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钧只是沉默着低头看他，自衣带被火尧松手后，他便收回了吐出的一截舌尖。他的眼帘垂得很低，低得火尧几乎难以从他那眼皮的一线缝隙中看清他的神色。

他的眼尾，颊边和唇上都染着红晕，明明是这样艳情的颜色，添在他身上配着他这副神情这让人感觉到了浓重的悲伤。

“你……”火尧忽然感到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自己眼角，然后顺着脸颊缓缓滑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几滴水珠砸在他的脸上，他愣了愣，抹去水渍，盯着指尖的莹莹水光。

“师尊，你哭了？”

“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苏玄钧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应当是被辣的。

“我变成如今哪样?”火尧仰面看他，舌尖舔去指端泪水。

“暴戾，多变，还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他轻笑出声，按着苏玄钧的腰，放下锁链。

苏玄钧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渍，被火尧用指腹拭去，他吮过指尖。

“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玄钧终于抬眼看他，眼里不知是痛心还是别的什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师尊。”

“不是我变了，是师尊你变了。”

他低头避开苏玄钧的视线，手掌再次抚摸上苏玄钧的胸口，轻挑慢捻地亵玩着他的乳头，不过几下，那两颗殷红的乳粒便愈发硬挺，在他的指尖蹭过时，时常会引起一阵轻颤。

“自从你收了小师妹为徒后，便一心投入了她身上，你要将毕生所学都教给她，那我呢？”

“苏玄钧，我问你，那我呢！”

火尧的情绪激动起来，指尖狠狠一掐苏玄钧的乳首，往前一步逼近瞪着他。

“你?”苏玄钧先是被乳尖上传来的那一阵疼痛和酥麻逼得抿紧了唇，随后听见火尧的话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竟恍惚片刻，而后似是自嘲般地笑了笑，哑声说道。

“你与我收的其他人不同，自化形起便跟在我身边。”

他顿了顿，眸光闪烁几下，才继续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今已在我身边跟了整整五万年，五万年的师徒情意，竟还比不过我对于青棠几天的教导吗？”

“我教你诗书礼义，修行习武。你两万岁那年，我……”

他忽然止住了话头，咬住下唇别过头去，眼睫上汇聚了湿重的一滴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滴落水中，也像是砸在了火尧心中，泛起丝丝缕缕的涟漪。

“你说什么?”

火尧皱眉，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转个头来看着自己。

“你说我两万岁时发生了什么？”

见苏玄钧还是不说话，只闭着唇，眼神也落在别处。

火尧阴侧侧地盯了他半晌，忽然低头笑了笑，松开掐住苏玄钧下巴的手，然后他打了个响指。

“师尊，你看看我。”

苏玄钧眸光一颤，只觉着脑海中如遭雷击，神魂震荡，眼前飞速闪过片片白光，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与他争夺身体的掌控权，他不由自主地转头，如火尧所言一般抬头看他。

火尧分明是笑着的，可眼底却闪烁着不加掩饰的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

他的指尖顺着苏玄钧的下颌线划过，再抚过脖颈，停留在凸起的喉结上。

“你未免也太不听话了些。”

苏玄钧的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遮住原本明亮的瞳色，下巴被火尧的食指挑起，他唇部微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眼里却浮现出几抹挣扎之色，瞳孔疯狂地震颤着，片刻后终归于平静。

“我……听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咬牙切齿。

火尧满意地笑笑，低头凑近了些，单手抚摸上苏玄钧的后背，手指蹭着鲜红的刻印描绘。

两人的唇齿间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似乎只要火尧一低头，便能吻上那两瓣艳红的薄唇。

苏玄钧即便是身体和神魂都被火尧所控制，也不由地往后轻微动了动。

“乖，师尊，你告诉我，我两万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火尧的声音听在苏玄钧耳中变得飘忽不定，就像是火尧压着音调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勾人的紧，不知是不是奴印的作用，竟也挠得他心头痒痒。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竭力忍住想要说出去的欲望。

“我……不能……说。”

“嗯?”这一下当真是凑得极近，火尧说话时不经意间蹭过了苏玄钧的唇。

在苏玄钧模糊的视线中，依稀可见他赤色的瞳孔慢慢化为竖瞳，火尧身后似乎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火红色蛇身虚影，蛇尾尖细细地缠绕着一圈火焰，随着蛇尾的轻轻晃动而在空气中摇曳。

那焰火明明是小小的一簇，却明亮得过分，晃得他眼睛生疼。

“师尊，你不听话，我要惩罚你。”

火尧唇角勾起，面上带着笑，似乎心情很是愉悦，苏玄钧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旋即眼神再次变得迷离。

他断断续续地重复着火尧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惩……罚……”

话音未落，火尧突然用力地咬住了他的下唇，犬齿抵着他口腔里面细小的伤口压进，方才凝固在伤口嫩肉上的一层血膜便蹭到了犬齿上，又被火尧用舌尖扫去，尝到一点腥而甜的味道。

火尧分外迷恋这样的味道，含着他的下唇吮吸得更加用力，舌尖顶开他的牙关钻进去攻城略池。

苏玄钧被咬得痛了，忍不住蹙起眉。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只会更加激起火尧的凌虐欲和骨子里头的劣根性，他缠着苏玄钧的舌头舔弄，唇齿湍急地磕碰在一起，滚烫而又热切的气息交缠，苏玄钧的舌尖都被咬破，尽是腥甜的血。

火尧一路湿濡悱恻地吻到他的颈侧，尖尖的牙齿压在颈侧的大动脉上危险地厮磨，他贴得很近，近得几乎能感受到皮下血管中血液的奔腾流动，那层皮肉太薄，薄得好像他上下唇齿一合便能咬穿苏玄钧的皮肉。

若是皮肉被咬破，滚烫的，火热的，鲜艳的血液顷刻便会喷洒而出，也许会溅上苏玄钧的下颌，脖颈与锁骨，再往上一些，也许还会染上侧脸。

血液抹在他白玉似的肤色上，该是怎样触目惊心的美。

鲜红的血线会从脸上蜿蜒滑过，然后顺着修长的脖颈流下，在锁骨处汇成浅浅的一滩。

鲜血会衬得苏玄钧的容貌更艳，肤色更白更脆弱，也更容易被他掌控，像笼中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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