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高虎迟疑片刻后,道:“小枫,你有把握吗?”
他了解星野枫,自登上火影之位,所实施的决策,让木叶以肉眼可见的焕发出生机。
带领木叶成为名副其实的忍界第一,这都看在眼里。
但他也知道,日向的笼中鸟可不是简单的政策能够解决的。
笼中鸟作为日向存身之本,存在了上百年。
这是一种单向的咒术,只能种下,却不能解除。
一旦刻下,咒印就会伴随终身。
“笼中鸟可是日向的根,从咒印开创至今,无人可破。”
论实力,他承认星野枫足以镇压忍界。
可破解咒印是个精细活,毁灭容易,创造很难,道理亦是如此。
星野枫看着日向日差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笼中鸟对于日向来说,是把双刃剑。”
“它保护弱小的族人,却又限制了日向通往强者的道路,使得自日向天忍过后,再无影级。”
“不可否认它的益处,但如今的笼中鸟已经变味了。”
“在木叶刚成立时,宗家和分家的矛盾不明显,随着时间推移,让矛盾越积越深,不可调节。”
藤堂高虎一愣,他明白星野枫在说什么。
固步自封,分家如同奴隶,宗家高高在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日向如今正在走下坡路。
宗家无人可用,分家被限制了上限,人才凋零,如同慢性毒药,一点点扼杀家族的活力。
偏偏宗家那些眼光狭隘的,却不自知,又或许知道,但却安于现状。
人越老,越会担心自己所拥有的,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年轻时的胆气,被日渐安逸的生活所磨灭。
“您...打算怎么做?”高虎问道,眼神中透露着期待。
星野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木叶中若说封印术,那必然是水户师娘呀。”
高虎恍然:“是水户大人。”随即神色一喜。
水户大人的封印术,在木叶是毫无争议的第一,若是如此,还真有可能破解。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破解笼中鸟需要的时间很多,而且还不能摆在明面上,不然日向估计要找我麻烦了,虽然我不怕。”
高虎对此也是知道的,真要这么简单,笼中鸟早就没了,还能留存至今?
但这样一想,问题还是没解决,高虎不由得苦着一张脸。
见状,星野枫想了想,道:“宗家长老让日差给你带话,估计是想给你施压,他们也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也不敢强逼。”
“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你的生活,其余的只要等着就行。”
高虎疑惑道:“为什么要等?”
星野枫神秘一笑:“这你不用操心,听我的准没错。”
高虎挠挠头,决定等等看,事情没解决之前,也不好再找和美。
日向族地,日向日差正复述传话的过程,坐姿端正,腰杆挺直,谈吐尽显大家风范,叙述完过后,就来到日向盛的身后,微微低头。
“居然碰上了火影大人,这可难办了呀。”日向大长老捋了捋下巴花白的胡须,露出难色。
原想着用言语施压,将事情迅速敲定,可碰巧被发现,一切都没了效果。
日向盛严肃的看向一旁低头的日向日差,道:“火影大人有让你带话吗?”
闻言,日差唰的抬头,用力点头:“火影大人让我带一句话给父亲大人。”
他顿了顿,然后将星野枫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就在他说完的一刹那,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日向大长老表情几乎都要控制不住。
日向盛深呼一口气:“这位火影大人是说做就做的主,从不打折。”
这时,宗家三长老冷哼一声:“笼中鸟可不是那么好破除的,即便研究又能如何?”
在场的除了年幼的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都听出了星野枫的话外之意。
你若不让步,他就暗中推进笼中鸟的研究。
日向大长老冷静过后,面色复杂道:“那若是真的研究出来了呢?宗家到时如何自处?”
说完,他摇摇头,又道:“我们没有任何选择。”
大长老的话丝毫没有客气,直截了当的点出他们的处境。
此时,日向盛幽幽的说道:“火影的强势众人皆知,但他从未在明面上对家族强硬,全都是私底下暗示的。”
“这次也是一样,除非我们叛出木叶......”
一时间,气氛显得无比凝滞,日足拉着日差的手,努力降低他们的存在感,内心十分复杂。
父亲大人这句话若是被恶意散播出去,日向一定会被万人唾弃。
因为在木叶,在平民和小家族的眼中,星野枫就如同神明,而自身则是信仰神明的信徒。
若神明被侮辱,信徒们会让其付出惨重的代价,日向会被唾弃,被怒骂。
其实,日向日足内心也偏向星野枫,只是人言轻微,不敢吐露心声,他还不到时候。
三长老愤恨的一拍桌子,道:“这和无赖有什么区别?”
大长老瞥了他一眼,没有管他发牢骚,看向日向盛说道:“算了吧,耍手段是玩不过火影的,和美的不要管了。”
日向盛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大长老暗暗摇头,他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这次星野枫的目的估计自始至终就是笼中鸟,和美的事恐怕只是顺带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日向的宗分制度,使得分家只能听从宗家,村子如果想调动分家,只能跟宗家说。
这对火影,尤其是强势的火影,是绝不允许的。
即便这次日向服软,恐怕这位火影也不会取消研究笼中鸟。
估计,他现在已经和研究所打招呼了。
虽然看透了这一点,但他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反而默许了。
大长老手指摩搓着茶杯,杯中水面倒映着他的脸庞,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这是机会,一次打破陈旧的机会,让日向获得新生的机会。”
“种子已经种下,何时发芽,只需慢慢等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事情基调定下后,长老们纷纷散去,只有日向盛和两兄弟留了下来。
日向盛看着大儿子,也就是日向日足,抿了口茶道:“看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