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一楼的薇妮警探缓缓上楼,看见侦探先生站在一扇门前。
“有发现什么吗?”
活人没找到,倒是看见了一个倒霉蛋幽灵。
洛廉摇头道:“这里确实有一具尸体,是这栋屋子的主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什么?”薇妮警探面露诧异,追问道:“是凶杀案吗?”
“不。”洛廉隐瞒了幽灵的事情:“目前看来,应该是自然死亡。”
他让开身体,让好奇的女警探往里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尸体,班森就站在她的面前,试探地挥了挥手。
薇妮警探毫无察觉,走进房间观察了一会儿。
床榻上的尸体虽然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还能依稀看出生前是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人,她遗憾道:“真是一位可怜的先生,去世之后都没人发现。”
洛廉面色古怪:“怎么,有人发现难道还能让他复活吗?”
“……”薇妮表情一滞:“好像不能。”
“那有什么遗憾的,要说遗憾,也是年纪轻轻却不幸离世才对。我倒不认为死后没人发现是一件遗憾的事。”洛廉道。
已经死去的班森站在他旁边,连连点头,驱魔人先生懂我!
二人谈话间,亚伦从一楼走了上来,了解情况后,他看着尸体道:“还是先去找那个失踪的小男孩吧,我会通知警察厅过来处理这位屋主人的尸体。”
听闻自己的尸体要被处理,班森不仅没什么意见,反而松了一口气。
警署大概会把尸体送去火化,这样一来,至少不用担心尸变了,而他也不需要依附躯体才能继续存在,只是没地方去才一直待在这里。
两天前他还很有兴致地回了工作的律师事务所一趟,可惜同事们根本看不见他,甚至没人发现少了一位员工,只好无奈返回。
“对了。”洛廉突然说:“我找到了一些关于‘沃尔’的线索。”
“啊?”
“他在工作完之后,大概是跟一个流浪儿离开了。”
薇妮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洛廉随口敷衍道:“当然是从现场环境观察出来的。”
别问,问就是演绎推理法。
“好吧。”女警探一噎。
黑斯廷斯督察在这时插了一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大概是加入了一个由流浪儿童组成的帮会。”
“流浪儿组成的帮会?”
“没错。”亚伦解释说:“就像‘四十狂人’是由一群女性盗贼组建的,‘流浪儿互助会’的成员都是年纪很小的流浪儿童,因为个体生存太过艰难,拥有某些共性的人们往往会自发聚集,组成一個个小团体,这也是东伦敦地下帮会泛滥的原因之一。”
“原来是这样。”薇妮睁大眼睛,短短半天内,她被灌输了不少以前从未听闻的知识:“那我们现在……”
“我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亚伦·黑斯廷斯对这一带很熟悉。
……
“流浪儿互助会”虽然说是帮会,但和伦敦东区的其他组织比起来,简直能算得上优秀市民。
就连全是女性的“四十狂人”都干过洗劫大型商场的事情,而这些流浪儿最多只是在工作的时候,要求雇主付出更多的薪酬,如果拒绝,就会遭到互助会的报复——比如在对方睡觉时进行骚扰、往住宅中投放垃圾等。
而他们也不是对任何人都是这样,譬如在知晓班森是律师之后,这些人商量一番,就放弃了勒索的想法。
并非是出于“职业操守”,而是怕班森把他们都送进监狱。
当然,行为这么收敛,互助会也就赚不到什么钱,二十多个成员,只能挤在几间廉租房内。
洛廉几人对找到房东,向他询问那些流浪儿的房间号,房东对此很配合,亲自带着他们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