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夫的话,黎家人都脸色一变。修言的病都这么厉害了?
“金大夫,”平时眼睛长在天上的景墨兰,此时也不过是一个为孩子担忧的母亲,“大夫,您给句准话,我儿子的病,还能不能好了?多久能好?”
大夫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她进行解释:“只要坚持我说的注意事项,病情肯定会有好转的……”笑话,这种偏执型人格是这么容易治好的吗!更别提这位小黎总脑子好像还有点不清楚,整天嚷嚷着说上辈子怎么怎么样,孩子流产了,恐怕是有幻觉症吧?
“你就说什么时候能好吧!”景墨兰颇有些横眉立目,先前的软弱好像不复存在,浑身就像长满了刺,听大夫打的哈哈,恨不得来他一下。
呵呵,他要是敢做这个保证,回头好不了算谁的?再找他来砸招牌吗?这种精神类疾病,谁能说得清什么时候能好?真要一眼能看出来,他就不会在这里听她骂了,早就成为国家的座上宾了好吗?这种病有的人还就是一辈子都好不了,只能尽量遏制,多的他也做不到啊!
“黎夫人,这个我真是没办法保证,不过有的患者的确在三五年后情况会有明显改善……”
“三五年?还能短点吗?”
饶是大夫性情好,此时心里也忍不住有句mmp要讲,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还请您让小黎总按时吃药,最长半个月也要去看一次医生,我这边尽全力,也希望您这边能配合。”反正我从始至终就没许诺过什么,到时别来找我麻烦。
送走了大夫,景墨兰又有些忧伤地坐在儿子床边,“大夫说现在万万不能反着修言的性子来,他既然这么喜欢梁思影,这婚还真是不能离。可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一个妻子,对丈夫不理不睬的,刚生了个孩子就和别的野男人有说有笑,还要不要脸了!以为没了她我儿子就找不到别人了!等修言好了,我第一个就要让修言休了她!”景墨兰一脸的怨恨与不甘,原本姣好的五官变得狰狞又令人作呕的丑陋不堪。
所以说,有些人永远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当初一直是她儿子追着梁思影身后跑,黎家也抱着能借着梁思影在国家那里的名号,捞他一笔的念头,一力促成了这桩婚事。
好处呢,黎家的确捞了一些,但是也非常有限。这并不奇怪,要是谁都能凭着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拿国家的旗号捞钱,那就真是异想天开了。顶多是一些小毛毛雨,后来看见小夫妻之间感情好像一般的样子,就打算再观望一下。
黎杰涛是有些不太甘心的,一场联姻,好处没捞着,儿子倒是搭进去了。要是能再来上一笔,那就好了。
唉,这一堆破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着昏睡中还轻声呢喃着“思影”的儿子,黎杰涛不禁愁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