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爆发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夹杂着冰雪的暴风席卷四周,刺骨寒冷地面货箱上凝结一层冰花,他已经孤注一掷用出全力,一定要让这两个瞧不起自己的家伙好看。
簌簌簌——!
彦卿剑花一甩,盘旋飞剑四散激射而出,操控下的飞剑眼花缭乱的攻击向两人,佯攻、遮掩、刁钻、迅猛,而他自己则踩在一柄飞剑之上随之穿行,身形疾驰,来回穿梭,一个人两边战斗双开战斗。
“邪魔歪道!你们今天都要伏诛!!”
彦卿不忘初衷,他竟然还想着打俩!
威风凛凛意气风发,但这姿态没有维持几秒。
两种不同的凌厉迅猛的剑招,寒冰月轮的凛冽剑光一招接着一招密密麻麻无数的攻击遮蔽天空,划破冰雪切裂一切恐怖剑光犹如长了眼睛一样,躲也躲不开挡也挡不住。
身体倒飞,风雪撕破,飞剑破碎。
彦卿感觉自己就像个断了线破布娃娃一样被到处乱飞,大脑打懵了,抬起的剑都失去失去了方向,狼狈的阻挡,可攻击轻而易举的透过他的防御命中他的身体。
啪!
“脚步虚浮,剑心不稳!”
啪!
“余力不足,急躁难堪!”
啪!
“争强斗狠,头脑简单!”
啪!
“异想天开,花里胡哨!”
镜流打镜流打,镜流打完罗豫打,罗豫打罗豫打,罗豫打完镜流打。
打。
暴打。
无情暴打。
彦卿被打的无比凄惨狼狈,全程半点反抗躲闪的能力都没有,剑光划过刺痛皮肤,无情评价穿透内心,剑身啪啪啪抽在大腿肩膀要侧脑门和屁股蛋子上。
一番凄惨的混合双打之后,彦卿这个人趴在地上,狼狈带上,神色呆滞,浑浑噩噩,蜷缩着身体惊恐的看着站起面前的两人。
叛逆心,自尊心和骄傲在刚刚的无情暴打中全都已经破碎,彦卿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痛的伤口,但浑身哪里都在痛啊,悲伤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为什么会这样,天赋绝佳,众人称赞,年轻有为,将军看中,他一直以年轻一代的翘楚看待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输的这么惨,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难道我真的是太自大了?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听想听的夸奖和赞美?
彦卿不可置信和惊恐的眼神看着两人,手撑着不断后退,破碎的内心终于受不了打击吐了一口血,当场昏厥了过去。
在他昏厥过去,混合双打的两人也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小子一路太过顺畅,吃点挫折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确实,在这件事上,我的看法一样。”
罗豫和镜流停下动作,简单聊了两句,看起来竟然气氛不错。
当然,并非是因为两人混合双打打出了感情,而是因为在刚刚的战斗中,镜流察觉到了罗豫使用的力量并不是丰饶的力量,反而是巡猎的力量。
而且这股远超普通命途行者的力量等级她也无比的熟悉,曾经无数次的在同一片战场中并肩战斗过,这分明是巡猎令使的力量。
虽然不知晓是怎么回事,但这种力量做不了假,并非是丰饶,反而是丰饶的敌人,发现这点之后,镜流原本升起的敌意便消失了。
虽然过程复杂离奇,但彦卿小英雄确实依靠着自己的战斗与力量,解决了一场即将在仙舟内爆发的争端,可喜可贺。
而了解到这些后,镜流又是感到了疑惑不解的地方。
既然是巡猎将军,那对方是哪一艘仙舟的将军呢?
难道是罗浮的新任将军?毕竟将军坐镇仙舟巨舰,保护仙舟安全,基本都不会离开自己所在的仙舟巨舰。
唯一可能性大的就是罗浮的新任将军。
所以是景元的职位被顶替了?
也好,虽然这个弟子聪慧机灵战事中频出奇招。
但习武的天赋并不强,令使身份在他的身上确实有些浪费,早点给能者腾地方给有天赋的后来者也不错。
只不过,虽然她不怎么注意不相关的信息,但至少也知道,景元现在还活着,还是目前明面上的仙舟的将军。
这有些不正常。
仙舟历来都没有被巡猎拿走力量或重新分配的巡猎将军,向来是上一任巡猎将军死亡之后才会换下一将军继任,根本没有过提前下岗的先例。
但眼前的事实又骗不了人。
镜流思索着,眼罩下的眼瞳突然红光一闪,气息危险,要真是景元没用到连巡猎星神都坐不住了,看不下去的破例替换掉。
那就真该好好练练了。
远在将军府。
“嘶——”闭目听奏的景元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有种漏风的感觉,让他一阵惊疑不定。
是谁在想着让他出糗?难道是符卿在打什么让他出大糗的歪主意?他这可还没退位呢,你这是在谋反呀符卿。
星槎海,罗豫的视线从昏迷彦卿身上收回,微笑看向了镜流。
“没有了打搅者,还要和我再从头比试一场吗?”
“不用了,既然是个误会,那就就此别过吧。”
镜流摇头拒绝,没有和刚刚一样再进行战斗的意思,也没有过多交谈的意思。
“如今我的剑,只为斩却而挥舞。”如果是以前的她,虽然性格清冷不擅言谈,但也不是兵器剑痴,遇到值得一战的对手她很乐意切磋比试一番。
可现在早就已经不一样,曾经一起战斗的同伴改变了她,挥剑有了意义,而如今她又重新变的孤身一人,这临终罪孽之身,也只剩下了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