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嘛,留个脚印嘛~
<hr size=1 />听说这次的现世任务居然点名要我陪同,我吓得把咬在嘴巴里的白面包都给掉下来了。
“哟,队长,浪费粮食了哦~”
由里斜眼瞅着地上的面包,手上在扒饭的动作还是丝毫不减速度。
现在是午时,也就是所谓的午餐时间,厨房外五番队的餐厅热闹得犹如刚打完胜战回来,厨房里却因为由里的新消息而降温中,有好几个识趣的已经捧着饭碗慢慢从我身边挪开屁股。
“现在我才不管浪费粮食还是什么的!喂说清楚一点,是不是老娘干这活太多年搞到有人眼红所以就叫我去送死啊?”
气势一上来,我直接一掀衣服下摆,一脚撑地一脚跨站在小凳子上,左手叉腰右手握拳对着厨房天花板大喊。
“队长……”某位资深老队员捂着小心肝,看来是受不了我的狮子吼,“除了你,现在还有谁愿意接下这烫手山芋啊?”
对哦,在我担任组长后长达数十年的变化中,五番队后备资源物流组已经演变成不止是支援五番队,我们还帮忙后援别家的大小庆宴——只要你记得发薪水就行。
我讪笑着把双手双腿都给收回来,唔,就算在自家人的面前,还是要保持淑女形象的。
“啊嘞队长你还有淑女形象啊?”由里在咯嘣咯嘣地咬着还冒着热烟的炸鸡腿,“平日敲我们敲得那么爽……那时候不见你说什么淑女形象?”
我紧攥着手里的纸扇,差点没失控地再上前去给由里这小妮子敲敲壳子开开脑。
据说这次驻守现世的死神遇上了一点问题,十三番队的队长又在新年后病倒了,他们倒是很自觉地把问题仍给后援队五番队去解决。
但听闻这次闹出的问题有点大,连蓝染队长都要率队亲自前去看看,留下雏森副队长镇守五番队。
说来说去,我想说的不过是一点——蓝染你这想找死的老娘不阻你,可别把老娘拖下水啊!!
你说这去现世执行任务什么的也就算了,多带几个人手也没关系,可通常有人会带着个连自保都有问题战斗不能只会落跑的后勤吗?
不过是一顿午餐的时间,我会跟着五番队现世派遣队到现世去出任务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护廷十三队,让我不知道该庆幸自己人缘好还是平日得罪人多。
“哟组长!”某某番队的后勤队队长笑嘻嘻地递上看不见尾段的一列清单,“听说组长要去现世了,能不能帮我们买一点土产啊?”
“嗨哟,还有这里!”某位看来蛮资深的大婶摇摆着一身肥肉走一步震三下地跑来,“组长能不能帮我去老家看看现在怎么了?自从来这里后我都没回过去江户了。”
“队长……啊不组长!”某位新丁气喘吁吁地以百米速度蹭到了我面前第一位,“我刚来这里没多久估计父母还没死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传话给他们啊?”
“组长偏心!”某位不知从何钻出来还拿着锅铲挥舞的大叔张着只剩三只门牙的大嘴,“老夫也要!听说东京开了间巴奈娜土产店,那边的和果子很好吃的!”
“吃吃吃!你就只会吃!”某位美少女抄起拖鞋狠狠地拍在大叔头上,久违了的十二番队光景!
“不好意思啊!”大叔倒转锅铲,居然从锅铲把柄处拔刀?“老夫就是爱吃!你管得了?!”
冷汗一个,我慌忙岔入互相瞪视着开始培养打架情绪的一老一少,“不好意思我是去工作不是去旅游恕在下无法达成诸位的要求再说队长也不会放任我这一个麻烦到处乱晃所以还请各位回去吧!”
好久没这么一口气无停顿地说这么长的句子,害得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几乎欲昏。
“哟,好热闹啊,”闲闲的语气慵懒地响起,“这里是五番队厨房不是修炼场噢,还请各位别走错了。”
我坐在小凳子上呼呼吸气,第一次发现这个孔雀男也可以收起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尽管语气并不严肃却独有一份杀气冲着别人而去。
最先到来的某番队后勤队队长拿起清单默默地溜了,剩下的人看情形也开跑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五番队后备资源物流组的成员之一。
“谢谢你了,”我举起右手向孔雀男致谢,“再迟来一点我恐怕要被压扁了。”
“不谢,”孔雀男伸出右手,轻轻一握就把我拉起来了,“不是说了叫我弓亲吗?”
“嗨~嗨~弓亲,”我微弯腰拍拍衣服下摆的尘埃,“怎么来了?先说好,要是问出勤那事,你还不如直接出这厨房和饭厅走去队长室询问详情。”
“不用了,”弓亲看起来一脸不在乎似的轻拍着我的后背,“沾上面粉了。”
“啊谢谢~”我脸颊微红着——可恶要是给老娘知道是谁在这厨房乱洒面粉老娘定克扣他半个月薪水!
弓亲走后,五番队的厨房又恢复了平日的秩序。现世任务在三天后开始,为期一星期,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忙着把接下来这个月的菜单给做好,也跟送菜的商量好长达一个月的订单。
之前的新年也只热闹了五天,第六天各个番队都回到了正常活动和行政上。我在流魂街的屋子除了第四天晚免费招待了以松本领头的一班醉鬼,其余时间都是空着的。
其实早就知道他很忙,为了形象他不能推托新年期间的各项酒宴,还有一些适婚的世家族也会找上工作好背景好态度好样貌好什么都好的他,他会很忙、一直都很忙。
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舒服——百多年来,我们第一次没有在新年里私下相会,坐在小屋子里,喝着我亲手烫的酒,吃着我亲手做的菜,说点好笑的开心的,最后互祝一声新年快乐。
我要的,其实真的不多。
忙完一切后,我啪嗒地扣上了五番队的厨房,把锁匙交给了一向最早到的由里,然后把双手拢在袖里慢慢往一区的方向走。
记得这个习惯还是从他身上学来的。在真央时我们俩穷学生没有厚被子,冬天时双手老是冻得通红,那时候他微笑着拉过我的手,轻声地教我怎样用体温去温暖双手。
我看见了他。他依然撑着那把旧伞,站在离厨房门口三里处。距离太远雾气太重,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应该是和往常一般下了只有我能看见他的结界,所以由里才会笑着从他身边跑过,甚至不曾对他的存在表示惊叹。
“好了吗?”身边的弓亲凑上来,“回去吧。”
弓亲很自然地把我双手从袖里拉出来,放到他脸边轻声呵气。
“冻坏了就不好,”弓亲微眯着双眼笑,柔柔地,温温地,“这样好很多了。”
我怔怔地看着弓亲做着连蓝染也不曾做过的事情,头脑仿佛被冰水浇透了一般冻着了思考不能。
我要的,真的不多。
所以今天晚上,我选择拉了拉冬衣外襟,随着弓亲的牵手走了。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害怕在回头的瞬间,会看见他淡淡的表情,仿佛什么都不在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