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之前在酒吧,两个人挤在狭小的卫生间隔间里时,他惹恼了苏曼,苏曼抓的。
现在瞧一瞧,苏曼觉得,这道伤疤,倒是跟洛颜颈间那道伤疤,挺相称的。
瞧瞧。
这俩人多般配。
就连伤都伤得这么相似。
苏曼累极,也不想虚伪地跟洛颜打什么无谓的招呼。
她把疲态摆在脸上,摆明了不想社交。
连基本的关心询问都没有。
意外的是,萧北声也没有勉强苏曼,也没有责怪她。
好像他让苏曼上来,真的只是摆明真心。
萧北声牵着她,跟洛颜道别:“事情也处理清楚了,我们先回去了,你有什么问题,再联系高勋吧。”
“北声,”洛颜叫住他,想说什么,最后对苏曼说:“你们可以顺路,送我回家吗?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她很卑微。
过去那样一个清高孤傲的人,现在低下了头,苏曼觉得自己要是萧北声,都要心疼死了。
苏曼说:“你问北声吧,家里大小事他做主,我说了不算。”
说完这话,苏曼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要是萧北声决定要送洛颜,自己是不是能在车上睡个觉,自己呼呼大睡,也不算打扰他俩二人世界。
又或者,她可以自己另外找一辆车先回家。
结果,萧北声对洛颜说:“我已经把高勋留给你了,他就在楼下等着,一会儿会送你回去。”
说完,他对苏曼道:“我们回去吧。”
苏曼还一脸懵,任着萧北声牵着她,去乘电梯。
等走出老远,苏曼这才回味过来。
她还说呢,萧北声不应该没有带司机或者助理。
怎么还需要老李专程绕路过来?
原来是把御用的私人特助留给了洛颜。
能被高勋服务,洛颜这地位,不需多说,一眼昭然。
萧北声没有再听洛颜说什么,拉着苏曼去乘电梯,把洛颜丢在了原地。
夜已经深了。
电梯里,只剩下苏曼和萧北声。
苏曼累得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萧北声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其实苏曼什么也没想,她只是在发呆。
但是嘴巴比脑子快,一张嘴,话就从嘴里蹦了出来:“在想,你脖子上的伤,跟洛颜的伤,还挺登对的。”
萧北声眉头微凝,似乎花了两秒钟,去消化苏曼这话的意思,接着,英挺俊朗的眉便皱了起来。
他往前一步,逼近了苏曼,“我的伤怎么来的,你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吗?”
声音低哑,带着玩笑似的威胁。
“怎么来的,也不影响你们瞧着登对。”苏曼不怕死道。
萧北声忽地抬手,抚上了苏曼的颈侧。
电梯墙光洁锃亮的反光里,苏曼看到,自己细瘦的颈项,在他的大掌中,柔弱得任人宰割,只要他一用力,这脖子就能被拧断。
男人高大的身影微微低俯,他在她的颈侧重重咬了下去。
苏曼吃痛,嘤咛一声。
萧北声松开了齿关,取而代之的,是软温的唇瓣。
软瓣贴上颈侧的肌肤,他用力吮了吮。
苏曼皱紧眉头。
……也很疼。
萧北声离开时,还很满意地端详了一番自己的杰作,眼神在她颈侧反复流连,“嗯,不错,这回你跟我也挺登对。”
苏曼顺着他的视线,通过反光的镜面,查看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赫然——
颈侧如雪的肌肤上,多了一枚鲜红而刺目的“草,莓印”!
“萧北声,你幼不幼稚?”苏曼恼得很。
他亲的位置,很偏上。
旁人一眼就能瞧见。
格外明显。
这让她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