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继续狗血……求板砖脚印
<hr size=1 />我回到落脚点时,脑袋里还回荡着浦原严肃的声音。
“小红叶,记得,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知道什么,不要轻易相信眼前一切,知道吗?”
说这话时,浦原难得收敛起那幅不正经的表情,让我真正意识到:啊,这个男人,曾经也是瀞灵廷内了不起的大人物之一。
我在浦原商店到底耗了多少时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呀不,时间应该更长,我却没发现我们做了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不过是坐在那边喝喝茶聊聊天,说着十番队新队长、讲到今年的新年、谈起往年的趣事。
多数时候都是我和夜一在说话,她总是眨着一双猫眼兴致勃勃地听我说,不时爆出一两声笑声,然后又急切地催着我往下说。浦原就捧着一杯茶做在门边,偶尔瞄上我一两眼,却再也没开口,反倒是一直盯着上方的白炽灯在发呆。
这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到底是怎么搅合到一块儿去的?真正不明白。
离开浦原商店时刚好赶上日出时,夜一倒是很高兴地拎着浦原爬上了商店的屋顶说要看日出,待我回头时,两人已变成两个小点,却还是看得出一个小点是站着一个小点在趴着。
那个塌着双肩眼下一圈黑连胡子都没弄干净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和曾经的瀞灵廷天才风牛马不相及了。
和我所预料的一样,蓝染他们六人一夜没归。阳光透过窗口照入屋子时,我竟怔怔地看着那空荡的房子发呆。
算了,早就知道在蓝染眼中只有工作。只有工作,他才能爬得更高,这我很早前就知道了。
所以说要是男人的脸张得好看,那他的信用也不怎样,之前说来现世弥补我在新年的孤单根本就是骗人的。
突然很想念每天都朝气蓬勃的五番队厨房,虽然有点忙,可那种活着的充实感却不是什么事都能给予的。
每天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果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蓝染食言了。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好几次了倒掉煮好的晚餐。看见他们全都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样子进来,我默默转身去厨房准备宵夜。
“抱歉,红叶,”蓝染倚在厨房门边,嘴边噙着一贯的温文微笑,“稍微有点麻烦,回来得迟了。”
外边的队员已经累得东歪西倒,甚至有一些就这样靠在沙发上开始打呼,却只有蓝染一人还保持着平常的样子,连那死霸装也依旧干干净净地不见一丁点风尘。
“蓝染队长言重了,”我微微点头,“这本来就是五番队的公务,别为了一些无聊的小事而耽搁。”
“你明白就好,”蓝染轻声呼气,“太好了,我还怕红叶会生气呢。”
越过他走出厨房时,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收起你那虚伪的微笑——我不是讨你喜欢的雏森桃。”
蓝染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最终荡漾着沉淀在眼眸深处,一双褐眼变得更加深邃不见底。
有好几次我都在想,以前出现世任务的队员们,在如此不能自理的情况下都是怎样生存下来了?
无奈叹气后,我最终还是认命跑去翻出了备用的被子,给四肢大张毫无防备摊在客厅兼之还在打呼流口水的队员们盖上——我是五番队后备资源物流组不是四番队医疗部门,病倒了我可不管。
天使红叶:你骗人的吧,自己数数看,后备资源物流组里有哪个不是被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手把手教大?
恶魔红叶:嘿嘿嘿,老娘可不是死神,这死神多死几个又有何差?还省了老娘的功夫!
天使红叶:阿弥陀佛,你会过不了自己良心那关……蓝染还在书房里忙着呢。
恶魔红叶:切,那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凭什么要老娘去关心他?还不如他转过头来奉承老娘,免得老娘待会儿给全队人下毒去。
天使红叶:话可不是这么说,同一个番队的算起来都是自家人,更何况蓝染是不一样的……
恶魔红叶:不一样又怎样?老娘可不是生出来就得要服侍他的,要不老娘做个好心把雏森找来好了。
天使红叶:做人要有宽阔的胸襟,一个雏森就尚且如此,要是再多一个女性来围着蓝染转怎办?蓝染的魅力可是公认的无法抵挡。
恶魔红叶:那还不简单?十二番队虽然不济,无色无嗅但毒死人的东西还怕少了?真不行就去找浦原。
天使红叶:……
恶魔红叶:……
我:……
忘记是听人说还是看书里的,有句话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生出来就离不开男人。
我可不承认,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女人也不见得会跟着死——或许那时候先进的科技已经允许无性繁殖也说不定。
我站在书房外愣愣的,一时抓起披风一时抓起外袍一时拿着被子,却怎样也挪不开脚步。
或许从百多年前开始,宇智波红叶就注定戒不掉这一种叫蓝染惣右介的慢性毒药。
“红叶?”蓝染的声音从门缝中穿过来,惊醒了神游物外的我,“不进来么?”
我咬了咬牙,终于伸出颤巍巍的右手推门——死就死吧,反正刚刚也只能算是一时失言,他不会说什么的。
房子的格局装潢无一不是欧式风格,书房里那盏玻璃吊灯更是好看,一片片的七彩玻璃一层层地交错拼凑着,看起来既大气又豪华,连映在身后的影子也分成了数层,深深浅浅地印在墙上。
少见的,蓝染正仰靠在黑色双人沙发上闭眼小寐着。一向给人感觉坚毅的脸庞稍稍带点柔和的神色,微垂的眼睫毛软软地趴在眼睑上,高耸的鼻翼随着呼吸一张一缩着,那张平日总挑好听话来说的嘴意外地绷成一条线,让我不禁怀疑刚刚是否幻听了。
“红叶?”没张开双眼,蓝染只是稍稍移动了身子,把双人沙发另一边让出来,“过来这边。”
好吧,我果然不是幻听——这蓝染到底在真睡还是假睡,恐怕也只有他才知道。
习惯性地拉开他的左臂依在他怀中,顺便给两人盖上刚攥在手里的被子。
“红叶,”他手微一用力,牢牢地揽进了我的肩膀,“那样的话,下次不要再说了。”
我撇了撇嘴,后又想起他正闭着眼看不见,也就只意思意思地蹭了蹭他肩窝处,随后学他一样闭上眼休息。
他一向是这样,不管别人说错或做错什么,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推推眼镜说下次别犯了。
又有谁知道,下次再犯时,对方会被他腰间那把剑毫不留情地给抹杀掉?
看,我又想到了很坏气氛的事情。
回来前浦原教了我怎么看现世的时间,而我进来时书房那只大壁钟的时针正指着五。
大概没多久蓝染就会睁开眼,先是轻轻地把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就会抽出枕着我的左臂毅然转身离去。
太过习惯在睡醒时已经没有身边人的温度,所以已经预知了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既然如此,现在就让我依靠你一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