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达听到石晶晶的挑衅,不动声色道:“石姑娘武功,段某怎敢领教?上擂台的男人,只怕不是来考相公的,是来送你打的吧?段某没工夫陪你玩。”说完,轻轻放下刚才那人,疾步而去。
石晶晶笑道:“段老板,我从未见过你这么有种的人。”说完,飞身下擂台,从台下人的头上踏过,直向段达逼来。
段达旋身而起,连拆石晶晶数掌。
两人从空中拆之擂台之上。
石文勇恐女儿有失,竟将腰间佩剑抽出,正欲抛向段达后心。
王世充眼疾,将桌上茶杯盖砸至石文勇佩剑之上。
石文勇佩剑被茶杯盖磕断,而茶杯盖落在地上,竟无丝毫声响。石文勇拾起茶杯盖,向上望去,正看到王世充朝自己微笑。
只是长剑与茶杯盖撞击之响让段达分了神。
石晶晶趁势一掌轰在段达胸口之上。
段达内力深厚,不曾被石晶晶掌力震伤,但却失去了先机,连被石晶晶轰中数拳。
段达将周身内力爆发。强大的内力气流冲得石晶晶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
石晶晶被激怒了,竟破坏擂台规矩,从兵器架上抓起一杆长枪。
段达赤手空拳将枪头劈开,却无还手之力。
石晶晶武功似略胜段达半筹,少的只是临敌经验,对体内真气的运用尚不成熟,显得逊色一些。
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石晶晶已能在短时间内驾轻就熟,长枪刺中段达肩胛。
段达料想不到一个女人如此难缠。一时不慎,腿上又被重重挨了一枪杆。
石晶晶到底有些心狠,长枪竟刺向段达前心。
王世充欲出手阻拦,却见台下飞上一柄长槊,猛撞在石晶晶枪柄之上,震得石晶晶连向后踉跄。
王世充一眼瞅见单雄信,知道是单雄信救了段达。
石晶晶丢了脸,飞身绰住枣阳槊,大叫道:“是谁暗算本姑娘?”
单雄信飞身上了擂台,望着段达笑道:“没事吧!”
段达拱手道:“多谢英雄相救。”
单雄信道:“你先下去吧!”
段达知道单雄信要教训石晶晶,不便杵在擂台上,几步下得擂台。
石晶晶望着单雄信满脸络腮胡子,一张铁青脸,嘲笑道:“好丑的大青脸。本姑娘看过的人中,数你最丑了。”
单雄信道:“罗子既然丑,你还紧握罗子的东西干什么?”
石晶晶道:“一柄烂槊,还给你!”说完,挥槊刺向单雄信面门。
单雄信五指牢牢抓住槊柄,任凭石晶晶用力,长槊始终不脱出单雄信手中。
石晶晶又一脚踢向单雄信下盘,却被单雄信反踢一脚。
脚脚相抵,震得石晶晶摔出丈余远。
石晶晶还要反抗,手中长枪旋出。
单雄信侧掌一扬,袖内真气竟强引长枪。
石晶晶死死抓牢枪柄,竟被真气连枪带人引至身旁。
石晶晶刚欲松手,却不及单雄信神速,已击中其要穴。
石文勇见女儿不能动弹,怒喊道:“来人!”
擂台边一下冲出百余名卫士。
这些卫士的弓弦都拉紧了。
百枝竹箭都对准了单雄信身体。
王世充喊了一声:“都退下去。”
这帮士卒都听石文勇的命令,对王世充下的命令不闻不问。
杨侗亦是无动于衷。
王世充知道杨侗对自己已有所不满,不如亲自解围。
想到这里,王世充下了楼,望着石文勇道:“石大人,还不叫你的人都退下。”
石文勇道:“王大人,越王爷都不曾发话,你在这里嚷什么?”
王世充道:“本官与越王爷交情深厚。王爷不便下令,就由代劳。而且,本官执掌兵部,你小小校尉也隶属兵部管制。不听本官命令,是想本官治你之罪吗?”
