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是不是放心了?”
声音坚定果决,不断回荡在傅明月的脑海里。
她难以置信。
不是说桑迟对她四哥死缠烂打?甚至为了追求她四哥做了许多不要脸的事情?
可现在,桑迟居然说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喜欢她四哥……
她觉得震惊的同时又有些不忿,“你什么意思啊?我四哥真有那么差劲吗?”
[小公主,你的重点是不是偏了喂?
[桑迟好心机,一定是故意这么说想引起小公主的逆反心理!
[我看不像,崽崽妈说话时候的样子可认真了,而且她都当众这么说了,要是以后还和傅四纠缠不清,不就自己打脸了?
[爱情嘛,其实也不一定是要看性别的,迟迟可甜可御,姬圈天菜,百合它不香嘛?
桑迟:“他优秀还是差劲都和我无关,咱们的交情也没深到谈我择偶观的地步,行了,就这样吧,我们还要去找房子,你自便。”
桑迟把双胞胎抱上三轮车后座。
陈知礼和阳阳这次没上车,“我们准备在这附近找房子,小迟你不用管我们。”
桑迟闻言点点头,“礼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陈知礼和阳阳挥挥手,“回见。”
桑迟脚踏刚踩下去,就感觉车后有一股阻力。
那力道很轻微,只是桑迟感官灵敏,一下子就分辨出来。
她转头回望。
双胞胎已经和紧抓车厢不放的傅明月对上。
桑子豫:“松手。”
傅明月咬牙就是不松。
桑子晗:“你是不是想要碰瓷我们?”
傅明月“……”
她!
堂堂傅家小公主!
会去碰瓷别人???
桑迟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明月趁着车子还没开,小腿一迈,连滚带爬上了后车厢。
这绝对是她人生反应最快速的一次。
她揉着身上碰撞出来的疼痛,狼狈小脸和桑迟平静的目光对上,扁扁嘴,“带我一个呗。”
双胞胎警惕地盯着她,态度一致。
不可以!
桑子豫冷酷无情呵斥:“下去。”
桑子晗小手抱胸,“我们不欢迎你,你自己自觉点。”
傅明月把头摇成拨浪鼓。
反正就是要缠定他们了。
刚经历差点被打,她现在又找不到蒋思晴,只有呆在桑迟身边才有安全感。
所以说什么她也不会下车的!
桑迟看了眼手表。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这位小公主闹。
“自己坐稳了,掉下来我可不负责。”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随便她了。
车轮重新转动,傅明月松了口气。
双胞胎则像看敌人一样看着她。
“别这样嘛,我们就不能成为朋友吗?”
兄弟俩异口同声:“不能。”
傅明月:“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桑子豫:“人蠢,还坏。”
桑子晗点头,“人蠢,养的狗也笨。”
傅明月不服气,“我一点也不笨,刚才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你妈妈说的话就要被拆穿了。”
听到这话,双胞胎更加嫌弃。
桑子晗:“你还敢说,你居然诅咒我妈妈死老公。”
傅明月:“你怎么不说你妈妈还诅咒我四哥死了?我四哥那么英武帅气的一个人,在她口中就变成死人了。
桑子晗:“你可以说她死爹死妈了,反正不能说她死老公。”
这话太惊世骇俗,傅明月没法接。
直播间观众也是一片骂声。
[桑迟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这孩子的三观都歪成什么样了?
[我要是他外公外婆能活活气死!
半晌,傅明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问桑子豫,“你也是这么想的?”
放以前,桑子豫对桑迟说的话还有怀疑,但现在见识了桑迟许多神奇的本事,对她说的蒋家人真面目深信不疑。
但凡那对所谓的“外公外婆”有一丁点在乎他们,也不会从来不管他们。
而且自从那件事后,更是连个声音都没有。
薄情寡性,足以可见。
桑子豫眼尾余光瞥了眼桑迟。
心想:就这样吧,不管是人是妖,只要一直保持现在这样就好。
桑子豫:“我们没有外公外婆,也不需要。”
傅明月以为桑迟至少会说说他们。
但桑迟什么也没说。
直播间观众也大呼失望。
水军更是趁机带起了节奏。
[一个连父母都不尊重的人,她的人品会好到哪里去?
[有句话叫“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桑迟的行为让我感到害怕!
[这样的人真的教的好孩子吗?
[我早说了应该让桑迟滚出这个节目!
此时此刻,徐监制快把头抓秃了。
“桑迟是怎么回事?孩子当着直播胡言乱语,她也不知道阻止一下?”
他对着抽闷烟的孙洲提醒道:“老孙,我们节目是因为你立的军令状才保下桑迟,她口碑崩盘不要紧,到时候整个节目受到影响,你这总导演也就当到头了。”
孙洲抖了下烟灰,“等我打个电话。”
徐监制眼珠子一转,声音带上三分笑,“之前组里有传言说想让桑迟上节目的除了蒋思晴,还有某位大人物,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问是这么问,但徐监制觉得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
因为在桑迟签约后,节目组确确实实收到了一笔巨额赞助,也是目前为止最大的赞助。
只是孙洲的口风太紧,他一直没有探听出任何相关的消息。
孙洲拍拍徐监制的肩膀,“老徐啊,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我们做好分内事情就行。”
徐监制笑容僵住。
但他也是个聪明人,孙洲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句话也足够说明一切。
“我懂了,那我等你的答案。”
——
远离喧杂市区的清峰山。
是某位神秘人物名下私产。
白色建筑巍峨矗立在绿翠环绕的半山腰上,融合古典与现代的设计元素,神秘奢华。
周边不仅有中式园林、私人飞机停车坪等高端设施,更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景观。
方形棋盘,黑白双方厮杀激烈。
皮质扶手上搭着一只脉络分明,线条修长的手。
血色玉珠手串摄魂噬魄,宛如它主人的那双潋滟眉眼。
他懒懒落下一子。
将军。
坐在旁边的宋准无聊打了个哈欠,“可终于下完了,就没见过自己和自己下棋还能玩的这么尽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