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龙，凯尔还有一条几乎已经完全变成晶体的尾巴，鳄鱼的尾巴，左腿有蜕化成爪的趋势，泛着奇异的红色。

这奇特的造型简直如同一个大杂烩一般的合成兽，还有很多藏在身体构造上没有被看出来的合成部分。

……

在中间快进过去的部分里……凯尔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在自己的身体上进行的基因突变实验和矿石病感染相互影响，已经成为了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但是，矿石病和基因突变实验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肉体的变化，形态的变化和基因的逐步稳固也完全一致。”

“我通过基因实验变成了更强的生物——奇美拉，矿石病也在把它感染的生命变成新的生物，变成新的怪物。而两者同时存在时，一个奇怪的平衡达成了。”

“！！！”

“源石在改变细胞结构，基因实验也在改变细胞结构，他们互相争夺着身体各个部位的控制权。仿佛两国军队的对垒，却始终无法分出胜负。”

“虽然现在我的模样已经难以见人，但至少我找到了一条抵抗矿石病的道路。”

“虽然即使是这样……也救不了米莎。”

“如果那时候我们把留在地下室的研究报告一起带走或许一切还有转机，”凯尔挥动着自己骇人的手臂，“但是我们没有，但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他站了起来，两只不同颜色的瞳孔在原本迷茫的状态下突然变得有了焦距。

“你……在看着我吗？”

轰！

对方轻声的一句话仿佛牵动起了巨大的爆炸，苏寒所感知到关于凯尔和伊莱莎以及米莎存在的故事在一瞬间化为流光与碎片。

世界陷入一片虚无与黑暗，梦境也因此而结束，很快苏寒就会醒来。

虽然看到凯尔现在这幅模样苏寒早就基本确定了是由基因实验和矿石病感染同时构成，但是他任然为凯尔作为矿石病学者的狂野而感到震撼。

他用自己作为唯一的实验材料，用自己的矿石病作为唯一的案例，用自己狂放的生命作为赌注向着矿石病必然导致死亡这条准则发起了进攻。

而且最终的结果是——死神为他关上了房门。

不过终归英雄迟暮，在唐家对他们的追击行动之中感染了矿石病的米莎是凯尔和伊莱莎进行矿石病研究唯一的理由，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

“叮，触发神级选择。”

？？？

又来……这神级选择最近怎么老是在梦里出现，搞得像是神明托梦一般。

“分支1：找到米莎，了解全部关于唐家的真相，了解米莎这个名字的来由和相关的过往。奖励：切尔诺伯格核心控制权。”

“分支2：找到伊莱莎，了解关于源石生命论最顶尖学者的研究，奖励：矿石病研究记录（伊莱莎）。”

“分支3：找到，寻找关于的研究报告，完成研究并使用相关研究治疗夜莺。奖励：矿石病研究记录（）”

“分支4：未知。”

又是一次大的分支选择，四个分支选项。其实第三个分支相当简单，即使是使用星号掩盖了名字苏寒还是一下子就明白那是“唐”。

毕竟星号就一个，除了陈警官以外他知道的用单字的人就只有“唐”了。

这奇奇怪怪的系统……其实以上一次分支选择的尿性，苏寒觉得这第四个分支应该是同时完成前三个选项。

米莎应该是龙门的米莎而不是几十年前因为矿石病感染死去的唐家三小姐，伊莱莎是现在比较知名的学者，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似乎不再见人，也不再学界发声。

其实最让人惊讶的还是——唐，或者说凯尔还活着。

“奇美拉”式的基因改造和矿石病的双重折磨居然没有在这么多年里终结他的生命，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奇迹。

对了！那份留在地下室的研究报告！

在梦境中凯尔提到过，他们并没有取走那份研究报告，那份或许将会成为整个矿石病研究重大突破口的研究报告和相关数据就这么在地下室里沉睡了数十年。

苏寒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身，看了一眼闹钟，时间还早，不会错过谈判时间。

等等……我昨天是睡在这里的吗？

苏寒突然回想起自己其实是在浴缸之中睡着，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