杨侗也假意道:“石校尉,让他们都退下。王大人的命令就是小王的命令。”
石文勇极不情愿地先替爱女解了穴,并命军士都撤走。
石晶晶吃了大亏,闷声不响地站到父亲身后。
王世充笑道:“本来比武招亲是件好事。石姑娘、石大人可不要出手太重,吓跑台下的人怎么办?”
说完,又问单雄信道:“这位英雄好功夫!不知高姓大名?”
单雄信道:“罗子贱名不敢提起。就此谢过王大人替罗子解围。”
石晶晶躲在石文勇身后,怯生生地说道:“你打赢了人家,接彩头。你说走就走,让女孩子下不了台阶。”
单雄信道:“罗子已有妻儿,不敢怠慢石姑娘。”
石晶晶似已看上了单雄信,竟低语道:“你可以一凤双凰。”
石文勇见女儿说得如此下作,怒道:“晶儿,你不害臊,爹还要脸。既然人家已有妻室,你就不要纠缠人家了。”
单雄信向王世充拱拱手,疾步走下擂台。
王青英也看上了单雄信,久久望着。
单雄信下了擂台,走出不到三里路,就被段达迎住。
单雄信道:“这位兄台,你刚被恶婆娘修理过,该回去养伤才是。在这里做什么?”
段达道:“恩公,在下酒楼就在前面。恩公一路风尘仆仆,请由在下做东为恩公准备酒菜。”
单雄信肚子也确实饿了,随着段达进入酒楼。
两位英雄边吃边聊。
段达道:“恩公的金顶枣阳槊,世间只有一柄。若在下猜的不错,恩公就是二贤庄的单二庄主单雄信。”
单雄信笑道:“眼里不错。不过罗子看你的武功还算可以,在这洛阳城做个武阶岂不是手到擒来,省得还为酒楼操心。”
段达道:“在下原来在宫中做过四品羽林侍卫。官场黑暗,在下还是开酒楼舒畅。”
单雄信苦笑道:“官场黑暗,江湖也险恶异常。本以为作了义军可以与兄弟们一起推翻杨隋,不想竟被自己人陷害。”
段达道:“在下听闻如今义军只有两支可以成就大业。”
单雄信道:“不知是哪两路义军?”
段达道:“雄踞涿州的夏军,以窦建德为首,拥兵近乎百万;另有瓦岗翟让、李密所建的瓦岗军,有八十余万雄兵。”
单雄信道:“罗子在瓦岗做着烈虎将军,却是不太舒坦。眼见翟大哥将寨主之位让于李密。李密以怨报德,竟灭翟氏一门。瓦岗有李密这样的首领,必败无疑。”
段达惊道:“原来义军也不过如此。想成就一番大业真比登天还难。”
单雄信道:“你是本城人,可知今日擂台之上带罗子解围的是什么人?”
段达道:“单英雄看来长期征战却不知各处藩镇官员。你所问之人,阴险毒辣,不提也罢!”
单雄信问道:“难道与段老板有仇?”
段达道:“他岳父杀了在下的人。”
单雄信道:“官府如何处理此事呢?”
段达道:“证据不足,且此人有很深背景,段某难以为兄弟报仇。”
单雄信道:“此人是何官职?”
段达道:“今日解恩公之围者就是隋廷官拜正三品的兵部尚书兼定北将军王世充。”
单雄信一听,惊道:“原来是连灭义军数十万计的定北将军。罗子在瓦岗就听闻王世充靠一支白鹦鹉起家,灭刘元进除刘霸道,手段颇为残忍。秦二哥也说过,王世充奸诈无比,心存歹毒。”
段达道:“恩公亦知这些,就不要再提此人了。”
单雄信道:“虽然大家都如此说,但魏征魏先生却说过王世充此人好坏参半,应该给予公正的评价。”
“说得好!公正之评价!绝不可以人云亦云。”一个声音从酒楼下面传来。不知是何人在楼下附和单雄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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