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年代文里的炮灰
此刻,哪怕讨厌徐京墨是个渣男,001都忍不住同情了他一下。
但有人受伤,自然就有人高兴了。
见谢遥臣都舍得拿徐京墨发誓,贺砚山终于信了他的话。
哪怕黑漆漆的看不见,谢遥臣还是感觉到男人心情终于变好了。
他好笑道:“怎么这么爱吃醋啊?”
贺砚山不否认,他就想这个人只属于他一个。
“今晚别回去了。”
他不想谢遥臣离徐京墨那么近。
“好。”谢遥臣趴他怀里,直接答应他。
除了今晚,后面他也不太想,思考着该从知青点搬出来了,不然离徐京墨那么近,影响心情也影响感情。
两人在外面耽搁许久,才重新回到贺家。
秦芳听说谢遥臣今晚要在这里留宿,很热情地要去给他收拾房间,准备让贺小风去和贺砚山睡,把床腾给谢遥臣。
结果还没行动,贺砚山就出声道:“妈,不用这么麻烦,小谢知青和我睡,我床宽敞。”
秦芳嗔他:“哪有这么招待客人的?”
“婶子,不用这么麻烦,我和贺砚山一起,还能和他聊聊天。”
见谢遥臣是真不介意,秦芳才说:“也行。”
两人去洗漱,谢遥臣看着贺砚山那正直的表情,偷偷捏他腰,“看不出来啊,你这就想和我同床共枕了?”
贺砚山捉住他手,低声:“你不愿意吗?”
“要真不愿意呢?”
贺砚山默了一下,说:“你都是我媳妇了。”
“又没结婚,没名没分的,怎么就是你媳妇了?”
“亲过了,也搂过了。”
谢遥臣差点笑死,“照你这说法,我要是多亲多搂几个人——”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捂住了。
贺砚山嘴角压了压,盯着他,不太高兴。
半晌说:“我一个还不够你亲的?”
001:“专属我家宿主的乡村霸道汉子。”
谢遥臣翻出许久没用的禁言胶带,“啪”一下把001嘴巴给贴上了。
然后扭头熟练地哄道:“够了、够了,就亲你一个。”
一句话,轻而易举将贺砚山哄好。
两人黏黏糊糊的洗漱完,进屋睡觉。
贺砚山的床铺很简单,枕头是用荞麦壳做的,他怕谢遥臣不习惯,特意从箱子里翻出冬天的厚衣裳,打算给他叠个软些的枕头。
“我不要那个。”谢遥臣先一步上床,先把他枕头给霸占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这个我就挺喜欢的。”
贺砚山见了,嘴角浅浅弯了弯,将衣服又塞回去。
他自己就不那么讲究了,随便往脑袋下塞两件旧衣,就能靠了。
上了床,两人躺在一起,肩并着肩。
面上不显,但贺砚山分明是有些紧张的。
躺了一会儿,他悄悄转头,看谢遥臣。
谢遥臣没动。
过了好一段时间,贺砚山试探地伸手,去牵他的手,略有些粗糙的手指从他指缝间穿过,和他十指相扣,交握在一起。
谢遥臣也没反抗。
终于,贺砚山没忍住,翻过身,小心地将人搂进怀里。
然后再也忍耐不住,低头亲他额头,亲他眼睛,最后紧张地去亲他柔软的嘴唇。
谢遥臣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你能多忍一会儿……”
这句话无异于应允和鼓励,贺砚山更加大胆地将人拖进怀里,甚至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他很多东西不懂,谢遥臣抓住他的手,引导地探进自己衣服里。
贺砚山呼吸一滞,开始在谢遥臣身上解锁新地图。
两人偷偷摸摸,没敢做太过分的事,但这也让贺砚山满足得不行,直到半夜才搂着人,满心甜蜜地睡去。
第二天谢遥臣起来有些倦倦的,不过好在今天没什么活。
他回了知青点一趟,听到人议论说,今天一大早,徐京墨用自行车载着林小翠,上镇上去了,似乎是一趟约会之旅。
谢遥臣过耳就忘,都懒得在意。
他找了梁有国,问了下搬离知青点的事。
梁有国讶异,“你要搬出去住?这里不是挺宽敞的吗?”
最重要的是,搬出去住哪?
“我先问问。”谢遥臣说。
“也没那么严格,和林队长说一声就行。”
谢遥臣点点头,没多会儿又找贺砚山去了。
贺家的自留地还剩一点活,贺砚山今天还要去地里。
因为活不多,秦芳就不去了,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的机会,谢遥臣自然不会放过,拿了个草帽就和他男朋友一起走了。
到了地方,贺砚山找了个阴凉地方,摘了些树叶垫好,让他好好坐在那等他。
但谢遥臣哪有那么娇弱,他坐了一会儿就去帮贺砚山拔草,时不时还给人擦个汗,仿佛对方没有手似的。
这让贺砚山干劲十足,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仿佛脚下挖的不是土,是金沙。
不过完了,他拉过谢遥臣的手看看,心情却一点好不起来。
“怎么了?”谢遥臣低头看看,因为拔草,他手上多了些红痕,但也不明显,他觉得不至于放在心上。
但贺砚山却不这样想。
谢遥臣刚来一年,没做过太多活,手心都比别人娇嫩,手也比别人漂亮。
这时候这双漂亮的手,弄得脏兮兮的,残留着青草绿色的汁,还有草茎勒出的痕迹。
他心中又心疼,又愧疚。
抓着这只手,许久,他抬头,坚定的眼神和谢遥臣对望,“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谢遥臣忍不住笑起来,他望着贺砚山英挺迷人的脸,说:“嗯,我相信你。”
原剧情中能成为首富,显然这个男人是有这个能力的。
贺砚山拉着他的手,带他去河边洗手。
贺家这块地偏僻,周围少有人来,于是踩着沁凉的河水,两人打算就地洗个澡。
谢遥臣上衣一脱,贺砚山眼神就定住了,他皱着浓眉,靠近。
谢遥臣顺着他视线一看,“……看什么,你昨晚亲出来的。”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多出些显眼的痕迹。
贺砚山原本担心,听谢遥臣这样解释,顿时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喉结微动,“原来是这样弄出来的吗……”
昨晚黑漆漆的,早上他又没看见。
谢遥臣悄悄将001揪出来,“宝,去望个风,有人来了你就大叫一声。”
001:“……”
它淡定地拿着做到一半的小衣服,捞起自己的老花镜,慢悠悠钻进了树林。
唉,想都不用想,这两人肯定又要做见不得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