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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屠戮
心之洞天的神通,在雨天脑海一闪,如呼吸般自然,被他瞬间释放了出来。
精准的控制下,一股玄妙非凡的诡力席卷,只笼罩了雨王府方圆之地。
只见雨天胸口神焰燃烧,忽金忽红,二色不断转变,尤以他那心脏所化的十一洞天为中心,这种情况更加明显。
咚!咚!咚!…
心脏跳动的声音沉闷至极,如战鼓锤响,低沉而压抑,宛若神魔降临,恐怖无比。
随着他的杀心,低沉的闷响还在继续,只是神焰中金色消失,变为了浓郁的血色,竟然充斥着暴戾的气息,让所有现场见到,或远处听到的人皆心惊肉跳。
“十,十一洞天?”
不管是想拼到底,还是逃跑的雨族之人,全部瞪大了双眼,无法相信他们所看到的景象。
这一刻,逃跑的人更加下定了决心,想要拼死一战的人也没了勇气,皆开始慌不择路的奔逃。
十洞天和九洞天的差距他们知道,但十一洞天和十洞天的差距他们无法想象,更别说会比九洞天强大到何种程度。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全部失去了反抗的心气。
但已经迟了,从雨天释放出心之洞天的力量那刻,雨王府已经化成了一片绝地,天地神精被排斥,符文之力被禁,无人能动,阵法宝具全部陷入沉寂。
这小畜生太可怕了,好惊人的天赋,好可怕的神通。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雨族众人恐慌了,雨牧说不出话,也无法传音,只能发出自己的心声。尽管周围无人能听到他的心声,但他相信,雨天例外。
“这…这色鬼还是人?”
“…太,太震撼了,难以置信!”
此刻观战的生灵尽皆骇然,哪怕是天狐,通过她的另一道灵身,已经见识过了,还是不免震撼。
看着远处那道身影大发神威,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说不清,道不明。敬佩、羡慕…亦或者连她都没意识到的一丝崇拜,皆有,唯独没有嫉妒。
因为她走过自己的极境之路,就是十洞天,当初都是竭尽全力才能到达的高度。她体会过那种痛苦,那种身体似要崩溃、爆炸的可怕感觉。
正因为如此,她也能想到雨天暴露天赋之后,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唉…今天让你这个臭弟弟出尽了风头,但今天过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要面对的处境,恐怕就是十死无生之局了。”
长叹过后,天狐看着周围那些生灵,人亦或者凶兽,包括她那个美眸瞪大,已惊骇得成了雕塑一般的老对手,不免感到好笑。
这才哪儿到哪,她另一个灵身已经体验过了,那个臭弟弟的洞天神通还没完全施展呢!
结果亦是她想的那样,当雨天决定动用他这最大的底牌之时,早已想好了对雨王府众人的态度。
那便是屠杀!
非他不明危险,非他显摆。
而是一方面,他想要用自己的天赋,在雨族面前,对他那没见过却恩重如山的父母,对雨族这些只顾眼前利益、狗眼看人低的蛀虫,对那些不明真相的天下人,齐齐证明他自己。
二是雨族众人已经被打怕了不少,开始慌不择路溃逃了。若不用这底牌,会跑掉不少。
他不愿!
本来他只是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只处理首恶,并无赶尽杀绝的想法。
但得知他们对待自己,连死去的父母,一副灵牌、族谱之名都不放过。
他们该死!全都该死!
“今天,除了雨紫陌是无辜的,你们这些冲出来的,手中拿着武器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死!”
滔天怒火之下,雨天想要尽情的报仇,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只有凌厉的杀机。
心念一动,雨天保留了几门十凶法,其他法,以及敌人的宝具,皆自发的开始绞杀。
凡他心中所想之处,心中想杀之人,瞬间攻击落下,皆被无声斩杀,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也没有惨叫、哀嚎等等丝毫的声音传出。
而这种场面更加恐怖,不仅是引颈就戮的雨族人,就连远处的看客,皆被恐惧所吞噬。彷佛发生在眼前的一切,都是无声的梦境。
所有雨族之人,除了四人,其他人的表情,包括雨王,永远定格在了最后死亡的时刻,嘴巴大张、双眼凸兀,狰狞的表情尽显惊恐。
“我这么多年来,所遭受的最大屈辱,全都拜你们两个所赐,今天你们的下场,可曾想过?”
雨天轻飘飘的将神灵法旨收起,缓缓迈步上前,宛若催命的阎王,冰冷的注视着雨季二人。
下一个瞬间,二人的身躯从脚下开始,一点点的化为虚无。
这一幕,除他二人之外,看得二人,以及观望的所有生灵,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瞳孔瑟缩,牙齿打颤,身体绵软无力。
哪怕他们都是修士,见惯了生死搏杀,依旧被这诡异的场面吓得六神无主。
为了当年之辱,雨天还怕雨季两人看不到自己受死的模样,竟特意用符文凝聚了一面水镜。
恐怖,此子绝不可招惹!
雨天宛如恶魔的做法,让所有生灵心中,都不由自主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片刻,雨水雨季二人,就连骨灰也没剩下,寸寸身体在虚无中消失。血肉不存,灵魂湮灭,一切归墟,世间再无他们存在的痕迹。
没有人能体会到他们最后所面对的恐惧,也没人想体会。
而做了这一切的雨天,此刻长长出了一口气。
呼!那份难忘的侮辱之仇,终于报了。
“你自裁吧!”
待他平复心情,便淡淡瞥了眼那药园执事,放开了心之域对他的压制。
那人当年对他的压迫,如奴隶般的对待,他没有忘记。
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他的信条。
对于自己的所做所为,他想的很清楚,不会怕人说,也从不会后悔。
若非阴差阳错发生了肌肤之亲,他也不会对雨柔特殊对待。与石毅偷袭的仇恨而言,与她发生那样的事,不管他心里怎么看待她,事实就是对石毅最大的报复了。
或许是惧怕自己如雨季二人一样消失,那老头不反抗,或许也是知道反抗无用,便不甘自行了断了。
正当他想炮制雨牧时,阴阳炉却出言阻止了。
“小子,想好杀他的结果,再怎么说,他也是你那小少妇的亲生父亲。”
说完,也不再多嘴,看着不忍的份上,祂已经和雨天陈明了,雨天怎么做,那便都是他的选择了。
雨天明显一愣,继而咬牙切齿。
“可他当年打伤我,又牵连我父母,听他先前的话,她的失踪也和他有关。”
如此放过这老狗,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但阴阳炉说得没错,不管如何,这老狗都是她的父亲。
他不想放过这老狗,也不想与雨柔走到对立面。
“你当年震伤我,又闹得我死去的父母不宁,便受我一击,是死是活,且看你是强是弱!”
符文汇聚,雨天狠狠一拳轰在雨牧的腹部,将之打飞了出去。
而后,收回了心之洞天。
雨牧撞碎了沿途废墟,仅剩的一些残垣断壁,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雨天径直朝内府走去,他要去看看父母在祖祠的情况,顺便找那丫头打听她的情况。
那老狗修为已废,先前他便从小炉那儿得知,她如今不在皇都,那丫头肯定知道她消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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