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你也就是动刀的时候出手最利落了，”，夏昀珩冷冷地逼视着京墨，不给她任何一点妄图逃亡的机会。

京墨知道夏昀珩这就是在嘲讽她的优柔寡断，但她还是辩解道，“老师究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至少就我参与的，我看见的，老师确实是把像沈熙雪一样的净灵体给救了下来，”。

“你指的就是季月让你杀死他们，把它们转化为亡灵或者英灵留下来？”，夏昀珩笑了，“让我想一想，你应该会解释，你的老师已经尽力了？”

“那你未免太小瞧了季月在正道的地位！”，夏昀珩的目光瞬间锐利了起来，男人的压迫感使京墨几乎要窒息，更是无法逃避这个问题。

“顺带的原因，她只是想要让你更强一点，而且.....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夏昀珩笑着问向了京墨。

几乎在夏昀珩话音刚落的同时，林萧然就拿出另一叠资料送到了京墨的面前，“京墨小姐，请，”。

如果谁也达不到真理那个地步也就罢了，大家都能够接受。

但是自从洛星尘有可能触碰到那个层次时，所有人就都疯了。

司妖甚至把自己的本体做成了傀儡，选择了换一具身体，从头修炼。

季月确是惶恐的知道自己没有半点希望，即使像司妖一样重修也没有半点成功的可能。

这不是差多远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办法触碰的问题。

洛星尘去成为真理，那就是如何碰到天上的月亮。而他们的这些人，就只能看着水中的月亮，永远都无法捞到自己的手中。

“所以，季月害怕以后洛星尘掌控了一切之后被清算，便提前做了一回"好人"，同时季月也找到了她的路，”。

“那就是去偷，去抢，去摘已经是现成了的桃子，”。夏昀珩淡淡的叙述道，他并不觉得季月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

只要季月成功了，那么她便是真理。就是诸天万界也要给真理一份敬意。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吗？”，京墨冷静的问道。

“洛星尘，用真实之眼看到的，”，夏昀珩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你知道吗，在真实之眼的视角下，这片星空中已经没有未来的人类延续在守着意识的不灭境了，”。

“或许他们曾经是为了自己的文明，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信念，”。

夏昀珩想到这里也一时间有一些感慨，“但是太晚了，太迟了，长久的侵蚀与磨损让他们忘记了曾经的荣耀，现在他们只不过是一些不愿意被真理同化，贪恋着这里强大力量的丑陋之物，渴求着年轻的生命与灵魂，”。

他们只想吞噬掉这些年轻的生命与灵魂，用来让自己腐朽的意识延续。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老师成功的几率还是蛮大的，毕竟是和这群已经彻底堕落的玩意儿去争夺意识，”。夏昀珩想了一下，他还是觉得季月的赢面蛮大的。

“不过，这样的话，其实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夏昀珩温和的笑容中翠满了最毒的恶意，“因为到那个时候，你就真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如果是季月之前，要收京墨为弟子，一是看中了京墨的天赋，京墨成长起来之后，可以成为自己手中的力量。二是让京墨去干一些自己不方便干的事情。

“可是如果她真的成为真理的话，你就没什么用了，”。夏昀珩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就好像他说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样，同样想从她身上得到羁绊，贪恋那种虚假的温情的你，真的可以接受吗？”

“不，我已经有我的家人了，”，京墨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再孤独了，”。徘徊在彼岸的亡灵，就是她的家人。

“那在这一片不稳定的星空，你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守护你的家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夏昀珩很有感触的说道。

“林萧然...那个男人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吧，可是，这个世界.....真的还有救吗?”，京墨看了一眼美丽的星空，看着看着突然就哭了，“这虚假的秩序，还能维持多久呢？”

“夏昀珩，我果然讨厌你们这种空洞的秩序，虚假的善良，”，京墨很快擦去了眼泪，继续恢复了自己冷冰冰的样子。

“所以这不是我认定的秩序，”，夏昀珩的瞳孔中尽是野心，但此时此刻，京墨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脑子是真的有病了，她竟然觉得这样一个满是野心的男人充满了魅力。

“他们认定的秩序就是秩序吗？”，夏昀珩全然否定，“在我看来，只有我认定的秩序才是秩序，”。

“如果给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下定义的人是我，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我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便是标准，便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京墨愣住了，这就是夏昀珩一直认定他为秩序善良的原因吗？

太狂妄了。

所有的标准都要按照夏昀珩所制定的来，夏昀珩认为什么是秩序，什么才是秩序。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重新定义这个世界？”

“既然这个世界不如你所愿，那么便修正他，将它恢复到我们满意的模样，”。

夏昀珩的声音中带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几乎摄出了京墨的心魄，将京墨带入堕落的愉悦与欢庆当中。

“要不要试着，成为我的刀？”，男人就这样发出了自己的邀请。

夏昀珩傲慢的说，“如果是刀的话，我准许你跟随我的身边，随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