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声简直像是一个无赖。

苏曼被说得又羞又愤。

“你要是想羞辱我，恭喜你，你做到了。可以放我走了？你羞辱完了我，难道就不想看我像只落水狗一样，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人吗？”

萧北声嗤声一笑，喟叹：“苏曼啊苏曼，什么时候你自嘲的本事都这么炉火纯青了。谢谢你能这么主动地邀请我嘲笑你，可是，你甘心就这么走了？”

“什么意思？”

“你今天会来这里，不就是因为乔时晏的事情吗？”

“……”

“怎么，这回乔时晏出事，不打算牺牲牺牲自己的色相，帮他解决难题？”

萧北声把她当成了那种出卖自己，达到目的的人。

苏曼在心里自嘲地想，其实她早就是那种人了，她怎么配又当又立？

只是过去她以为，萧北声不是那么想她的。

没想到，他跟其他人一样。

苏曼笑了一声，这一声笑，让萧北声的神情微顿。

“谢谢萧总能给我这个机会。只是现在我暂时不需要。等我需要的时候，一定登门拜访。”苏曼进入角色很快，现在她就是一个出卖色相的女婊子。

萧北声轻蔑地扯了扯嘴角，“算了，忽然又觉得没意思了。”

苏曼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本来还以为，你有点骨气，会稍微反抗一下。毕竟，性子烈的野马驯起来，有趣一些。但是像你这样，主动送上来的女人，跟自己下跪没什么两样，寡淡，无趣。”

萧北声撒开了手，把苏曼推了出去。

他力道不轻，苏曼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是要掸掉身上的病毒似的。

“回见，萧总。”

苏曼头也不回走出去。

结果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刚才楼下议论的那个琳达和路娜。

大概是心虚作祟，苏曼条件反射，几步躲回了阳台。

萧北声还在那里，看到苏曼回来，有些讶异。

“萧恬还没结束，我等她。”苏曼随便扯了个慌。

萧北声扭回头，继续看他的风景，嘴上却很不留情面，“你可以换个地方等。”

“这儿也不是你的私人地盘，更何况，你应该已经办完事了，该离开的是你才对吧？”苏曼没好气怼回去。

萧北声嗤了一声，没再赶人。但是却给苏曼下了死命令：

“我现在就想一个人在这儿安安静静看会儿风景，你要是敢出声……”

他没把话说完，但是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苏曼已经能自动脑补出下一句：

“敢出声，你就死定了。”

这就是留白的艺术！

两个人，在一块不大不小的露台上，无言地呆了七八分钟。

这七八分钟，对苏曼来说，异常难熬，简直像是过了几个小时。

萧北声姿态随意，轻松得像个大爷。

反观苏曼，杵在那里，像根木头，好像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扰乱了空气，都是犯天条。

终于，苏曼的手机响了，是萧恬打来的。

估计是事情谈妥了。

萧北声却再次回过头，拧着眉，嫌弃地盯着苏曼的手机，一副被打扰清净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要么赶紧挂断电话，要么滚出去接。

苏曼只当没看见，接起了电话，“喂，恬恬。”

“苏老师，你还在律所吗？”

“我……”

萧北声忽然逼近，拿开了她握着手机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进攻猛烈，苏曼生怕这边的声音会被电话里的萧恬听到，只好立刻挂断了电话。

萧北声这一亲，却不打算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