给我时间好吗？我说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川将那一滴祖龙源血推出，送到夜雪跟前，传音道：
“雪儿，这是祖龙源血，可以解除你身上的血脉禁咒，有益于你的修行。”
“祖龙源血？”
夜雪甚是惊讶，“你从哪儿得到此物？”
祖龙源血可谓是龙族最重要的至宝，唯有每一代的龙皇可以融合一滴祖龙源血。
龙族融合源血后，有望获得祖龙的天赋神通，修行速度也将大幅度加快。
同时还能对所有龙族产生天生的血脉压制，确保当代龙皇的无上威严。
如此至宝，为什么会落到林川手上？
“前世所得。”
林川回道，理由非常合适。
“好，源血我收下了。”
夜雪没客气，将祖龙源血收下，她心里早已认定林川是唯一，是生死相托的夫君。
对待自家夫君，自然不必客气。
林川道：“那一世你陨落后，还发生了很多事，我融合混沌仙宝后，替天道执掌神职一段时间，又脱离了天道。”
“再之后，我登临了更高的境界，保住了我们女儿清凡的一线生机。”
“她……还活着！”
净世白莲的存在，让林川笃定，女儿清凡还活着。
夜雪娇躯一颤，“清凡还…还活着？”
依据龙族的记载，‘清凡老祖’坐化距今过去了无尽岁月，加上遗失的历史篇章，可能有百万年了。
修行者只要未登仙，未超脱天道，都不可能活那么久。
“清凡被天道功德庇佑，自封沉睡，与寻常修行者不同，才能活到今日。”
其实让林川更好奇的是，那一世的自己是否真正地灵魂尽灭？
灭了应该也没关系吧？
毕竟有系统在。
“女儿现在在哪？”
夜雪内心的骄傲再度燃起。
刚才魔女还用孩子来压自己！
呵呵！谁还没和夫君生个孩子啊？
“此事需要询问姐姐。”
林川也不知道女儿清凡具体被封印在何处。
“姐姐？”夜雪若有所思，“是紫薇星域的泱祖？”
“对。”
林川点头。
“原来如此。”
夜雪瞥了眼莫桑榆，目光又回到林川身上，“希望如你所说，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等不了太久。”
“待我找泱祖问清楚女儿的事，再与女儿相见时，你必须兑现你的承诺。”
念及女儿，夜雪不再与莫桑榆纠缠，这也是对林川的信任，相信夫君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
林川颔首。
待夜雪离去，他长舒了一口气。
走了一个，剩下一个就好办了。
夜雪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姐姐会想办法帮他拖延，这是来自姐弟间的默契。
至于女儿清凡，他也想见。
但以目前的实力，无论是他还是夜雪还是姐姐林泱泱，恐怕都找不到自封沉睡的女儿。
他也担心盲目去找会引来一些无法预料的祸事。
毕竟如今的他对九相界最顶层的力量一无所知，望仙境未必就是最强。
“桑榆，你也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林川来到莫桑榆身边。
红衣渐渐褪去，莫桑榆的温柔人格再次主宰了身体，宛若受了莫大的委屈，撇着小嘴，
“再怎么样，我都不会让着那头死龙！”
让蓝裙状态的莫桑榆都说出这种话，可见与夜雪的争斗之激烈。
林川抱住她，“既然我记起了一切，就不会再错失机会，一定会让你满意。”
“哼。”
莫桑榆仍有些不高兴，“夜雪和你有两世情意，在你心里，我肯定比不过她了。”
“可我不想输给她。”
“还有如梦，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治好如梦，可是……”
莫桑榆说着，隐隐有了哭腔，我见犹怜。
红衣魔尊的冷傲压制远远不如桑榆娘子的温柔一刀。
林川将她抱在怀中，
“我会做到的，一定会治好如梦。”
“而且……说不定我们也有两世情意呢？只是你没记起？”
……
……
夜雪·情之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