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嵩有惊无险的度过化形之劫,那头巨大的九头妖婴向太苍山长老这边扫了一眼,便体型急遽收缩回到武嵩的体内。
不多时,武嵩就来到几位长老面前,躬身一礼道:“有劳几位长老的回护之情,武嵩铭记在心。”
几位长老不敢托大,武嵩现在可也是化形期了,虽然还年轻,但他的身份地位也随之提升,而且这小家伙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便纷纷还礼。
云中君最是兴奋,武嵩本就是他引入太苍山门下的,如今武嵩不过用了十年多点的时间就到达了化形境界,他是与有荣焉。
“哈哈哈!你不必如此,我们都是太苍山一脉,而今你化形成功,便也自然成为我太苍山一脉的长老,同列于长老会中。”
武嵩有些愕然,他不明白,象自己这样浅的资历竟然也能名列长老会。
这样的事在妖族中却是并不鲜见,妖族向来以强者为尊,并不重视什么师承和先后之说。只要你足够强大自然就会被门派所重视。只不过武嵩的进步速度有些太快了而已,这个有点不太习惯罢了。
“怎么?弟子也能位列长老会吗?”
“?――你怎么还自称弟子?凡是我妖族门派中一旦化形成功的,当然就是我长老会的长老了,以后但凡是门中有事,你也与我等一样有与会之权。”
“呵呵,这可要恭喜武长老了。”
“今天大喜的日子,各位!不如我们去小酌几杯,我那里还有一些百草仙酿,今日就取出来与大家一醉方休,如何?”焦长老道。
“好啊!你个老焦!上回我找你要一些,你说已经喝完了,没想到你还藏有私货?”腾长老一听这话,鼓起两个眼珠子对着焦长老瞪了过去。
“那百花仙酿得来不易,没有喜事哪能随你乱喝。”
“焦长老此言,深合我意,要是被你全喝了,我们今天可就喝不到了。”
几个长老说说笑笑,分别向武嵩道喜祝贺。
武嵩知道这是诸位长老的一番好意,也不推辞,暗里让银毛去取些猴王酒来,也可为这些长老们多点助兴之物。
回了太苍山峰顶,内门弟子早就得了消息宴席已经排开。
各位长老入座,今天是以武嵩化形碾的名目来的,自然推让武嵩坐在首席。武嵩自己知道不能托大,说什么也不坐首席,让来让去,还是让云中君坐了上座。以云中君的资历和实力,太苍山里他坐首席不会有谁会说什么闲话,当然皆大欢喜。
不一会儿,百花仙酿和猴王酒都送到,大家尽兴豪饮。
猴王酒的功用虽不如百花仙酿,可胜在风味香醇,不似百花仙酿那样清淡,反而更符合这些妖族长老的口味。
席间,武嵩也不拘束,但也绝不争抢风头,大家相谈甚欢,他也与各位太苍山的长老混了个脸熟,这本就是宴席的目的。
这十年来,武嵩固然是化形成功,武嵩媚娘和银毛独耳他们也分别有不小的进步。武媚娘就不说了,她是武嵩的老妈,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已经是四窍妖丹的境界。银毛也差不到哪里去,也到了三窍妖丹的境界。独耳则是个坚韧的性子,咬着牙也在这十年中冲到了四窍妖丹的境界。
这些年,武嵩常年闭关,并不太清楚一些事情。
在他闭关期间,白虎宫的少主来过两次,这两次都是专门来看望武嵩的,只是他一直在闭关,并不知道。
有一次白烈没找到武嵩,却碰到了武媚娘,却并不知道这是武嵩的亲娘,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虎妖。
武媚娘虎族化妖,见了白烈这个白虎宫的化形期少主当然礼敬有嘉。
一开始还没什么,但是与白列交谈了几句之后,武媚娘就怒气冲天了。白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十分的惊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位生气,而且自己可是化形期的妖族,她不过是个妖丹期的妖族,怎么就敢对自己发脾气?
“我问你!你当年是不是曾经以真身在百万大山中游历?”
“是啊,我们五宫的妖族子弟修炼未曾化形之前都要以真身在山中游历,以期早日领悟那一线天机。”
“十六年前,你在一个山谷中误食了毒果,不能言、不能动,是也不是?”
“倒是有过这么回事……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白烈再也没了从容的表情。
“你还记得那头,在木兰树下为你驱逐虫蚁、捕猎肉食的窈窕猛虎吗!”武媚娘眼角含泪道。
“什么!?”白烈感觉好象又经历了一次化形之劫。
“你是说……小黄花?你……你难道……你难道就是小黄花!?”
武媚娘怨恨的望了白烈一眼,跺脚扭头腾空而去。
“你别走!你到底是谁?”喊了一句废话白烈匆忙追了上去,飞到空中,对着同来的黑袍老者道:“黑伯,你先回宫去吧,我稍后自行回去。”说完,急匆匆的追了下去。
黑伯肚子早就笑的抽了筋,一待白烈飞走,他抱着肚子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这武媚娘化妖,还是得了他的化妖丹之助,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照顾武嵩母子,他怎么会不清楚。
“少主啊少主,可不是老仆我无良,实在是你这些年来不娶妻给闹的,这可是老宫主指使的,我只是出了个主意,嘿嘿嘿。”老家伙阴笑了两声,驾起一团黑风呼啸而去,他要向老宫主汇报去。
白烈虽然追了下去,可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他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
武嵩和诸位太苍山的长老宴饮完毕,也回了自己的洞府,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度化形之劫的时候,银毛、独耳都一近处,怎么没看到自己的虎娘?难道是患得患失反而不敢在近处守候吗?或许是这样的。
没想到的是,武嵩一回到洞府就看到了武媚娘,旁边还站着一个白虎宫的少宫主白烈。
可恨的是,这个白烈十分的不老实,一只手臂挞在武媚娘的肩膀上嬉皮笑脸的。更奇怪的是武媚娘并没挣脱这白烈的手臂,反而十分的羞涩扭捏。
这让武嵩瞠目结舌,这是什么状况?
白烈对武嵩点头微笑,拍了一下武媚娘的肩膀道:“该告诉他了。”
“告诉我什么?”武嵩心里直范嘀咕,“莫非这个白烈趁着我闭关的这段时间,竟然与我娘两情相悦?”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轰了个外焦里嫩。
不知道武嵩是怎么想的,武媚娘在白烈的怀里扭了下身子,十分不好意思的对武嵩道:“那个……这个,小……小嵩,他、他不是外人,他是你爹。”
武嵩的世界观倒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