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琼额头竖下三根黑线,这都什么话啊,怎么听都是在调戏她。
于是她伸出小爪,甜笑着用左手勾住上官希的脖子,右手恶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对准他的胸口就掐了下去。
上官希被她一时的甜美笑容所迷惑住,不料她是为了报复,当即疼的嘶了一声。
萧晚琼又是一脸得意。
他毫不罢休的继续调戏,“你看你又害羞了……你知不知道……”
他故意说的很慢很慢,鼻息间喷薄的热气尽情的洒在萧晚琼敏感的侧颈,让她一阵颤栗,下意识的揪紧他的衣服。
上官希呵呵的笑,悠悠道:“你越是这么害羞,我就越想亲你。”
语未毕,他伸长的脖颈,优雅的下垂,火热的长吻一个接一个的沿着她的额头滑落到鼻尖,再到已经啃的艳红的唇……
萧晚琼没骨气的瘫软在他的胸膛,若是没有他将她裹在怀里,想必她一定会从马上摔下去罢。
萧晚琼彻底没了气力挣扎,那些热情的吻甚至让她不敢再去看他,她只能憋着呼吸,小口的喘息,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装鸵鸟。
上官希嘴边缓缓地勾起一个温柔的笑映着黑曜石一般的眼,醉人极了。
马儿加快了速度,本来就寂静无人的街上,慢慢的就只余下翩然飞舞的白衣在缓缓升起的朝阳中渐行渐远。
还站在原地的鬼医娘子和管家侍女小厮们无不用无比欣羡的目光送着他们。
只有门口最前面的那顶轿子上从窗口中伸出一双洁白的柔荑,紧紧的扣住帘子,长长的染着鲜红的丹蔻指甲,深深的嵌进了窗框里,一双圆睁的眸子仿佛此刻都能喷出烈焰来。
约莫行了半日,鬼医娘子等人才在山麓遇到他们,上官希卷着裤腿撸起了袖子正悠哉悠哉的拿着棍子瞄着眼睛盯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忽然眼里一眯,便用极快的速度往小溪里扎去,再抬手时手中的长戟上就串了好几条鲜嫩的大鱼。
萧晚琼蹲在岸边,面前放着一堆柴火,柴堆上架着架子,手里的打火石相击擦出闪亮的小火花燃在柴堆顶上易燃的几根干枯的小草上。
一缕青烟腾腾的燃起,幽幽的直直伸向晴朗的天空,走在车队最前的眼尖的鬼医娘子顺着青烟的方向首先发现了他们,高兴的抽了坐骑一鞭,加快速度,朝着萧晚琼赶去。
而萧晚琼也像是和她有了感应一般,耳朵一动,顺着橐橐的马蹄声,开心的跳了起来,用力朝鬼医娘子的方向挥舞手臂,不停的大叫道:“欸,师父!我在这儿!”
鬼医娘子也伸出胳膊挥了挥回应她。
萧晚琼兴奋的扭头对上官希喊道:“快快快,把鱼拿过来,师父来了正好能赶上第一只就好了!快!”
上官希白她一眼,气呼呼的把长戟往水里一扔,抬腿往岸上走,边走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哝,“好好好,心里就有你师父,也不管我饿是不饿……”
“哎呀,都有份啦!一起烤好不好?”
上官希不屑的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萧晚琼愣愣的看着他,突然扑哧一声憋不住就笑了起来。
上官希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萧晚琼是在嘲笑他,于是更睁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瞪她,直嚷嚷着:“你笑什么笑,你笑的好看啊啊!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好看也不用这么大笑吧,你看你嘴巴都咧到耳朵后去了。”
萧晚琼捂着有点笑抽筋的肚子,指着他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个小媳妇了,来来来,小娘子你也甭直跟爷吃醋,也给爷笑一个嘛!”
上官希嘴角一抽,冰寒的脸上却也在渐渐解冻,“啧啧,这么快就学会调戏人家了么……”他侧头朝她飞去一个媚眼,邪魅的勾唇,阴森森道:“爷,你可看好了哦,小娘子给你笑一个看。”
说罢,就向萧晚琼虎扑过来。
登时便吓的萧晚琼脸一白,然后顾不得形象哇哇大叫着跑开。
……
“师父,我烤的好香不?”萧晚琼举着手里刚烤熟的鱼儿跟鬼医娘子献宝道。
鬼医娘子淡笑着接过来,一手接一边探头在她耳边低语,逗她道:“香是香,可你也不怕那大醋缸子再来找你?”
萧晚琼知是方才与上官希在岸边的一阵闹腾纷纷落进了鬼医娘子的眼里,不由得又羞红了脸叫,“师父!”
鬼医娘子的贝齿撕下一层鲜嫩的鱼肉,真诚道:“这人倒是没有王爷的架子,对你也够好的,你若是能嫁了他,倒也不错。为师也算放心了。”
萧晚琼不安的翻了翻烤鱼,支支吾吾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若是……嗯,就好呢?”
她心下不住的怀疑,人和狐狸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可是好多好多坊间流传的故事里,人和狐狸精都是没有结局的,以前觉得那是假的不真实的,可自从他真的在她身边出现了之后,她惊奇着世间真的有这种奇事,还好死不死的被她碰上。
然后,渐渐的他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的脑海中,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缓缓的笼住她,霸占了她的脑瓜她的思想她的心,他的每一个表情,他的每一句情话,他的每一个小小的动作,是委屈是可怜是得意是霸道,就算是假装出来骗她的也让她记忆深刻,还有,他或温柔或野性的吻……
想到这儿,萧晚琼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想象着若是有一天身边再也没了他,那么,生活是有多么无趣,她还会是那个快乐的她吗?
守着他曾经给过的幸福,然后思念一辈子,最终孤独的老去?
她不要!她根本就赔不起,她曾经不停的告诫过自己,绝对绝对不能爱上他,可是她的心却是那么的不听话,她要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能守住自己的心,不堕入那不远的万劫不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