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嘛,不准pia……
这周有考试和功课,不能保持日更的话请原谅
<hr size=1 />曾经看过一本现世的书,说的是世界大战时的一些事情,有次闲来无事翻了翻,里面的内容还真让人意外。
记得里面有个案例:有个人被判了死刑,行刑那一天,刽子手却没直接吊死他或是砍死他,反倒在他的手背上割一刀,随后转身走了。
那个人看不见自己的手,可是清晰的嘀嗒声却在耳边不断回响,好一阵子他才发现到那是血滴声,点点滴滴慢慢地盘绕着自己。
他认为自己一定快死了,因为他眼前已因为失血过多而视线模糊,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力随着血液缓慢地流出体外,心跳声也随着时间的前进而慢慢地减弱。
最终他死了,可死因却不是失血过多,而是被自己吓死。在手背上割那一刀其实很浅,但是蓄意放大的水滴声被他幻想成是自己血滴的声音,于是他在自己的幻想中慢慢失去了求生意志。
故事很短,却也让人惊心。可现在的我虽没有被人割一刀,那鲜红心头血往下滴的声音却犹在耳边环绕着久久不散。
其实我最想做的事,还是微笑着蹦出来,在惊慌失措的雏森前一脸惊讶地拍上蓝染的肩膀,嘴里说着恭喜的话语:哎,蓝染队长你这小气鬼,有了新欢也不跟人家说一声……雏森副队长你等等呗,我这就去跟九番队的人澄清我和蓝染队长的绯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噢呵呵~不过下次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还是别选这里了,风险太大了啊~哎哎哎雏森副队长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当心血气过度很容易头昏啊~
尔后,我也的确这么做了,只是当跨出第一步后,有人就牢牢地按着我的肩膀,让我没法多走一步。
借着门外淡浅的银白月光,我看见了他的侧脸,以及那两根嚣张地在眉角上翘着的彩色眉毛。
“别去,”他的声音低低地,柔柔地拂过我的耳边,“就在这里,拜托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拜托了,因为他紧紧地攥着我的肩膀,力度之大甚至快把我的肩骨给捏碎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别过头,右手不自觉地缠上他搁在我肩上的手掌,仅属于人体的温度从那一个宽厚的手掌缓缓传来,让僵硬的躯体逐渐软化。
啊叻,怎么脸颊湿湿嘴巴咸咸的?嘛,说得也是,今晚的风太大月亮太亮气氛太好,让我都不由自主地为之感动了呢。
我和弓亲维持着背贴胸的样子,在寂静的五番队厨房里站了好久。门外传来蓝染和雏森依稀的谈话声,稀稀拉拉的也没怎么听清楚,就一直盯着干净得反光的灶面发呆。
蓝染惣右介,对你而言,我到底是什么呢?免费家佣兼保姆吗?不好意思咱免费劳役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拿个算盘出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那笔糊涂帐呢?说起来这人工费到底要怎样算呢?
“红叶,别哭了,再哭下去,明天就不能见人了。”
弓亲,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温柔?
现在的我害怕别人给与的温柔,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对我好,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虽然活了150年以上,可是本质上还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你的温柔就像是汪洋中的一条船,让我看见有朝上岸的希望。
可是水能载舟既能覆舟,我不希望最后溺死自己的,也是你那无际却深沉如水的温柔。
所以拜托了,请你做做好心,放过我这个可怜又渴爱的女人吧。
弓亲轻柔地捧起我的脸,对上他视线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薰衣草田园。
“红叶,相信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流半滴泪的。”
然后,我想起了和弓亲的首次见面。
那一天,松本喝得很醉,比她矮上不止半个头的我根本撑不起她。作为主角,刚从十一番队迁职到七番队的射场大哥也醉得不省人事,在场的虽还有别的队员,但我根本不敢拜托他们把松本送回去十番队——开玩笑,市丸队长的神枪可不是拿来做串烤用的。
我蹲坐在松本一边,时不时戳着她柔滑的脸蛋,心里还在挣扎着要留下来等市丸队长来回收这可循环资源还是直接撇下她穿着崩了一边的木屐慢慢地回家睡觉去。
啊嗯……虽然一丁点酒都没碰,弥漫在空气中的浓厚酒气还是把我薰得混混沌沌的。头有点疼呢,要是蓝染在就好了,那我就可以直接回家让他留下来收拾残局。
我对酒精敏感,喝一点点就会浑身起红疹,自从发现这一点后,就算蓝染不说,我也自动远离酒精。嗯哼,我是不烟不酒的健康乖孩子呢。
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人扶着我的肩膀在轻轻摇晃着。
“前辈?前辈?请你醒来……麻烦了啊一角,这位前辈是哪队的?”
“哎,我怎么知道?去看死霸装上的队花啦,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会分辨……”
“可是啊一角,这位前辈穿的好像不是死霸装……”
“……那别管了,反正明天醒来后她会自己回家的。”
“一角还真残忍呢,居然狠心把这位漂亮的前辈一个人扔在这里。”
“那你说该咋办?留下松本还是射场哥?”
“说得也是呢……你留下我好了。”
“想得美啊你臭小子!!今天皮痒了是不?”
睁开双眼的那一霎那,我以为我看见了最近在现世颇为流行的新型电器——爱迪生牌电灯泡,闪亮的光滑的,晶亮亮地映出耀眼的光芒。
“电灯泡……”我揉着眼咕哝着,“你是哪队出品的?”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虽然我没醉,可是我——犯困了,所以看不清了。
“……这个女人……”
“啊啊一角冷静一点!!不能对女人出手啊啊!!”
“才不管呢!!现在就要宰了她!!”
“不行啊一角~啊,射场大哥不见了!!”
“什么?!”
乒铃乓浪手忙脚乱的,我的耳边尽是连绵不断的餐具酒具杯具交响曲。
从那一天开始,斑目就一直忌恨着我喊他电灯泡,直到下一年开春之际尾随射场来我家蹭饭后才对我改观。
从那一天开始,凌濑川弓亲就对我不能喝醉却会醉酒的体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屡次劝我喝酒不果后,他索性当起了我的挡酒牌,美其名曰不能让别人在他成功前对我下手。
也许,从那一天开始,我和他之间,就渐渐地越走越近。那段随兴一起疯一起笑一起闹一起吃喝玩乐的岁月,在某年的新年间悄然无声地变质了。
我无法接受他的祈福符,但至少,我会永远记得,那时羞涩的他满脸通红地第一次向我递出他的祈福符,尔后我们俩被淹没在众人的欢呼声尖叫声中。</p>