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淼感觉聊着聊着，周围就红了起来。
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不会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在我体内了吧？！”
绛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
迟淼当即倒吸一口冷气，眼神写满了震惊，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
“我的其他转世身们几乎都在妙华洲这块地界，可我却唯独多了地球的一世，你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绛月笑容加深，点点头：“是。”
迟淼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该装死，但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实在难以压制。
她问：“为什么啊？”
绛月：“你不觉得……仙的主张，与那个世界，那个国家的制度很像，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你说的是……社会主义？”
绛月点点头：“是的。”
迟淼愣住，这么一说的话……确实噢。
仙的主张是众生当家做主，权利不可集中在一人身上，而那个世界，那个国家也是如此。
而实际上，走这种制度的国家不止一个，可发展最好，成果最好的却只有这一个。
因为……这不是一般的社会主义，而是具有国家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因地制宜，因国而定的人民当家作主！
迟淼觉得胸前的颜色越来越红。
“莫非，你是想要让我切身的感受仙的用意，甚至在未来，让我能够利用这样的思想做一个好天道？”
绛月眉眼舒展开来，双眼也温柔起来：
“是，我观察过无数个小世界，大多都与我们行走的道有所违背，还有少部分……他们充满生机与活力，拥有无限可能。”
“而感受一个制度，一种治理手法是否妥善的最好方式，便是亲身体验，在那样的环境之下生长，接受文化的熏陶，再加上这些位面多半没有灵力，能够隔绝苍生之孽的感知，也能打消他的念头。”
“于是我用我的灵魂，以及一种天地造物制造了上千个孩子，投放到了这些位面，观看他们的成长情况，他们都被我命名为迟淼。”
“而最后，你是我最满意的孩子，也就自然成为了最后剩下的——唯一一个迟淼。”
“我的想法与猜测准不准确，你在魔族的治理方针之中不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迟淼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叫一个震惊到难以言喻，那叫一个无法形容。
可她偏偏还真挑不出半点刺来。
如今的魔族在她接手之后情况如何，所有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关键她还真有意无意的在向中国看齐……
这就是文化熏陶的力量吗。
离谱荒谬的同时又带着一抹合理，迟淼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不过也的确……
像她治理魔族的手段，放金圣斐他们身上，这几位一辈子都想不出来。
那可是由无数思想家前赴后继的实践改良出来的思想产物，比什么东西都要更加珍贵！
迟淼深呼吸，只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会更加麻痹。
于是她又问绛月：“那……那些没有被选中的迟淼呢？
绛月眼神微垂：“她们都被安葬在那个世界，不必知道真相，也无需承受无尽轮回的痛苦，在最美的年岁死去。”
迟淼倒吸一口冷气。
好大一个局！
她甚至无法评价，到底是被选中她幸运，还是没被选中的那上千位“迟淼”幸运。
无论是谁，结果既定。
迟淼便不再继续往下纠结，只是万万没想到……绛月竟然在干这种逆天大事！
她为之前怀疑绛月而感到愧疚，抱歉。
迟淼用了好一会儿才当自己平静下来：“那么，你之前已经说过我们不再具备成仙的，又为何笃定我能够成为新的天道呢？”
这就又问到点子上了！
绛月说：“因为……你们并不完全是仙的转世身，还记得我说过的万物之胎吗？”
迟淼当然记得，这就是绛月在不久之前说的。
万物之胎，万物的胎儿。
也是迟淼的身世。
可这万物之胎的概念实在是太过抽象，迟淼到现在也无法肯定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迟淼：是的，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绛月笑呵呵的开口：“万物之胎嘛，天地之间所有生灵都拥有精气神，每分每秒都在变化，而流出的其中精华，便会被天地自动收集，逐渐成型。”
“而在我飞升之前，我便找到了万物之胎，从看见万物之胎的那一刻起……我就酝酿了这个庞大的计划。”
“我将我的灵魂一分为二，脱离阎罗厄咒的小部分保留自己的意识，其余所有属于仙的灵魂，都灌入了万物之胎。”
“灵魂进度万物之胎的那一刻起，万物之胎便有了生命，也就是你，所以你才两世都无父无母，因为你天地为父母。再者万物之胎本就是世界的精华所生，我用秘术复制了无数个你，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你，迟淼，你是我从天地手中抢来的人，是气运之女，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天地的宠儿，拥有成为天道的资格！！”
迟淼紧咬嘴唇，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绛月问：“紧张吗？是不是被自己的存在吓到了？”
说实话，迟淼的确被吓到了。
难怪她机缘那么多，还都那么牛逼，该有的不该有的她全有了。
但她更紧张，只不过不是紧张自己的身世，而是紧张——
“绛月姐姐，你说……要是万物之胎残缺了的话，咱还能当天道吗？”
绛月愕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迟淼：“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心脏不是不在我这儿吗？”
她突然想起来……她心脏还在应无惑那儿呢？
莫非要让应无惑梅开二度，再次体验掏心的滋味？
会不会有点残忍了？
绛月哭笑不得：“那这个不影响，就算的影响了，你又会去挖应无惑的心脏吗？”
迟淼：“这不好说，毕竟是为了苍生嘛。”
绛月：“……你什么时候这么深明大义了？”
迟淼：“口嗨的时候。”
绛月差点被气笑了。
要不还是换个迟淼吧？
深呼吸，放个气，就算是被气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就是这时，迟淼又疑惑了起来：
“不过……你怎么笃定我就一定靠谱呢，是因为看见了我的真善美吗？”
绛月：“……不，你的真善美好像有点不太显眼。”
高情商是不显眼，低情商就是没有。
迟淼“哦”了一声：“那按照你这么说，你岂不是把所有的一切筹码都压在我身上，一念成功，一念……万世之路尽崩塌。”
绛月听到这里又笑了起来，一双柳眉轻轻挑动，目光聚集在了迟淼的身上。
但她并不是在看迟淼，而是……在看迟淼体内的苟史系统。
“所以……我做了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创造了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