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海澜有些好笑,小丫头还知道讲条件,但这并非难事,想了想便应下。
云烟圣地乃这莽荒世界的霸主之一,宗门弟子出行,几乎少有人敢于得罪。
何况就算不告诉柳烟茹,可以告诉别人嘛,只要有强者随行,便无需担心安全问题。
“说好了不许反悔,骗人是小狗,拉勾。”
瑶瑶很认真的伸出白嫩嫩的小手,仰头看着赫连海澜。
“好,拉勾。”
拉过勾后,赫连海澜接过傀儡鸟,回到木楼拿起了笔墨。
瑶瑶见状好奇的凑过去想要看她写些什么。
她还没有情郎,可以先学一学,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可惜被赫连海澜伸手挡住,顿时老大不乐意的噘起小嘴儿。
赫连海澜提笔,却是久久不知该如何落墨。
她性子清冷,让她写思念的情话,的确有些难为情。
一番思索后,偶尔抬头,通过木楼小窗户看到外面的冷月,思及此刻的心情,最终提笔写下几句话。
话语不多,鼓足了她最大的勇气,反复斟酌后面色愈加绯红。
几次想要揉碎收起,最终仍是一咬牙,塞入傀儡鸟的腹中,以灵力输入去处。
咻。
傀儡鸟消失不见,带着她满心的期望飞向远方。
她知道,罪界许进不许出,罗辰或许能收到,却无办法回复。
虽有遗憾却不失落,只要能让罗辰知道她的心意便好。
听潮院。
罗辰看着面前的死人果,微角止不住翘起。
死人果依旧是黑色,不过在它的表面,渐渐生出一道道赤红色纹路。
纹路如血,看着极为邪恶。
死人果已初步达红色品阶。
它的提升依旧没有停止,甚至有希望更进一步,生出橙色纹路。
只不过达到红色品质,死人果的蜕变明显变慢了不少。
“不能急,再等等,这点时间我还等得起。”
达到红色品阶的死人果,已让罗辰足够的满意。
感觉凭现在红色品质的死人颗,就能将修为在通天中期提升一大步。
他野心极大,红色品阶尚且如此,若达橙阶,甚至有望让修为一举突破至通天后期。
步出听潮院,罗辰的目光陡然一凝,流露警惕之色。
翁
身前空间神秘裂开,一只看似呆板的鸟雀出现在身前。
它没有生命气息,并非活物。
罗辰打量后,伸手拿在手上,最终在其腹部一按,一张折起的纸掉落出来。
“有字。”
罗辰好奇此物来自何方,缓缓展开纸张,顿时一段清透字迹映入眼中。
月照孤窗夜未央,心随君影入梦乡。
千山万水难相见,一纸相思寄远方。
秋风若解离别意,应携君来话短长。
待得重逢花开日,执手相看泪满裳。
“是海澜。”
他认出纸上的字迹,一时心潮激动,对着字迹反复看着。
尽管短短一瞬已将其牢记于心,依旧不舍松手。
良久,他小心将纸张叠好,同傀儡鸟一并收入储物腰带。
“十年内我必会去找你,哪怕没有超凡路,我亦要强行开一条路。
这片天地的规则,阻不了我。”
罗辰声音喃喃,不大,但足够坚定。
他迈步离去,在路经父母的院落时,听到来自老罗的声音。
“夫人,在府中闷了吧,要不为夫陪你出府走走?”
罗辰闻声驻足停下,对守在院子外的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林烟明显有所意动,不过犹豫数息后摇头。
“算了,皇城还乱,不要给小辰添麻烦,万一出了事小辰只怕要自责一生。”
老罗叹道:“也是,城中确实不太平。”
罗辰当即要走进院子,亲自带父母去城中散散心。
这时林烟的声音又传来。
她满是遗憾道:“可惜小辰大了,不像小时那般可爱了,若是有了孙子,便不至于这般无趣。”
“前几日夫人不是想让翠儿给小辰当暖床丫鬟吗?怎得没了下文。”
林烟美眸一亮,当即狠狠撸了两把熊猫,喜道:“对啊,怎将正事忘了。
娶妻的事情咱们没法强迫,这暖床丫鬟的事必须早些订下,来人……去把少爷找来。”
原本心中感动,想陪父母去城中走走的罗辰,却是身形一闪直接出了神将府。
这要是被带到父母身前,只怕以林烟的彪悍,一旦铁了心做某件事,怕是会让人站在榻边盯着他圆房。
想想就足够可怕。
出了府,罗辰漫无目的走在街上。
这几日工部召集了大量匠人,正抓紧修缮被毁的皇城南侧,基本已完工大半。
城中原本近半人家挂白绫的哀伤气息,正逐渐散去。
往昔的秩序慢慢恢复,不过罗辰感到城中的人流稀疏了不少。
他在城中百无聊赖的走着。
唤灵祭坛还未建好,他又别无去处,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皇城西南。
前几日秦忧与那杀手厮杀,将城南基本成了废墟,但京兆府这边未受波及。
行至京兆府衙外,恰逢一群百姓围在府衙外看热闹,便悄悄走了过去。
大堂上,徐震正在升堂审案。
不同于罗辰以前喜欢摸鱼,徐震身为府尹极为称职,几乎事事亲躬。
堂上,跪着两男一女。
徐震声音威严道,看向其中一名男子:“王有才,因何状告孙策与其妻刘氏?”
王有才拱手道:“禀大人,小的状告隔壁这夫妻二人设私窑。
每至夜晚靡靡之音吵的小人难以入眠,影响第二日早起生计。
小的昨日夜里前去理论,反被这孙策打伤。”
所谓的私窑类似青楼,不过私窑一般都在家中开设,可选性不多。
不似青楼那般各种女子任挑,不满意可以换。
最大的好处就是便宜。
徐震皱眉看向孙策夫妻:“王有才所言可是事实。”
设私窑在大夏不是罪,但故意伤人却需打板子。
孙策拱手道:“回大人,王有才不当人子,我夫妻二人本是城南之人,前几日因有事在外,逃过一劫。
家中房屋财帛皆在那场变故中毁去,出于无奈才在别处盘下一所住处,设立私窑。
为了活命,我妻刘氏忍辱在棍棒下讨生活,小的亦舍了男儿脸面,于夹缝中求生存。
生活本就多艰,王有才偏生半夜踹门,导致小的受到惊吓,半途力不从心,那张寡妇不满意拒不付钱。
小的一时气不过,才打了罪魁祸首王有才。”
听着孙策掷地有声的话语,罗辰精神一振,钦佩之情由然而生。
四周原本看热闹的百姓,听到孙策之言,亦是议论纷纷,不耻这对夫妻的无耻行为。
甚至有几个泼皮,见堂上的刘氏身段姣好,虽看不到长相,仍忍不住戏问多少钱一次,地址在哪。
“混帐东西,外面是何人胆敢藐视公堂,给本官带进来。”
眼见几个衙役越众而出,要寻几个泼皮的晦气,罗辰不想被认出,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来到一条大街上。
翁
现在回家是不可能的,正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袖口中传讯石剧烈震动。
秦忧传来了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