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算是一种象征。
只是在某些场合会出场露面,充当一下吉祥物。
他们这些养马的,地位自然也就愈发不显眼了。
这边,一群人在此洗刷马匹。
给马儿护理毛发。
“这新官上任,什么都没干,就跑没影了,当真是少爷做派!”
一人嘀咕道。
手中活却是没停。
“你懂个屁,人家上来给你一顿训你就舒坦了,要我说,不管事好啊,真要管起来,外行指点内行,岂不是更麻烦!”
另一人嗤笑一声,悠闲开口。
“如今这般,咱也舒坦”
“话不是这样说的,人家万一不是外行呢,上面派一猴子来养马,我看这其中意味颇深”
又一人反驳道,同时眼中有些得意,自以为摸透了上面的心思。
手中抹布往栏杆上一丢,靠着马儿说道起来。
“人家是孙司使,莫要失了礼数”
一人看看四周,小声道。
那人却不以为意。
“大家都是熟人,共事了多少年了,谁没事当那大嘴巴,再者,我也没说什么”
咳咳咳!
那人轻咳几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而后神秘兮兮的道。
“你难道就不知道,这马儿和猴子放在一块,恩···?”
那人意味深长放慢语调。
眼神示意其他人。
给了一个你们自己意会的眼神。
“人间可是有古言,这马厩常生瘟疫,又称马瘟,可是有一古方,可解决此疫病,你们不会没听说过吧!”
那人言语有些得意,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来人。
“什么古方!”
后面的声音响起,那人拍拍脑壳,眉毛轻扬,话便脱口而出。
“当然是放只猴子在马厩里···”
话未尽,看着众人的脸色,又觉得这道声音莫名的熟悉。
随即脸色一苦,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脑壳。
“头儿!”
那人老老实实的转过身,低头诺诺道。
“我没你这样的下属,我刚说过的话你当放屁是吧!”
来人正是过来检查他们工作的沈三跃,此时眉眼满是阴沉。
“孙司使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是你们随意编排的?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你们这是什么,觉得很有趣不成”
“你不但丢自己的脸,连带我一块跟着你害臊”
沈三跃说着愈发来气,一脚将其踹翻。
欲再动手,却是生生忍了下来。
冷哼一声。
“头儿,我也就是开个玩笑,给兄弟们解解闷,没别的心思”
“再说,那孙司使不是不在嘛,大家都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
那人被踹,也不气恼,起身拍拍衣服,又嬉皮笑脸的说道。
沈三跃并没有像往常一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而是眉间皱的更紧,深吸一口气。
“你们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想法,觉得我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环顾一周,说道。
看到众人眼底的闪躲,和四处飘忽的目光。
有些无奈。
“这里是天庭,不是下界的市井街头,讲荤话,粗言鄙语,调侃别人还自以为是,混日子可以,可是随意嚼他人舌根”
“以前没有正堂,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如今···”
沈三跃语重心长,他虽然修行不高,可也是在底层摸爬滚打,一路修行,才飞升仙界。
与这位新上司虽是初见,可也能察觉到其异于常人。
虽是猴儿身,可不见一丝劣性,目光澄明,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气。
身形飘逸,全无猴子的顽性。
便是那修行有成的儒生,夫子,又或者道长清神,也稍有不及。
与太白上仙并处一处,也未见其神态卑微。
妖仙之属,大多不愿露其本体。
一是如今三界当中,人族气运鼎盛。
多以修成人形为荣。
二是漫天神佛,皆属意人族,其他万族,大多被视作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
甚至有说人形才是得天独厚,天道垂青。
大多走兽飞禽之流,开了灵智,踏上修行道途,也多是费心费力转修人道。
何曾有像孙司使这般。
以原始身游走天地间。
丝毫不在意他人目光。
如此行事,虽不见傲气,却必有傲骨。
未随波逐流,能够在这滚滚大势当中依然脱颖而出。
让太白金星亲自领路的妖仙,岂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哪怕对方心胸宽广。
可听到这些言语,心中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不快?
若是不计较还好。
一旦计较,便是将碎嘴的家伙削去仙骨,打入轮回。
也谈不上过分。
合规合矩。
所以,混日子可以。
可在背后调侃,取笑他人,真要讲法理。
这些人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开玩笑,也得别人愿意开玩笑才行。
以开玩笑的名义行嘲讽,侮辱之事,为人所不齿。
尽出下作之言。
实乃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