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再次坚定,尽管路途遥远,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朝山脚的小溪奔去了。
没走几步,脚下的冰似乎异常平滑,一激动便摔了个狗吃屎,一只水桶顺着小路颠簸着滚了一会,另一个被扁担勾住立在一边,细长的扁担横在她的腰肢上,下巴触地,凉意从地面升上来,侵入肌肤,更惨的是伸出衣袖的胳膊似乎被地上的细沙磨破了皮,像被小猫抓过,一片红红的长印,一动就针扎似的疼起来。
晚琼呲牙咧嘴的站起身,举起胳膊内侧对准嘴巴,轻轻吹了几口气。
好疼!
她好委屈!
萧晚琼撅起嘴,眼里蒙上层层水雾。
可是转念一想,难道真的脱离的父母自己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注定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
萧晚琼抬起有点宽大的袖子使劲擦擦不停在眼眶打转的泪珠,不甘心的再次挑起水桶,无视伤口,一瘸一拐的拾起水桶,分别挂在两端的弯钩上,挑起,径自下山去。
路途遥远,一个来回以后。
萧晚琼就累的浑身酸软,刚把左边水桶里的水倒进去,哗啦啦的水声一停,一扭头便看见草丛一角闪过一个白色的小身影,仔细望去就发现了躲在角落与食物奋力抗争的小希。
它口中正叼着一只直扑腾尖叫的大花公鸡,公鸡纤细的脖子在小希尖长的獠牙下显得格外脆弱。
晚琼被吓的懵懵懂懂。
待意识回归时,随着她的一声尖利的叫声,一道血流呲的飞溅到半空中。
“天,好血腥!”晚琼不忍的别过脸,捂住想要呕吐的嘴巴同时阻挡空气里的血腥味漫入鼻尖。
刚才还直扑楞翅膀做着剧烈挣扎的鸡,转眼就被小希咬断了细长的脖颈,鸡毛一地,凌乱不堪,混杂着鲜血,让人反胃。
一瞬间,晚琼的胳膊上蹭蹭蹭的窜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看着小希嗜血的样子,掉落到地上的鸡头,脑袋里又十分不合时宜的出现了自己嘴对嘴的喂给它药的画面,不禁毛骨悚然且恶心欲吐,仿佛自己的嘴巴里也叼着一只没有清理干净的鸡,堵着一嘴的鸡毛。
“你你你也太血腥了吧?你不会等烤熟了再吃吗?”晚琼偷偷瞄去一眼。
“不好意思,我是狐狸,不会烤。”小希从牙缝中不耐烦的哼出一句。
晚琼略带鄙视的斜了它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