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灵祭这种惨烈的方式，还不如平安死了的舒服一点，”，林潇然有些不解，“光是碾碎灵魂就已经很痛苦了吧，”。

灵魂撕裂的痛苦，起步就是分娩+车裂+深挖人脑+超声波震荡加起来的总和。

“所以，你也可以理解为，那些自愿参加的人，也是有些不同的，”，起码有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以及拼尽全力燃烧的意志。

不甘平凡是这样的，可以理解为觉醒了自我意志的npc？

不过npc是他们自己的调侃，静默看过一场这群npc的争夺，可以说激烈程度不比隔壁的反派组差。

“其实没看之前完全想不到，”，京墨从资料上看那些人真的都是很普通的人，“但是为了未来，他们想要拼尽全力争夺一次，”。

因为活下去的那个意志，注定要背负着其他人的生命。

“所以他们不愿意敷衍，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即使是普通人，也要在普通人中选择出一个最有潜力的，最有未来的人，代表其他所有人走出最光明的那一条前景，”，京墨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了下来，“他们真的很努力呢，”。

“而另外一边的反派组嘛，”，京墨觉得好处就在于死了不心疼，活了的胜者金墨倒是很欣赏。

“那边都是有天赋，有野心，有实力的邪修，没有实力的邪修会被剔除出融合的队伍，以防有质量差的拖后腿，”。

然后这一组的真实争斗就更加接近于养蛊了，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厮杀，不过比起真正被逼迫的厮杀，这些人都是自愿的。

即使是恶人，也会带着同伴的野心，继续走下去。

别问这些恶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牺牲，让别人上位。

其实主体，虽然是好听的话。但是林萧然觉得，主体的意志最多也就只能占百分之十，剩下来的百分九十，都是那数以万计的灵魂。

真正算下来保留不了多少自己的意志的。

因为哪怕只是正常两个人的融合，占主导的以防因为吃掉了别人的灵魂，也会不可避免的沾染上别人的记忆和习惯。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京墨开口，“不过你以为这种东西真的是那群乌合之众能搞出来的吗？”

“是我们之中的谁吗？”，林萧然立马确定了，“毕竟融合这种东西又不是越多越好，”。

对了，比起融合，还有一种更安全的方式，那就是献祭。

把所有人的力量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但是毛用没有，一窝蚂蚁也战胜不了人类。

不会真的有人以为一窝花甲加起来，就可以灭了螣蛇吧？

“所以....应该是莎娜？”，林萧然笑了，“没想到夏昀珩这么快就要到爷爷辈了啊，”。

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等灵魂融合完了之后，再由莎娜尼古拉斯吞下去，然后再重新的将他们给“生”出来。

“还有一个好处，如果能顺利被莎娜生出来的话，那些新的生命是不会怕疯狂和污染的，啊，至少能有一定的抗性，”，当然主动作死的话不算，不作死的话还是可以的。

林萧然摸了摸腰上扣着的玉佩，“不得不说，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说吧，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京墨可不像是这么爱聊天的人，说这么多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故意引起他的兴趣，以达到后来的目的。

“啊，骗不了人呢，”，京墨甚至还觉得有点遗憾，在林萧然你不要太过分了的眼神下，京墨摸摸鼻子，“我希望由你来教导一下这两个人，”。

“这是这些年来最有天赋的两个，我和司妖已经教导过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们觉得，有的东西，还是由你来教比较好，”，京墨诚实的说道。

林萧然总觉得京墨在骂自己，但他没有办法拿出证据，“为什么只给了我一个人的资料？”

“因为你教反派就行了，好人家的孩子怕被你给带坏，”，京墨诚实的说道。

林萧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是，那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说他坏？

他会带坏人？

你要不要看看你周围还有哪些人是可以正经教的。

夏昀珩和那群旧日支配者首先排除，请不动也不能请。

司妖？

白桃桃？

温知识，夹竹桃剧毒。

“但凡有合适的人，你也不会来找我好吧，”，在这一点上，林萧然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说毕竟只有一部分的灵魂来自于夏昀珩吗？

京墨不想就这么承认，“席琳不就可以嘛，”，抛开xp不说，人还是挺正的。

席琳，席琳在教学上做辅助还可以，主导的话不说，她自己可能没有能力负责教导那种可以改变未来走向的人，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资历浅薄，她自己现在还没有到达永恒境。

席琳自己专心修炼，指望自己，或许比教一个学生赌一个不知道的未来更靠谱一点。

席琳作为在这个开挂的年代，为数不多还正正经经走科学侧的修炼者，修为算是脚踏实地一步步修炼上来的，最好不要再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分心了。

天道酬勤，林萧然还是很看好她的。

“所以那个npc的代表呢，”，林萧然还是更对这个感兴趣，“有谁还能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