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可不认为在那群软硬不吃的铁血执法者们面前,面子这个东西能好使。”
对于老方捞人的手段,丁蕙也是有些好奇。
“面子管屁用,你得讲道理,讲道理懂不?”
老方“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结果丁奶奶却撇了撇嘴,回了一个大白眼。
这敷衍的态度,明显是胡说八道啊
不过丁蕙倒也不是很在意,那地方本来就属于敏感部门,禁忌话题不少,管嘴留口也算基操。
“说起来也是有些意思。”
“如果你不出手的话,王家那个小辈,说不定就被送到狂人墓地去了。”
丁蕙这不经意间的聊天内容,也是让老方眼神一亮。
还真有可能。
王嬟娇手里的紫耀霆霓兽,那可是a上级别,如果确定要踩缝纫机的话,还只能往狂人墓地里送。
除非那位大小姐,主动解约,放弃自己的a上神天君,否则问题一直拖延并且得不到有效解决的话,大概率真就进去了。
而让一个战兽师主动彻底放弃自己的a上级别战宠,这恐怕不太现实。
“对了,听说那个女孩被你捞出来后,就一直藏自己家里了?”
“小帅哥,你自销自买的,可以啊~唉,可惜奶奶我年纪大了,不然的话,也想体验一把英雄救美的剧本呢~”
眼见丁大奶奶又开始发“骚”起来了,老方哼笑着瞅了她一眼,倒是没搭腔。
老人家一旦骚起来,年轻人还真有点hold不住。
议会厅里的人逐渐变多,没过多久,王岘也到达了这里。
一入场,王老族长就开始四处打量起来,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身影。
待看到那熟悉的年轻人以后,他眼神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了目标身前。
“今天方老弟倒是来的早。”
说着话的同时,也是一屁股坐在了老方的另一边。
“王老族长跟在下特意坐这么近的话,被巴尔克瞅到了,恐怕又得垮着个批脸了。”
“管他做什么?我和谁交好,还轮不到他来摆脸子。”
不屑的神情,也是在王岘的脸上挂起。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大家半斤八两,更何况加菲尔德家这一代还落寞了不少。
怕巴尔克不高兴?
这没道理的。
而事实上,还真让老方猜对了。
巴尔克不往老方这边瞅,是为了公共场合下避嫌。
其实这老登心中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
那就是怕俩人不小心一对眼了,那小畜生会龇牙咧嘴的朝着自己口吐芬芳。
你愁啥?瞅你咋滴?!
这样的事,一般人干不出来。
但巴尔克就没把那家伙当一般人。
那条疯狗疯起来,真能不分场合,豁的出去。
到时候不管怎样,大概率难堪和闹心的,还是自己。
没办法,论脸皮厚度和不要脸的程度,年轻人果断更胜一筹。
但不看,不代表不关注。
甚至对于那个死对头,巴尔克还格外关注。
就跟丁蕙帮老方瞅这边一样,巴尔克这边,自然也有关系比较好的同僚,帮他瞅着对面。
结果王岘和对方坐一起,并且相谈甚欢的消息一传过来,巴尔克表面虽然仍旧笑嘻嘻,但内心中的五官又是冷绷了起来。
最令人烦躁的事,还是出现了。
老方帮王家捞人的消息,在这个圈子里不是什么大的秘密,知道的人也不少。
刚听到的时候,巴尔克就冷哼一声,拳头微微握紧了。
惊震于那年轻人的实力。
天纵会·执法堂,那地方哪怕是心高气傲的巴尔克,也得缩缩脑袋,后脊梁冷嗖嗖。
别说打交道了,避之不及还差不多。
谁知道自己在执法堂中,有没有被重点关注,并且像巴尔克这种过于“活跃”,为了家族兴起干过不少出格事的人,心里头更是发虚。
而惊奇过后,就是深深的嫉妒和愤恨。
嫉妒王家强大的后辈资源,嫉妒王家竟然能跟那个新秀红人凑到一起,并且获得对方的帮助。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自己家族能获得那位年轻人的青睐才对。
这一对比,一反衬,你说巴尔克他能不上火牙疼么?
而现在,不出所料,那王家果然是跟那小畜生搭上线了。
如果说以前是压力大的话,那现在......压力这种东西,已经更进一步,彻底转化为一种叫做危机感的东西了。
哪怕巴尔克这种老贵族骨子里有着心高气傲的优越性,他也没有小觑于那个姓方的家伙。
不出意外,那小子成长起来的话,会成为一股新的强大势力。
虽说巴尔克性格上有点毛病,但眼光还是在位的。
但这并不影响他因为自己骨子里的傲慢,而弄巧成拙。
现在,这种大家都普遍看好的潜力股,却早早的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并且站位还愈发的坚定,双方之间俨然是到了一种无法调和的境地。
而最最恐怖的是
对方的成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两a,三a,四a,再到现在的五a六
这才用了多久啊?
还有那些深度绑定的武王们。
武王不算什么,但八星武尊呢?
那可是堪比a下的战斗力啊,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到时候如果那小畜生让武尊来砍自己,你猜猜那些武尊会不会砍?
再加上现在,那王家也算是抓到机会了,可着劲的往上“舔”。
巴尔克是不会承认他想舔舔不着的真实情绪滴
强大的危机感,出现在了巴尔克的心头。
谁也没想到,这位加菲尔德家当代族长的心底,竟然出现了几分难得的恐惧。
这是来自于潜意识的本能反应,无法抗拒。
果然
只要我活着攒牌......哦不,老老实实发育,我就能让对手恐惧。
恐惧魔王,诚不欺我。
由坐着看,到站着看,到不敢看。
不行!此子断不能留!
本来巴尔克对于自己心底酝酿的那个大胆的计划,还存在一些从长计议的犹疑。
可现在,谁也没注意到,这位笑呵呵的老人,刻意缓低的目光中,透射着点点血腥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