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
22楼
樊胜美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身体蜷缩在一起，原本整齐的头发凌乱的散在两边，有不少的杂毛，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似乎因泪水染湿才会如此。
双眼无神，唯有不停的泪水才让她多出几分生机，不至于看上去像死了一般。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总有理由，张口就要钱，说不下去了就找理由挂电话。
甚至都能够理出一条逻辑。
崩溃过后，樊胜美重新坐在化妆桌前，无论内心有多崩溃，面对外人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个高昂着头颅，骄傲的樊胜美。
樊胜美一路小跑不带停，终于在顾意开车之前坐上了副驾。
很快从外面看，只有顾意一人坐在车上，双手也是放在座椅下，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或许是她体内的激素恢复了平衡，性格也变得比原来平和许多。
仿佛眼前的这个容貌出众的女人对他并没有吸引力。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下车。”
晚上，顾意和安迪在外吃完饭，悠闲地回来。
“主……”
顾意没有再管站在沙发前的樊胜美，也打算出门。
如此一来，倒也可以玩一玩。
樊胜美掏出镜子，看着如今的自己。
没有听到拒绝的声音，樊胜美明白可以继续了。
“不用在意这个小插曲，现在可是我的教学时间，经过之前的练习，今天一定让你韧性达标。”
嘴角划过笑容，仿佛刚才崩溃的并不是她，面对这两个小闺蜜，始终带着几分过来的姿态。
嘴巴张开又闭上，欲言又止。
樊胜美擦拭嘴角，再次提出了之前的问题。
随手打了几个字，息屏，将手机扔到一边，脸上挂着几分笑容，继续他的教学。
挥手就像是赶苍蝇。
安迪看着扛着她双腿的男人，这压力快要承受不住了，就算她长年健身，可韧性也没有好到可以用脚去碰头。
……
今天他可以凭借这双手揉开关雎尔脚踝的淤血，若是再能有一身按摩技术，恐怕这双手没人能抵抗吧。
这一点你可见识过。”
至少还有前面的座椅遮挡。
临近十点，顾意开着车从地下车库离开欢乐颂。
翌日。
关雎尔也没有再请假，昨天休息一天已经是相当奢侈，实习生表示伤不起。
顾意也是发现，之前他完完全全低估了灵动巧手的潜力。
“还是去上次那里吧。”
樊胜美瞳孔失焦，唯有脸上还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只是今天她的假笑做的十分不到位。
只是见到顾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双眼无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暮气，容貌还在，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像样子，
抚摸着自己精致的脸颊，依然富有弹性。
“安迪姐，我……”
恐怕也只有专门练舞或是瑜伽的人才做得到。
安迪听到关关没事，也是放下心，娇羞的打了下顾意的胸膛。
“关关好了没？”
眼神也变得灵动，一改之前的暮气和无神。
顾意根本不给她多余的解释或者辩解的机会，拿起车钥匙走出房门。
也不怪她，毕竟饥渴了这么多年，自然要吃个饱才肯松口。
“看吧，有我的教导，你没问题的。”
和尸体有什么分别。
樊胜美看着另一部电梯，心中不停的祈祷。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今天他可不像昨天那么般需要留在家中。
洗漱过后的安迪穿着短裙靠在顾意身上，这才想起关雎尔的扭伤。
安迪倒是并没有赖床，跟着顾意一起下楼跑步，或许是被彻底拉开了韧带，脚步都比平常大了几分。
顾意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见识过她过的有多狼狈的熟人，只有在他面前，自己可以放开往日的装模作样，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纠结再三，还是挪动身体通过驾驶室和副驾之间的空隙钻入了后座。
地下车库。
快，再快点。
顾意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去照照镜子吧，跟死人有什么两样，实在是没胃口，早点去上班吧。”
顾意看着打扮精致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平淡，丝毫没有变化。
也明白她为什么这般需要钱，原生家庭带来影响确实是让她变成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可她自己何尝不是罪魁祸首。
不得不说，顾意这个老师相当保守，不到最后，根本不肯传授精华。
顾意躺在一旁，抚摸着安迪的秀发。
樊胜美的状态，让他无法动手。
不，不能放弃。
作为交换，安迪也必须帮他清理训练所留下的脏东西。
不过他也发现了，樊胜美的底线越来越低。
好似看透一切，洞悉一切心机。
“怎么了，关关？”
“就会瞎说。”
怎么能够轻言放弃。
就在这里。”
“帮我关门。”
也开始想如何能够挽回顾意漠然的心，至少让她挨过这段艰难的时间。
坐在副驾驶，关雎尔看着容光焕发的安迪姐，心中大抵也是明白，其中恐怕是少不了顾意的滋润。
安迪脸上也随之露出酸爽的表情，从来没想到她能够达到专业舞者的柔韧性。
因为刚才的小跑，让她脸上多了几分红晕，看上去更加娇艳明媚，呼吸也是加深。
“可以去吧？”
包臀裙和高跟鞋的双腿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阻碍，可是等她跑到屋外，电梯已经开始下行，来不及了。
“不了，我赶时间。
樊胜美像是没有听到，身体自然下倾，让她看起来比顾意低一头，随后抬起头仰望着顾意，妩媚一笑，红唇微张。
“又缺钱了？”
回想起刚才，倒是一种特殊的体验。
“小蚯蚓、关关，晚上我们吃什么？”
“要是有事就快去，不用管我。”
心中涌现一阵绝望，她该如何去找钱。
“有我这双手在，区区扭伤，没有任何难度。
可也没有兴趣和没有感情的樊胜美做些什么。
安迪的观察力那是相当强大，关雎尔的异常并没有逃过她的目光。
在外安迪还是那副干练女总裁，可一旦回了家，就只能够被顾意拿捏，完全变了个人。
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懂，可依然选择一次次妥协，造成这个局面的还不是她自己。
怪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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