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本来就是闹着玩的,他看柳玉茹当真了,也就不演戏了,他看左右除了印红,已经没有别人了,就把柳玉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在柳玉茹害羞的时候,他这才开玩笑似的说道,“夫君原谅你了,今天你和印红先是做出了如玉般的白纸,我又在白纸上印了红色的婚书,你们说,是不是和你们主仆二人的名字很像,实在是太巧了。”
柳玉茹听出来,王跃竟然想把做出来的好东西,记在她和印红的名下,就有些慌乱的想站起身来,可是她刚想起身,就被王跃按住了。
她看挣扎不动,就有些焦急的说道,“夫君,不可,夫君掌控青州,正需要名望的时候,还是记在你名下吧。何况,这本来就是我和印红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我和印红实在是受不起的。”
王跃伸手把柳玉茹皱着的峨眉给抚平,然后才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担忧什么,就是你出身商贾,怕配不上现在的位置,这才想出这个办法,也算是抬高你的地位,你再也不用因为地位担忧了,你可别辜负了我一番好意啊。”
柳玉茹听了王跃这话,心里的防线瞬间就崩塌了,一下子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扑进王跃的怀里,紧紧的抱住王跃,忍不住的就哭了出来。
她来琅琊以来,就因为她是商贾出身,没少被人在身后议论,害的她都不敢去工坊视察了。
柳玉茹真的没想到王跃整天忙于军务政务,竟然还有时间来猜她的心思,这让她非常的感动。
王跃很自然的抱着柳玉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笑着安抚的说道,“好了印红还看着呢,你看看印红,明知道肯定会捎带上她的名字的,她都没像你这么哭了出来。”
印红哪里是不哭啊,她只是这个消息吓傻了好不?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没想到王跃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想着她,虽然她也知道是爱屋及乌的缘故,还是让她激动的一时都忘了反应。
这会儿听到王跃说的话,她就连忙跪在王跃面前,激动的语无伦次的说道,“老爷,不用提我名字的,我只是个小丫鬟而已。”
王跃看见主仆二人都这样,就很无奈的说道,“行了,你们两个一个个这是干什么呢,你家老爷本事大着呢,好东西也多着呢。只要把你家老爷伺候好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们摘下来。”
两个女人都当王跃是开玩笑,却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柳玉茹这才很认真的说道,“那我就不和夫君推让了,只是我说的那个事情真的可以,如果能应购足够多的书,就能吸引很多读书人来,那样夫君需要的人才不就有了吗?”
王跃看柳玉茹这么说,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就决定再做一遍。
看柳玉茹刚好没什么事,他就笑着说道,“夫人,既然如此,夫君就麻烦你一件事情,把所有的书籍全都印上几百份,然后我们建设一个藏书楼,可以让天下所有的文人前来看书,你说怎么样?”
柳玉茹看王跃这么说,就连忙点了点头,她是激动的说道,“你这个办法好,有很多贫寒人家,虽然比较聪慧,可是却没钱买书,如果咱们青州可以免费让他们看书,那他们一定会感恩戴德的,也就一举抓住了读书人的心。”
印红看两个人说完之后,就也跃跃欲试的想说话,可是她看姑爷和小姐正在聊天,就没有说出来。
柳玉茹看印红这样急的像小猴子似的,她就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和老爷说,不用藏着掖着的。”
印红看小姐这么说,而王跃又露出了鼓励的神色,她就连忙笑着说道,“其他州各地都住的比较远,赶来青州可能比较麻烦,如果他们没见过这种书,可能也不相信。我们应该先到各地售卖这种书,然后,再公布青州有藏书楼的事情。”
王跃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印红,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的聪慧,他又看了看柳玉茹,感叹着自己这个媳妇儿,可真没把丫鬟当外人儿啊。
柳玉茹不等王跃说话,她连忙称赞的说道,“这个办法好,夫君,咱们完全可以利用顾家的商号,把书籍卖到全国各地去,这样也能赚回来不少钱呢。”
印红听到柳玉茹说完,有些纠结的说道,“要是书卖出去的太多,人家都不会来青州看书了,这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王跃有些哭笑不得,就无奈的提醒两人说道,“青州的藏书楼当然是免费开放了,对外卖书也是可行的,只要我们坚持把书给卖出去,价格如果不是特别昂贵的话,不管那些人来不来青州,都能收拢他们的人心。”
柳玉茹看王跃有安排了,也就不操心对外销售的事情,她就笑着对王跃说道,“夫君放心,我明日就去叶家,他们这次搬来青州,可带回来不少的孤本,如果能把这些书给印刷出来,并能够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看柳玉茹已经又充满了活力,王跃松了口气,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变成深闺怨妇。
想去借书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让柳玉茹一个人去了,他也就连忙说道,“那这样,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这种事情我怕叶老太君一个人很难做主。”
柳玉茹看王跃这么说,倒是没有反对,只是她看王跃的目光多少有些古怪。
印红也是狐疑的看着王跃,嘴里在嘟囔的说道,“姑爷到底是去看书呢,还是看人呢?”
王跃没听清楚他说什么,这些疑惑的问道,“小红,你刚才说什么?”
