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腥风血雨,不一定是战场才有的影像。
空气中弥漫着腐肉腥甜的气味,定在石壁上的两枚铁钉依旧坚守职位,只是原本血肉模糊的手掌已经不见,只留有一团挂着皮肉相连的似肉非肉,似血非血,似脓非脓的囫囵烂肉。血水混着脓液还顺着铁钉圆头啪嗒啪嗒滴落在黏湿的石面上。
如梦呆呆的看着眼里的景象,上官珏带着窟窿的双手紧紧掐住吕祺的脖子,汩汩冒出的血水从恐怖的窟窿里滑进吕祺的脖颈里。
“自不量力!”吕祺先是一愣,然后狠狠踢开虚弱的上官珏,他踩着上官珏的血肉不分的右手,眼底凶光避现。如梦看着吕祺残忍的目光,心提到嗓子眼上,她扑到上官珏身边,试图搬开吕祺的脚,上官珏痛的肌肉抽搐,惨然的抬起左手轻抚如梦泪颜,手过之处,均留下斑驳的血迹,“梦儿······”,上官珏再也支持不下去,昏迷在如梦面前。
听闻那两字如梦已泣不成声,她伸手抚着上官珏的容颜,对二人的生命安危已经不抱有希望。
“杀了我们。”如梦抱紧上官珏的身躯,低声要求。
“真的想死?难道你不留恋你的御王爷了吗?”吕祺抬起如梦的下颚,笑容已经不再,他嫉妒的笑不出来,这个女人肯为别的男人去死,他偏不如她愿,吕祺轻轻扶起如梦,指尖在她美好的容颜上流连,“女人,嗯,是叫梦儿,如果你全心全意伺候本公子,好好听话,我也许可以既往不咎,饶他一命。”说罢,吕祺拥起如梦,吻上她光洁的肩头。
如梦惨笑一声,想起也许正在洞房花烛的上官御,更觉得生无所恋,只是她好不甘心,她努力要做个好人却换来这般结果。
她以为可以爱的人到头来还是上天跟她开的玩笑。
“救他。”如梦任由吕祺或轻或重的吮吻,只希望能还清这世上最后一点恩情。
吕祺抬起暗眸,唇瓣落在如梦耳垂上,“很好,如你所愿。”
“来人,将上官公子带下去,好好治疗。”
“是!”两名面具人进来将上官珏抬了出去。
“差不多了。”吕祺放开木然顺从的如梦,轻叹一声,留恋的欣赏着如梦接近半裸的躯体,好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要留在最后一刻去享用这副**的娇躯。
吕祺抬起如梦修长的柔胰,解下如梦腕上的银镯,如梦一惊赶紧护住银镯,吕祺邪肆一笑,拿过银镯,把玩起来,“用南诏国郡主的命来换这只镯子,好吗?”
“不好!”如梦抢过银镯,这只镯子虽然夺取过许多人的性命,可是她不想再让它沾染太多无辜之人的鲜血。
“那用上官珏的性命换取上官御的性命,好吗?”吕祺抓过如梦手里的银镯,势在必得。
如梦瞠大杏目,万分不情愿尽数写在脸上。吕祺轻轻将银镯收入袖口里,一脸妖魅的浅笑,他捧起如梦震惊的脸颊,温柔的吻上如梦冰凉的额头,长有青鬃的下巴轻柔的抵在如梦额上,对如梦诉说:“女人,孰能无情,只是,事态所迫,有些人注定要残忍要无情。如你,如我。即选择这条路,就要绝情的走下去,你我都有为难之处,你不想杀人,人回转过身来吃掉你。现实即如此,你还要无谓多情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梦渐渐被多面的吕祺弄得迷糊,方才还是残忍无比,现在又满腹无奈,一会儿邪鸶阴翳,马上又变成困惑苦恼。
“我是谁?你会知道的。女人,想救上官珏,又不想杀人,你还有一条路。”吕祺松开如梦,背过身去,故弄玄虚。
“说。”如果真有这样的路,如梦当然愿意去走。
“去皇宫帮我偷一块玉佩,滇龙玉佩。”吕祺从袖口中取出一张图纸交给如梦,接着说:
“滇龙玉佩共有两块,一块原本被紫绛送给本公子,现在被上官珏偷取,不过本公子会找出的。而另一块在珷旭国的皇帝手上,可惜,上官啸多疑狡诈,我的人一时间找寻不到,所以要借助你的帮助,找到它。”
“这才是,你引我前来的主要原因吧。为什么选我?你的莲儿完成不了这项任务吗?”如梦打量着图纸上的玉佩图案,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莲儿完成了任务能救上官珏吗?”吕祺淡然反问。
“好,我去,现在上官珏在你手上,就算我偷到玉佩,也不知他的死活,所以我要带他走。”如梦的顾虑一定要得到最真实的保证才能打消。
“带他走,嗯,可以。反正你们也逃不出我的掌心。”吕祺并不担心如梦能逃走,他的手下遍布四国,想要找个人简直易如反掌,何况上官珏的身上,他一样下了毒,到时候,不用他找,他们也会自动出现。
“主人,御王府的人找到这里了。”一名面具人闯进洞穴,向吕祺禀报。
“全数撤退。”
“是!”面具人领命离开。
吕祺盯着如梦布满血迹的容颜,恋恋不舍的轻抚着,“女人,七日后再见。”
“喂!我的镯子还我。”如梦扯住吕祺飞身要走的衣襟,愤怒的大喊。
“镯子我收下了,就当是你我的定情之物吧,你现在赶紧去洞外看看上官珏吧,本公子的人可都撤走了,没人照顾那个残废。”吕祺撤掉衣襟,快速离身,转眼间消失无踪。
“上官珏。”如梦赶紧跑出洞外,只见上官珏独身一人昏迷在洞外,原本进洞时发声数百人早已人去洞空。如梦抱紧满身是伤的上官珏,听见了追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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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