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琼抬手擦擦额角细密的汗珠,眼神不自觉的再次飘去外间的床边,水杏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这才能放心的把她移回外间躺下。
适才还因自己连累她挨鞭子的事情,生气的跟纤尘大吵。
纤尘脸色阴郁,管家站在一边沉默,恭敬的垂头。
纤尘的声音不怒自威:“家法威严,你是小姐,除我无人管得,若不这样如何约束你?既知道犯错,便下不为例吧。”
萧晚琼伸伸粉舌,纵使心里忿忿然,却也无可奈何,撇撇嘴,心下道:小小年纪便跟我爹似的管束的,小老头。
一丛雪白从那丝被的一角悄然滑落,不染世之滓垢。
萧晚琼心里一阵微微抽搐,只顾着水杏的伤,竟忘记了它,说来还多亏了它,不然自己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的。
萧晚琼缓步走去,将它的尾巴轻轻放进被子里。
它睡的异常沉静,异常的安稳,安稳到让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涌起阵阵酸涩。
葇荑抚上心口处,隐约不安起来,试探着轻推了两下,它柔软雪白的身躯没有一丝反应,莫不是真的因为救她,失去了意识吧。
呼吸骤然一紧,它好像一天都没醒,鼻息微弱的近似于无,萧晚琼当下慌乱起来,也不顾不得通报,径直抱起银狐,跑出大门直奔医馆。
气喘吁吁的穿过大街小巷,行人纷纷,推推搡搡,一步不停的赶去,到门口时,医馆就要关门了。
长髯大夫正在收拾自己的案几,萧晚琼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梗的难受,却一步上前,一把抓过大夫的手,强行按在银狐的爪子上,给它把脉。
大夫不屑的抽回手,淡淡道:“在下不给禽兽看病。”
萧晚琼气的气血上涌,正欲恶狠狠的反击,转念一想,冷静下来,深深呼吸几次,敛色恭敬道:“小生莽撞了,还望大夫见谅,毕竟救爱物之心,相信医德高尚的您可以体谅。”
长髯大夫捋捋长须,上下打量她,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和赞赏。
果然是个聪慧的孩子,忍得下,反应快,三言两语交代清楚来意,又让他无法拒绝。
想来正……,不如……这大夫点点头如赞许般看了看萧晚琼,当下心里便有了些许计较。
一拦长袍回坐檀椅,手指轻轻搭上银狐的爪子。
--啧啧,真是越来越喜欢纤尘了,仙人一般啊---说句题外话:咳咳,偶的白马王纸啊,你的白马那是抛锚了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