印红连忙摇了摇小脑袋,很是坚决的说道,“没,我什么都没说。”
王跃看小丫头慌乱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事儿,他就装作生气了的样子,板着脸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印红也分不清王跃是不是真生气了,她却不好把心里话真说出来,就马上含糊的说道,“我是说叶家人肯定也想见老爷了。”
王跃有些疑惑,但看印红一副打死也不再说的样子,他就没再多问。
他想着叶家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没准儿明天一过去,对方马上就说了。
……
事实证明,王跃还真猜对了,叶家还真说了。
王跃到了叶家之后,就提出了想借书的事情,毕竟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叶老太君有些古怪的看了看王跃,她没有回答王跃的问题,而是笑着询问说道,“王刺史和夫人离开琅琊的时候,曾经到过这里定下了韵儿做侧室的事情,不知王公子这次过来,是商量叶家的陪嫁吗?”
王跃听到这话就有些懵,他老爹老娘竟然还干过这个事儿,也没跟他说呀。
看王跃有些迷糊,柳玉茹就笑着说话了,“老太君别着急,公婆临走前,已经把这事儿嘱托给我了。夫君昨天刚回来,过两日选个吉日,就会迎韵儿妹妹进门的。”
王跃很是无语,感情纳新人的事情,他这个当事人,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过,他也不是个把女人往外推的,更何况是在古代的一个小妾而已,也就只是喝茶,让柳玉茹应对。
……
没几天,在柳玉茹选择的一个黄道吉日,王跃再一次的做了个新郎官。
当然,原本那些是不需要他亲自去迎的,可是为了给叶家面子,他还是亲自去了。
这场婚礼,叶韵儿除了没有穿上绿袍,也没有拜天地,其他的程序和新妇也差不多了。
王跃一开始不知道这个情况,等被柳玉茹催促着去接人的时候,他这才有些疑惑的问柳玉茹,“玉茹,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我爹娘的主意?”
柳玉茹怕王跃误会,她就连忙解释的说道,“是我的主意,叶家的根基虽然在扬州,可他们却是第一批跟着你的人,再加上叶家在文人心目中的形象,咱们也不能委屈了韵儿妹妹。”
王跃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是怜惜的的对柳玉茹说道,“你本不必如此的,其实只要我的地位够稳,根本不在乎这些的。”
柳玉茹坚定的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夫君为我考虑,让我建藏书楼,我也要为夫君考虑,帮夫君收拢手下人的人心。”
事已至此,既然是柳玉茹的一番心意,王跃也不想改变什么,他还是准备他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
王跃离开了柳玉茹这边,就去了洞房那边,他赶到的时候,叶韵儿还盖着红盖头呢。
他示意几个丫鬟出去,然后就走到床边,把叶韵儿头上的盖头掀开,然后这才温和的说道,“韵儿,让你久等了!”
叶韵儿摇了摇头,她上轿之前就听母亲祖母说过,这次她之所以能够能如此有牌面的嫁入王跃,是因为柳玉茹念及和她的感情,特地为她安排的,就连王跃都不知道。
所以,她祖母告诉过她,今天王跃入洞房之前,必定会找柳玉茹说清楚的,所以让她在等着的时候,不要着急,更不要发脾气。所以,她并没有着急,只是在想母亲交代的洞房的事情。
这会儿听了王跃的询问,叶韵儿羞红着脸说道,“不久,是跃郎辛苦了。”
王跃看着叶韵儿那纠结的样子,就也没有说话,拉着她来到桌面上,端起了桌子上的合卺酒,递给了叶韵儿一杯,自己端起来另一杯。
他把交杯酒喝完之后,就无奈的说道,“其实,你还是不要那么小心翼翼的好,在这家里,没有人会刁难你的。”
叶韵儿看合卺酒都喝了,心里面也松了口气,她连忙笑着说道,“我可不敢,我也就是个侧夫人而已,可不敢不懂规矩。”
王跃笑了笑,就很无奈的说道,“从我去扬州之后,先认识的就是你玉茹姐姐,然后认识的就是你,多少也了解你的性格,如果我介意的话,也不会娶你了。”
叶韵儿看王跃这么说,就有些好奇的问道,“真的吗?”
王跃看叶韵儿那天真的样子,知道她是被一个宠坏的小丫头,也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才宠溺的说道,“当然是真的啦,我还没问过你呢,你有想过做什么事情吗?”
叶韵儿看王跃这么问,就想到了王跃帮柳玉茹开的那些工坊,就有些好奇的问道,“跃郎,你是想像支持玉茹姐姐开工坊似的,也支持我吗?”
王跃点了点头,就很很认真的说道,“当然啦,你可能不知道,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外,结果,你玉茹姐姐怕给我添麻烦,连工坊都不怎么去。我就给她想了一个别的她感兴趣的事情做,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感兴趣的?”
叶韵儿听了王跃这话,就看着王跃的眼睛,试探的问道,“跃郎,真的什么都可以?”
王跃点了点头,然后才笑着说道,“当然了呀,毕竟,如果不给你找一些事情做,我担心我忙了起来之后,你们又在家里无聊。”
叶韵儿看王跃这么说,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坚决的说道,“我想学武功,想像我祖母那样,我想做一个女将军!”
王跃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叶韵儿,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想学武,他笑了笑,就很认真的说道,“可以啊,等咱们洞房了之后,我教你一套武功。”
叶韵儿看王跃这么说,就很诧异的问道,“跃郎会武功啊?”
王跃倒了一杯酒放在手中,用内功温热了之后,这才递给叶韵儿。
叶韵儿不明所以,还以为王跃又想使坏呢,就羞答答的低着脑袋说道,“夫君,娘亲说,洞房的时候不能喝过多的酒。”
王跃有些愕然,就很无语的说道,“你尝尝这酒,和刚才那个有什么不同?”
叶韵儿有些莫名其妙,她把杯中酒一而尽,就有些呆萌的问道,“没什么不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