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讥讽一笑：“果然，你会找丁程宇来帮我作证，不是因为真的想帮我。你如果还放不下洛颜，和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不是傻子，可以毫无怨言地当你们爱情的炮灰。”

“你说什么？”萧北声不敢置信，直勾勾瞪着苏曼。

苏曼要把腿收回来，却被萧北声摁住。

她挣扎：“放开！”

萧北声没放手，被她踹了一脚，直中心窝。

他也恼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转身将她压在了露台的玻璃墙上，从后面制住了她的双手，“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对你太好了？”

苏曼无法抵抗，她无助地望着身前的夜色，海城璀璨的灯火，像是一座燃着熊熊烈火的城。

繁华，热烈，却是一张吃人的血盆大口。

凛冽的夜风中，响起礼服被撕开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空洞喑哑的吼叫。

苏曼觉得羞耻，屈辱。

奔腾的委屈滚过她的身体，化作了眼泪，滚落下来。

听到苏曼的啜泣声，身后的萧北声停了下来。

他有些错愕，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抱歉……”

对于自己的冲动，他很懊恼。

他脱下外套，披在了苏曼身上，苏曼僵着身子，脸色苍白，却没有再哭了，她冷静得可怕：“我想回房间洗澡。”

“好。”

萧北声伸手去拉她，被她避开了。

她光着脚，慢慢地往电梯那边一个一步一个脚印走去，背影瘦削令人心疼。

苏曼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萧北声已经在隔壁客房洗好了澡，躺在床上休息了。

从苏曼的角度，只看到萧北声侧躺在床的右侧，背对着她。

看样子像是已经睡了。

苏曼不敢掉以轻心，她慢慢踱回床边，掀开被子，身侧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苏曼彻底放下心，她慢慢躺了下来，摁了床头的热感感应触屏键，房间的灯光顿时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在苏曼快陷入睡眠的时候，身边的人转过了身，从后面抱住了苏曼，“抱歉。”

苏曼身体僵直，不过半晌，她说：“睡觉吧。”

她有自知之明，她没办法跟萧北声拿乔。

不谈感情，从理性的角度出发，萧北声就是能给她庇护，给她许多实际上的好处，能让她不用再被沈卿摆布，让她自由地追逐自己想追逐的梦想。

毕竟以萧家这样的条件，能娶苏曼这样的女人，已经是一种天方夜谭。

她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多，不应该再奢望得到爱情。

更何况是萧北声的爱情。

男人的臂膀坚实、有力，像是钢铁，紧紧环住了苏曼的腰际，往他身前收了收，苏曼的背牢牢地贴上了萧北声的胸膛。

苏曼心跳如擂鼓。

她穿得单薄，一件春夏款的丝绸睡裙，萧北声滚烫的体温清晰地烙印在她身上。

大概是感受到苏曼没有抗拒，萧北声扶着苏曼的肩头，慢慢地将她转过了身。

萧北声长久地注视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跳动着幽暗火苗，在黑暗里，摄人心魄。

“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应该知道吗？

她不知道。

她只相信自己的理智和判断。

刚刚这个男人还在因为洛颜而责怪她。

萧北声缓缓抚下身，吻落了下来。

这一次他极尽温柔。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知道怎么做，能让她得到最大的欢愉。

差一点，苏曼的防线就要崩溃了。

只是心头被压下去的委屈，忽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