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种田忙!
五房堂屋里热闹得不行,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不仅老杨头和谭氏在,就连老孙头他们都过来凑热闹了。
老孙头大声问老杨头:“这样好的日子,咋不见老五回来?”
屋里声音太大太嘈杂,老杨头也同样扯着大嗓门告诉老孙头:“听他们说,老五在路上,天黑前能到家!”
老孙头点头:“那就好,明后日是他小外孙的满月酒,他这个嘎公肯定不能缺席!”
老杨头笑着说‘是是是!’
鲍素云跟一群妇人说了会儿话,妇人们凑在一块儿说的做多的话题无非就是绵绵生孩子的事儿,以及孩子养的好。
刘氏的嗓门最大,简直就是喧宾夺主:“不止孩子养的好,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就连绵绵自个这月子也坐的好啊,那脸上明显着肉了!”
“我可是看着绵绵长大的,甭管咋样的好饭菜,就没见过她长肉。”
“你们瞧瞧,这月子出来,双下巴都有辣,腰身嘛……”
刘氏一双眼睛很毒辣,在绵绵身上来回打量,直把绵绵打量得脸都红了。
刘氏说:“腰身也好像粗壮了些,像个正儿八经的妇道人家了。”
额……
绵绵好尴尬呀!
鲍素云坐在绵绵身旁,怀里还抱着孩子,听到刘氏的话也跟着一块儿打量绵绵。
确实,闺女确实是长了点肉,看起来不像以前那般弱不禁风了。
真好!
孙氏说:“这月子肯定过的好啊,先前你们没听五弟妹说么?一天一只鸡,三天一对鸽子。”
“鲫鱼,猪蹄儿,豆腐,鸡蛋,牛肉,大虾,变着花样的吃,大人孩子肯定长得好啊!”
刘氏满脸的羡慕,原来坐月子能吃到这么多好东西啊,她也好想再努把力生一个……
可转念一想,且不说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不能生得出来,就算生出来了,也没人给自己伺候月子啊,哎,同为女人却不同命啊!
一直被鲍素云抱在怀里的小婴儿突然打了个呵欠。
绵绵看到了,说:“娘,孩子许是困了,要不我带他回屋去睡一会吧?”
鲍素云说:“也好,你自己也睡一会儿。”
绵绵接过孩子,站起身,蒋桂玲过来了,“我送你们母子回屋,待会我再去灶房烧饭。”
很快,绵绵和孩子就被蒋桂玲送回了后院休息,其他人也都识趣的没有跟过去。
为啥呢?
大家都是过来人,孩子固然困了,但是这么小的孩子睡前之前,肯定得有一些保留节目的。
而那些保留节目,外人,是不方便在现场的。
因为绵绵和三丫头她们都属于那种年轻,腼腆,羞涩的少妇,初为人母。
而不像村子里那些坐在枫树底下,塘坝边上,田埂地头,那些生养了五六个孩子的村妇那般……
那些村妇可是一点儿顾忌都没有的,甭管人多人少,直接撸起衣裳就喂。
甚至有些时候抱着娃凑到人多的地方听八卦,为了防止孩子闹腾,还会特意给孩子喂,一直把孩子给喂睡着。
绵绵母子回了后院歇息,鲍素云则准备去灶房烧饭,孙氏拉着刘氏一块儿:“我们帮你。”
赵柳儿和曹八妹她们过来,“三婶,四婶,五婶,有我们这些晚辈在,哪里用得着你们受累呀?你们坐着嗑瓜子拉家常吧,灶房那块交给我们和桂玲!”
刘氏第一个表态,一手一个重新将孙氏和鲍素云给拽坐回来。
“对对对,如今是她们年轻媳妇儿的天下啦,咱这些老的,早该将锅铲柄大权交出来!”
大家伙儿都乐了。
刘氏这是自己懒,偏生还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但大家看破不说破,还是好亲戚嘛!
很快,蒋桂玲就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然后带着曹八妹,赵柳儿这两个堂嫂子一块儿去了灶房烧晌午饭。
堂屋里,新女婿夜一端端正正坐在桌边,接受者老杨头,杨华忠,杨永智他们的聊天询问,虽然是板板正正的回答,有啥说啥,没有半点多余的废话,但大家伙儿都很满意。
因为夜一这个女婿,比骆风棠这个女婿还要寡言少语。
一个人一种性格,男人嘛,话少点就少点,只要跟老杨家的闺女们好好过日子,有担当就成!
在老杨家,其实不太时兴那种油嘴滑舌的男人。
杨华明和杨永青是两个例外,所以经常被老杨头还有谭氏捏在手里数落,告戒他们要学学杨华忠和杨永进他们那般沉稳。
灶房那边,虽然是年轻孙媳妇儿们的主场,但是孙氏她们这些二代的媳妇们还是会忍不住过去看看,偶尔打个下手。
刘氏也一会儿就过去转一圈,为啥呢?主要是为了提前看看晌午都有些啥好菜。
所以堂屋里的女性,只剩下谭氏一个。
那些小孩子不能算的,她们都在外面院子里玩耍。
至于杨若晴?
她和王翠莲两个既不能安逸的坐在堂屋,更不能去灶房转悠看啥菜。
因为团团圆圆追逐着那些小哥哥小姐姐的步伐,也在前屋后院的转悠,所以她们婆媳也得跟在后头。
“大妈,你要是累了就去堂屋坐一会儿,我一个人可以盯着他们俩的。”杨若晴说。
但心里清楚,那真的会很吃力呀!
两个小家伙是越来越调皮了,都进入了活泼好动的年纪,那精力可真是源源不断啊,别说她们婆媳了,就算是一头牛都得被拖得气喘吁吁。
这不,王翠莲就已经累得喘粗气了。
不时的还会捶几下腰和腿。
杨若晴知道她肯定是累了,所以,又关照她:“大妈,说真的,你去歇一会吧,别太累了!”
王翠莲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我扛得住,这会子多走走也好,待会还能多吃一碗饭呢!”
杨若晴自然知道大妈这是在调侃,但是大妈的态度也摆在那里,所以杨若晴便没有再劝。
待会晌午,自己估计也会多吃一碗饭,这消耗真是太大啦!
堂屋里。
谭氏坐在那里,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谭氏不时的四下张望,渐渐的有些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